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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不可以让美强惨黑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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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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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寂春夜, 唯有四下凉风浸着寒露,隔着窗棂摇曳殿内的烛火, 映得壁上人影影绰绰, 相顾无言,唯有两双眼眸独独相对,道不尽人意。

    有什么想说的?

    谢今朝微微张了张唇瓣, 复又阖上,望着卫时谙的眉眼迟迟未开口。

    想说的太多了。

    但只怕本便不欢而散,如今再开口,倒是怕再伤着她。可奈何今日兰若的病症突发,全权指向谙谙, 而她此前除非与谙谙有过几面之缘, 否则怎会忽报上谙谙的名号,且知晓她的身份?

    这其中渊源,当下再想从兰若那里得知, 恐要耗费极大功夫。她究竟与谙谙有何恩怨对错, 又为何看到谙谙便惊恐害病——

    如今能够解答这等疑问之人, 只有谙谙一人。

    “在此之前, 谙谙是否见过兰若?”

    “见过。”

    话说到这个地步, 卫时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只是在与谢今朝道出那日骇闻之时, 仍旧不由如身临其境, 险些丢了性命。

    “当日我踏入殿中将你带出凤栖宫时,为何未曾听你说起这些?”谢今朝眸光一滞, 对于早便有了预料的答案, 依然做不到全然接受。

    为何要瞒着他呢。

    眼下卫时谙的境况太过被动, 只能被他问一句答一句, 为不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解释与麻烦, 还是多一句不如少一句为上。

    “我如何与殿下说明?先皇后故寝年久失修,那时我也是外客擅闯而并非有意而来,有一人不作声匿于此地且行动诡异,我不是神人,我的第一反应只是惊怕。”

    卫时谙转过身,“她欲推石企图将我砸死,当下我也并不知她究竟隐藏在殿内的哪一处,亦不知其身份,不论是恐其对殿下不利,还是宽慰自己往后不来便是,哪一样也不足以支撑我定要将此事宣扬做大。”

    “况且,这般怪力乱神之事,说与殿下又如何得信?信了又能当真去寻?寻了又从何处寻起、去寻何人?”

    谢今朝未答是,也未答不是,闻言轻轻嗯了一声,遂向卫时谙确认道:“你与兰若,只仅此一面么?”

    “我去过凤栖宫的机会,算上今日共计三回。前些时日殿下进宫侍疾,我在殿中左右等不到你,便想着可否去帮一帮忙,但你并不在帝寝中。”

    “我转念去了凤栖宫寻殿下,这便是第二回 。”

    卫时谙直视着他的双眸,分毫未见情怯与虚怕,“殿下觉得我还会在何时同兰若会过面?即便是太子妃的身份,进宫也需挂牌记案,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一查便知。”

    “当真如此么。”

    “你与兰若只有一面之缘,可她今日癫症发作不为假。”谢今朝回忆着今日她的恐慌之状,“她为何那般惧你,又为何莫名被绑于此地,执意指控背后之人是你?”

    “不知道。”

    “殿下想要这个解释,我没办法给。”

    卫时谙扣了扣桌案,“我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知晓我姓甚名谁,更不知她在凤栖宫藏得好好的,却为何忽而出现在螽斯门后的暗巷之内。”

    “殿下想要我给出答案,是要我这个一无所知之人,瞎编一气么?”

    谢今朝掀起眼帘,半张脸掩在夜色之中,却比夜色更令人摸不清看不透。

    “兰若不会对孤说谎。”

    “她不会说谎,所以我就会说谎。”卫时谙胸中憋着一口气,“殿下仅凭着这个荒诞的理由便来定我的罪,只怕不甚合适吧?”

    “她说的话需要旁人听了再译到殿下耳中,殿下为何就不怀疑真假?她的话即便是真的,今时不同往日,殿下何当也不疑心?”

    “只有我,也唯有我,殿下说要与我真心相待,可却没有一日停下过对我的猜忌与怀疑。从前是,眼下是,将来也是。”

    心绪激荡所致,卫时谙只觉连指尖都在发着抖,几度失语说不出话,再张口就要落下泪来。

    修成圆弧的甲尖平日里看不出锋利,今夜怎掐得掌心这样疼,当真是十指连心所致么?

    只是形势所迫,亦是愠火相激,她不允在这个节骨眼做出那样没出息的反应来,即便是疼也得逼着自己将眼泪咽进肚子里。今夜他问了这么些话,也得轮到她来道一道积了许久的疑问。

    既然要求个明白,那长夜唏嘘,接着谈便是了。

    “有些事,殿下明明知道,又何必还要经我的口再三确认?”卫时谙气极反笑,“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少艾也好青梧也罢,好听些是殿下派遣来伺候我的人,实则我身边这一双双的眼睛,殿下想知道什么还须我亲自报上来么?”

    “除却此,殿下问我何时发觉兰若的存在,那么殿下呢?殿下是如何知晓凤栖宫内匿有一人,又如何得知她有癫症且说不了中原官话,这些殿下可有同我提过半分?”

    她顿了顿,指了指颈侧,言语间已然多了几多哽咽,“还有这颗蛊痣,这个会要了我性命的东西,是生是死,不过殿下一念之间罢了。”

    “我连性命都被殿下握在手里,殿下又觉得我还能做些什么事,得以威胁到殿下?”

    “谙谙——”谢今朝一贯闲适不徐的清风面上,头一回能看出前所未有的隐忍下藏不住的松动。他的唇瓣抿地更紧,欲辩却不知从何而解,能做的便只有沉默。

    半晌过后,仅只说得出一句:

    “是我思虑欠妥。”

    “你没有过错,错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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