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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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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恋恋日记(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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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有写日记了。

    有人说,来世上一遭总要留下些什么,可我不知道我能留下什么,我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我不开心,我也不值得。

    最后留下的可能只有这几张纸吧,虽然不会有人看,但就当我留下了。

    其实我的一生都乏善可陈,我的家庭和山里许多辛苦的家庭一样,小时候大家都以为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就能改变一切。

    但其实怎么会呢,真的能挣脱枷锁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吧,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用尽全力才考来这里。

    我选了最热门最挣钱的专业,但脑子依然笨,做不出闪闪发光的成绩,到现在工作几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

    回忆这些年的事,有麻木,也有开心。

    很多事恍如昨日。

    我还记得当时刚读大学的时候,真的很惶恐。

    那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么漂亮的大城市。

    家里经常停电,这里应接不暇的霓虹灯竟然真的可以一亮一整晚。

    身边的朋友都很光鲜体面,尤其我的室友,陆然家里挺有钱,乔乔虽然穿着普通,但品味一直很好,他们说的很多东西都是我没听说过的。

    我以为会被他们嫌弃,可上天真的对我很好,让我遇到了善良可爱的朋友。

    陆然经常会买很多吃不完用不完的东西,我不舍得去参加班级聚会,乔乔就装病陪我一起。

    他老说我怎么那么照顾他啊,给他热牛奶,收衣服,支蚊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对我的照顾。

    原来以为大学会这样平淡又温馨地过去,直到宿舍失了那场火。

    那时候爸爸的腿疾复发,我刚把所有当家教的钱都寄回去,乔乔替我担下了赔偿。

    我不想亏欠朋友,可我连一句拒绝的底气都没有。

    我没钱。

    后来我疯狂找薪资高的兼职,找到了AK。

    那天所有面试的人,男孩女孩,都比我会打扮,我站在他们中间,像走错了路。

    但也许是我的学历还算可以,领班留下了我。

    她给了我一套摸起来滑滑的衣服,丝质的衬衣前面有很多褶褶,开花一

    样,高腰裤包得很紧,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我第一次穿这么繁复的衣服,像宫廷里的小王子。

    领班对我的头发不满意,叫来发型师,让我学着,以后都这样打理。

    黑框眼镜也被领班扔掉,她给了我几张钱,让去配一副新的,后来又说算了,问了我的度数让人去配,大概是怕我再配回来一副蓝框的吧。

    我担心自己做不好,还要赔衣服和眼镜的钱,但是等发型师打个响指,把领班姐姐叫来的时候,她看着我一下子笑了。

    “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她说,对我很满意。

    有人来教我行走的仪态,如何和客人回话,倒酒时白毛巾要怎么用。

    我学得很认真,这些只要努力就能记住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出错。

    可我第一天上班就出了错。

    倒酒时,女客人把手搭上了我的手腕。

    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但她的手很凉,美甲刮到了我的手背。

    我手抖了,红酒洒了出来。

    “没意思。”女客人撇撇嘴,让换个服务生来倒酒。

    我在门外罚站,领班说,如果再出现一次这样的状况就不用来上班了。

    我知道AK还有其他服务,但我只应聘了服务生。

    领班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里的薪资是其他地方的十倍。”

    或许见我实在太傻,她叹了口气宽慰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来这儿的客人要什么没有,犯不着自找没趣强迫你一个没眼色的。”

    那如果就是有人要强迫呢?

    我没敢问,领班却读懂了我的眼神,摊手说:“AK不会得罪任何一个客人。”

    我记下了领班的话。

    晚上我给妈妈打电话,问爸爸的腿怎么样了。

    “就那样,”妈妈声音疲惫,烦躁地咳嗽两声,“一变天就容易出事儿,他还老抽烟。”

    妈妈不喜欢烟味,主要是因为花钱和伤身体。

    我也不喜欢家里的烟味,很冲,是只有在小地方才能买到的很便宜的黑烟。

    我小时候想过,既然戒烟那么难受爸爸戒不了,那等以后挣钱了我就要给爸爸买好的烟,不会那么呛,

    也不会太伤身吧。

    可直到现在还是不行,我挣的钱太少了。

    那天之后,我手更稳了,再也没出现把酒洒了的情况。

    有人摸过我的手,有人扶过我的腰,各种各样的暗示,我听懂了但假装没懂。

    或许是我运气好,也或许是旁边永远有更机灵的同事替我顶上,别人嫌我无趣,并没有人刁难我。

    领班逐渐对我放了心,让我去顶层的包厢上酒,这是我第一次上来,能在这个房间的都是富贵中的富贵。

    门一打开,我看见沙发靠中的那个男人,他太显眼了,比其他客人都更高大。

    我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如果没有客人问话,我们不能乱看。

    他们坐在沙发上聊天,我依次倒酒,到那位客人面前时,他说了一个“坐”。

    是很低沉,带着压迫感的声音。

    我心底有些慌乱,但依旧假装没有听懂,稳住红酒瓶说:“先生,我为您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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