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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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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秦总也悟了(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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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阮乔作业太赶时,或者为一幅画冥思苦想时总会心悸,心跳咚咚咚变快,焦虑得睡不着。

    秦濯就会把他抱在怀里,让他枕着他的胸口睡。

    “不会压得你难受吗?”

    “你才几两重,闭眼。”

    秦濯的体温比他高,心跳和呼吸都更绵长,一下一下听着很安稳。

    阮乔总想把自己也调成一个频率,调着调着就困了。

    世上的事说不清,秦濯是他走过的最危险的峭壁,也是最能给他安全感的所在。

    阮乔还记得秦濯呼吸的频率,比现在要慢。

    电话中的气息有些波动,几次阮乔以为对方要开口,但最后还是归于寂静。

    他没有再问对方是谁,只在卧室门的外把手上挂了一只画笔。

    这样一个工作中的标志,喻肆就不会再来叫他。

    他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桌上,铺平画纸,画结业考核。

    结业考核是2+2项目中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作业,阮乔构思了很多天都没有找到好的灵感。

    伊恩说他心里藏着很大的能量。

    他不知道,他只是现在很想画一副画。

    听着遥远微沉的声音。

    从中午画到晚上。

    房间只有笔刷划过纸面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呼吸。

    后来手机没有电,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

    安静地仿佛一直如此。

    阮乔很久没有一口气画这么久,最后一笔落下,关灯睡觉,他蜷在床上用毛毯裹紧自己。

    月光轻柔地落在他发梢,从另一个遥远的时空照来。

    第二天,伊恩收到阮乔提交的作业时,一侧眉毛高高挑起。

    “这么快?不要再修修吗?”

    阮乔摇了摇头。

    伊恩打开画卷,呼吸霎时一顿。

    阮乔的用色一向清透,同他这个人一般,软软的很温暖。

    他的画意也多偏向自由平和,偶尔出现一些天马行空的暗黑小设计让整个画灵气斐然,却又和本体相悖,伊恩一直觉得阮乔的画有点拧巴。

    阮乔把徐澜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告诉伊恩,徐老师说他的画自由又不自由,让他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当时伊恩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眼中闪着些微奇异的光芒,笑说:“你倒是个有趣的小孩儿,不过这个……确实要你自己想清楚。”

    他不知道阮乔是否想通了,但眼下这幅画确实十足惊艳。

    张力前所未有的强烈。

    一只洁白脆弱的小动物身陷荒诞色块,被像丝绸又像触手,像皮革又像浓雾的种种纠缠。

    它挣扎惊恐,被夸张的手法描绘至扭曲,却有种诡异的美感,和某种隐秘的诉求……

    “你怎么评价这幅画?”伊恩问。

    阮乔垂着眼,他只是把自己交给了画笔,画完后便一眼没再看过。

    伊恩又问:“它有名字吗?”

    名字……阮乔没有想过。

    他心底是麻木的,只是眼睛像有另一个人的想法慢慢红了。

    他说:“名字是,生日快乐。”

    一年半前。

    秦濯的世界陷入黑暗。

    他并不是一个头脑发热的人,相反,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高速运转的大脑中推演出结果。

    所以当黑暗降临时他并没有受挫,一切都和预期无甚差别。

    最初的两个月是秦濯的适应期,他要学会在黑暗中行走,工作,和生活。

    这期间他见的人很少,所有会议转为线上语音,大家并未觉得哪里不妥,连秦家父母都不知道他已经失明的事实。

    秦濯的学习能力很强,两个月后他已经可以独自使用盲杖出行,这时经常来往的人才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竟然瞎了。

    “听说是被竞争对手找人用车祸搞的。”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这种事儿吧倒也不少见,就是没想到秦濯能瞎,他可是秦濯啊……”

    “真可惜。”

    不管是异样的眼光还是被怜悯,这些自以为低声的窃窃私语并没有逃过一个瞎子灵敏的耳力。

    以前清狂而强大的男人现在变得沉默而强大。

    而真正令秦濯困扰的是,秦绍和

    蒋曼云知道了他眼盲的事。

    迟来三十年的父母爱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派人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照顾秦濯。

    说是照顾,当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下,和被扒光了监视有何差别。

    秦濯这时才终于明白阮乔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他不是不知道被跟踪令人讨厌,他只是理所应当地认为没有比保护阮乔安全更重要的事。

    就像现在秦绍也是这么说的,他一个瞎子,必须要被人跟着保护。

    他要是倒了,蒋曼云也生不出新的。

    许多亲友都劝秦濯不要意气用事,让谁说也知道一个瞎子多有不便,三十岁了,别计较一些虚头巴脑的隐私什么,没意义。

    类似的话秦濯也对阮乔说过。

    他觉得有道理,即使现在他也知道这些话有道理。

    但他依然愤怒。

    因为当他站在这个位置才明白,旁人可以给劝导,却不能剥夺当事人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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