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又写了两百章过后我终于写到这个梗了。 (6)(第1/11页)
墙壁与铁铸的栏杆,没有一扇窗户,看不见日月星辰,昏昏暗暗之中,唯有一盏油灯的微光摇来晃去,仿佛鬼火,更让此处显得阴森。
最让危兰与方灵轻不喜的,还是这里的脏与臭。
但她们不想惊动太多人,影响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仍耐心等到所有犯人都熟睡之后,方灵轻拔下发间一支簪子,插进锁孔,打开门锁。与此同时,危兰倏地弹指,两枚银珠打中前方两名巡逻的狱卒后背的昏睡穴,随后她们便走了出来,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关押王五的牢房。
牢中其余人似是睡了,唯有那名男子与王五正在谈话,且应已谈了许久,气氛还算是轻松。
那男子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才过来?”
危兰道:“我们被关在别处,一走动便会被人发现,只能等到这时候。”
那男子本以为两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年轻小姑娘,尽管嘴上说得容易,等到了这种脏乱之地,怎可能忍受得了?谁知她们为了查清真相,还真能坚持这么久,是以尽管他对侠道盟中人的印象向来不好,此刻也对她们两人改观了不少。
而这就这时,王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两名仙女似的人物,已愕然了许久,骤然问出一句:“你们……你们也是神仙吗?”
方灵轻奇道:“神仙?”
那男子走到危方二人的面前,低声道:“适才我用功夫挣开了枷锁,又点了牢里其余犯人的昏睡穴,又用内力给他疗了伤,他便猜我是神仙,我索性默认。”
方灵轻听罢了然,朝着王五点点头,道:“对,我们也是神仙,而且是比他更厉害的神仙。不信你看——”
她也屈指一弹,一股劲风迅速飞驰而去,一旁油灯里微微亮起的火焰竟与灯芯分离,刹那间又被这股疾风送到了危兰身前。危兰见状莞尔,伸出手指,让火焰在自己的指尖停留片刻,先转身面向王五,旋即才吹灭了它,道:
“所以你若受了冤屈,你不必担忧,我们自然会为你洗冤。”
“可是,倘若你真的杀了人,你还敢谎言欺瞒,妄想逃过一劫,我们也是能听出真假的。”方灵轻接着悠悠笑道,“惹怒了神仙,你晓得是什么后果吗?”
王五又呆了一会儿,继而猛地朝她们磕起了头,忙不迭地道:“两位仙女,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我今天只是……只是因为被打怕了,所以才会……我和何四平时虽然有些不对付,但我怎么可能杀他,求求两位仙女为我申冤。”
危兰道:“你不必如此,有什么话,坐着说吧。”
王五道了谢,却又摇摇头,他这会儿浑身上下都疼,根本就不敢坐。
危兰道:“总之你有话便直说,不要再跪了。”
王五道:“是。其实……其实这件事我刚才已经和这位神仙相公说了。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想起从前和何四的一些琐事矛盾,心里不痛快,就到了他家,又和他吵了起来。可能是我喝得有点醉,力气稍微大了些,把他推倒在地,我心里终于觉得舒畅了许多,就转身回了自己家,睡了一夜,第二天刚刚醒来就听说何四居然死了。”
“我那时候心里害怕,想了半晌,想起我推了他那一把之后,他的脑袋好像撞上了旁边的墙,我以为真是我误杀了他,所以……所以我就赶紧把那天夜里我穿过的那双鞋给扔了。”
“但过了些天,捕快们还是把我抓了起来,我又听他们说,何四是因为胸口的刀伤,流血过多而死的。我这才晓得,那杀他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啊!我把事情解释给了知县大人听,我说或许……或许是刚好那天夜里他家进了贼,为了抢他的金钗,所以就杀了他呢?可是知县大人根本就不听我的,说我不老实,下令把我给毒打了一顿。”
危兰道:“金钗?”
王五道:“对,那天夜里我到何四家里,看见他手里拿了一支金钗,还镶了好多珍珠,一看就值不少银子。”
方灵轻道:“何四父母已亡,他有几个兄弟已与他分了家,他就一个人住,一个大男人戴什么金钗?”
有关于何四家中的情况,都是危兰与方灵轻跟县里其他百姓打听出来的。别说何四家里没有妻女或者姐妹,即使有,他作为靠打鱼为生的渔民,又如何买得起如此值钱的金钗?
王五忙忙道:“我当时也问了他,我问他说:‘你小子在哪里发了这么一笔横财?’可是他说那支金钗并不是他的,是一位姑娘送给他的,那姑娘好像在向他求救,但他没弄懂这支金钗有什么古怪,他还说他没心情跟我吵,要把我赶出去,我……我当时真是喝得醉了,一时气愤,就推了他一把。”
这些年危兰与方灵轻在险恶江湖之中,早已练出一种直觉,是以适才王五磕头喊冤之时,她们便已觉得他可能确实冤枉。
原本她们还很有些可怜他,然而听他说得越多,她们的同情也就渐渐转化为愤慨,直到听到这儿,方灵轻终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那你真是活该。”
话落,她与危兰心中思忖,却不知那位姑娘是否就是锻锋阁的奚珏?
王五低着头,不敢再言。
危兰依然平静地问道:“你离开之时,没有拿走那支金钗?”
王五道:“我怎么敢抢,他会报官的。”
危兰道:“那也不能证明当晚有盗贼潜入他家。说不定那支金钗并未被盗,现在还好端端地放在他家中。”
自危方二人与王五开始谈话之后,那名锦衣卫男子便伫立一旁,默默注视观察着她们,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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