跟单邮件,又硬着头皮处理对账和收款的事。
下午她本打算继续在一堆乱麻般的数字里奋战,忽然Beth发来一个文件,她点开一看,看出是德国展会的客户名单,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致谢。
过不多久,Selin也把表单发了过来,至五点多,Iris的也发来了。
白雾一看三人发送表格的时间如此接近,表格样式又都是统一从CRM里导出来的,步调如此一致,当即猜到背后一定是驰明瑞在推动协调,白雾不信驰明瑞会这么好心帮她,料定驰明瑞肯定又在憋什么损招。
白雾暂时没想那么多,只顾把数据汇总整理清楚,以便做统计和分析。
刚算出眉目,下班时间就到了,白雾无心再工作,收拾东西回家了。
次日,周五。
重大的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来了。
白雾照例七点起床,昏昏沉沉蓬头垢面地去洗手间照镜子,挤牙膏,刷牙。
刷着刷着,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这么早的电话必定没好事,白雾皱着眉头放下牙刷,擦一下嘴唇,怀着惶恐的心来到卧室,拿起手机看时,屏幕上显示的是Selin的名字。
“喂,Selin,怎么了?”白雾接通电话问。
“雾姐,你起来了啊!”Selin还没说话,就先呜咽起来,道:“驰经理昨天上午跟我说,叫我今天早上去参加Clock独家代理的讨论会,我没时间去接Simon了。”
白雾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身子凉了半截。
Selin继续说:“他让我今天早上八点钟再给你打电话,我怕太晚告诉你,你没时间反应,所以等不及就现在打过来了。我昨晚一直在想这件事,犹豫了几个小时才联系你,雾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去参加那个讨论会啊?”
白雾克制喷薄的怒气,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昨天不跟我说!”
Selin带着哭腔道:“他不准我说……他说我要是提前说了,就把我的所有客户都划走,还给我的月度考核打成D,呜呜……”
白雾对Selin的软弱感到无力,同时为自己没有正当名义帮Selin驳斥驰明而感到无力,她只能说:“我知道了,讨论会你正常参加,接客户的事我来想办法。”
“无耻!”
白雾挂了电话,把手机摔在床上,骂道。
回到洗手间,白雾用冷水浇脸,强迫自己冷静,一边刷牙一边思索:从Selin的话里可以得知两条信息,第一,Clock的讨论会没人通知我,说明ZEK和天星应该有其他人接手了,至于是谁,目前还不清楚;第二,驰明瑞故意占用Selin,不让她去接客户,一定又是个坑,驰明瑞的目的是什么呢?莫非只是想让我去干助理的活,借机羞辱我?
白雾不认为驰明瑞会这么肤浅,但她又想不透驰明瑞的真实动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白雾看手表,时间已到7:20,离Simon下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了,她找不到人手顶替Selin,只能自己去接Simon,于是匆匆化妆换衣服,与时间赛跑。
当她涂上胭脂水粉,换上正式的裙装和小皮鞋后,一下比前几天精神了许多,少女感又回来了。
一开门,玉塘风也正好开门,他像往常一样叫白雾去他家吃早餐,一见焕然一新的白雾,又犯起花痴来,白雾赶时间,没搭理他。
白雾在路边打了一辆的士赶往机场,途中给行政部打电话,叫他们安排车接客户,行政部貌似也被驰明瑞收买了,说车都已被外派,无车可用,白雾没辙,只好先去出站口等Simon。
没等多久,Simon就出来了。
Simon是个与白雾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长相中等偏上,个子和白雾差不多,穿着颇为时尚,山水图的羊毛衫外面罩着一件厚实的风衣,修身裤下蹬一双尖头皮鞋,要是把体积过大的双肩包换成手提包,就很有大老板的气派。
白雾连忙迎上去打招呼,Simon也友好地点头道谢。
两人都是老熟人,并无过多寒暄,就一致同意马上赶往公司。
就当白雾以极其尴尬的表情准备说“Simon,今天很抱歉,公司的车出了点意外,我们打的回去可以吗”时,玉塘风不知忽然从哪里冒了出来,很职业地说道:“雾姐,车停在二号停车场,我等了好久没看到你们,以为你们找不到我,所以特地过来接你们。”
白雾好似雁门关内杨广见了李世民,激动地差点掉眼泪,把两片嘴唇死死抿紧,才没说出“你怎么来了”五个字。
Simon上次验货与玉塘风打过交道,知道玉塘风是白雾的助理,打过招呼后,并未对他的话产生任何怀疑。
不多久,三人来到停车场。
玉塘风指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488,远程解锁,将跑车调整为敞篷模式,把钥匙递给Simon道:“Simon,您会不会开这个?我们特意给您租的,您自己跟着导航开回公司去可以吗?”他指着车厢又说:“这车只能坐两个人,为了不让女士落单,我和雾姐另外打车。”
玉塘风的真实目是为了让Simon体验一把开豪车的感觉,他断定Simon不会拒绝。
男人见到法拉利,犹如女人见到蒂芙尼,没人拒绝得了。
Simon也不例外,他眼睛都挪不开,道:“我有驾照,但是没开过跑车,不知道开不开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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