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又写了两百章过后我终于写到这个梗了。 (45)(第1/11页)
趣, 当下说道:
“不管纸上写着什么,那都是百多年前的旧事,又有什么要紧?现如今,查出倭寇下落才是大事。”
方灵轻道:“你还要说我们和倭寇有勾结吗?”
“地图虽不在这木盒里,不代表你们没有将它藏在别处。”
方灵轻嘲讽似的一笑, 身体缓缓转了一圈, 悠然道:“据你们适才所说, 那地图是为本朝疆域图, 且画得如此详细,至少也得有好几十幅吧?你们觉得,我和兰姐姐身上能藏得了吗?”
必然藏不了。
众官兵沉吟一阵,思索下一步究竟应该如何做。要不,直接到长江岸边的危门别业里搜查?既然上头说得信誓旦旦,她们确实拥有一份天下疆域图,总不至于连这个情报也是假的?
只要找到图,还怕定不了她们的罪吗?正当他们踌躇着怎样开口之际,忽听不远处一阵哒哒声响,显然又有多匹骏马奔驰而来。
在场诸人不约而同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只见前方黑潮滚滚,马上一大群人皆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观其装束打扮,竟是天子亲军锦衣卫出动。
锦衣卫一来,现场更加拥挤,幸而这是城外郊野,四处空旷辽阔,不然还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三方势力会聚,侠道盟弟子只当是那群官兵的帮手来了,岂料那群官兵见状却大感惊异,齐齐拱手行礼,询问对方来此何事。
对面为首第一人,飞鱼袍服呈绯色,职位显然不低,估摸着不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便是从三品的指挥同知,他并不下马,居高临下,唇间吐出两个字:“办案。”
官兵们还以为他们是前往别处办案,恰巧路过此处,赶紧要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那锦衣卫一摆手,道:“莫忙!有人状告你们勾结倭寇,残害百姓,我正是要带你们回去审问。”
这话刚刚落下,不少侠道盟弟子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一次换成那群官兵愣了好半晌,旋即大呼冤枉,又怒气冲冲地询问是哪里来的小人用心如此险恶,竟这般败坏自己的名声。
那锦衣卫道:“最初发现你们与倭寇勾结之人,如今已不在人世。她的死,极可能与你们有些关系,你们更要协助调查。”
“谁?”
“侠道盟如玉山庄弟子,郁筝。”
正暗中看笑话的侠道盟群豪闻言一怔,脸色大变,回想起前天夜里之事,难道郁筝就是因为得知了这个秘密,才会被官兵们灭口?然而那群官兵并不知晓前夜那名女子便名唤郁筝,忙忙道,我们从未听说过此人,也不知是得罪了谁,才无辜遭到诬陷。
“是不是诬陷,还请诸位跟我们走一趟,自然能够真相大白。”
锦衣卫执掌刑狱事,本就有巡察缉捕之权。可是众官兵明白他们的手段,只怕跟他们这一走,自己就得交代半条命,又想自己的靠山亦是手握大权的达官显要,因此有恃无恐,踌躇着不肯动。
见此情景,对面锦衣卫霍地掏出一枚令牌,语音冷而傲:“怎么,我们请不动你们,是要我们陆指挥使亲自来请吗?”
一听“陆指挥使”四字,再仔细瞧了瞧那令牌上的刻字,众官兵双膝登时一软,全身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在嘉靖一朝,几乎无人能与严氏父子争锋。
但是陆炳除外。
不过短短半炷香时间,锦衣卫们押着那群官兵离去,渐渐消失在瑟瑟寒风之中。群豪放眼远眺,只能看见一排小黑点,在这时他们才终于有机会向危兰问出自己心中最为疑惑之事。
“危门主,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那帮官兵要来?”
危兰道:“他们是否会在今日前来,我不能确定,只是猜测。不过先前在安庆府与南丰镇作乱的那伙‘倭寇’似乎与本地官兵有些关系,这件事我倒确实知情,乃是前天夜里郁筝姑娘告诉给我的。只可惜……郁筝姑娘因为此事捐躯,正巧,我听说锦衣卫最近在安庆府办事,那锦衣卫是亲军,皇家卫率,想来绝不会做通敌叛国之事,我便暗中派人向他们报了案。天子没有提前告知诸位真相,是怕走漏了风声,还请诸位莫怪。”
如今侠道盟各派弟子汇聚一处,群豪只道她是担心在如此喧闹纷杂的情况之下,她若提前将此事说了出来,恐怕事情不小心泄露,却未料到她末一句话还别有深意,反倒觉得她最后的道歉颇为诚恳。
而大多数侠道盟弟子对她又敬又佩,哪里肯怪罪于她,立刻摇摇手表示自己不介意,又七嘴八舌地议论:“方才那群官兵真和倭寇有勾结?他们也是我大明朝的子民,做这等丑事是图的什么?”
危兰道:“那就要看锦衣卫的调查了。”
不错,那已是锦衣卫该管的事,他们不必再理会。身为侠道盟弟子,群豪目前更为关心那些书信里的内容。
危兰侧首望了方灵轻一眼,温然道:“这是方峰主与你们的约定,还是由方峰主亲自来说吧。”
群豪不解:“什么约定?”
方灵轻道:“其一,待我继任为造极峰峰主,本教之内,但凡曾为非作歹的弟子,我必会让他们认罪伏法,这桩事已然了结。其二,最近两年有关当年侠道盟与造极峰的往事传闻甚嚣尘上,真相究竟为何却是难说,我也答应贵盟,定会查清事实真相,给天下群豪一个交代。”
“这么说,这些书信是方峰主你找到的?”
“当然,它们都是贵盟前辈寄给本教商峰主之信,一直在造极峰珍藏。我也是继任为峰主以后,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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