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这祸端就要引到薛市身上。
月光照亮了那件盖在地上的暗红色衣袍,薛书仁再也承受不住,冲上前隔着衣袍抱紧了早已冰凉了的尸体,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谢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等到哭累了,薛书仁哑声道:“我错事做得太多了,所以遭了报应。”
谢宣想与他说不是,却半个字都讲不出来。
新官上任的那一天,谢宣感染了风寒,在寝殿里卧病不起。
一道命令随着乌泱泱的人群下达到他的寝宫里。
宋忠兴提议,如今时局动乱,朝政要事诸多,丞相一职职务更是繁复,他倡导分权,要在朝廷中设左丞相与右丞相。
头昏脑涨的感觉再度袭来,身边却还有人聒噪不已,谢宣盖紧被褥遮上脸。
他与白枝雪讲的话都是实话。
他什么也不会再做了。
这座皇宫已经彻头彻尾地坏掉了,里面的人要想让它自愈是不可能的,只能叫外头的人闯进来,把这座旧的皇宫拆了,建成一座新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