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焦嘉年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得死死的,窗帘遮光效果好,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散发着荧荧的浅光, 焦嘉年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他脑袋一片浆糊, 下意识的想伸手抻个懒腰,结果手一动,就触摸到了一片温热的皮肤。
焦嘉年大脑的运转停了一瞬,他扭头, 就看到霍涵侧身撑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他。
霍涵一整晚的精神都十分的亢奋, 所以睡的时间不长, 醒的也快。
醒了后,也不干什么,就看着骄骄睡觉。
看他有时会轻轻颤一下的睫毛。
看他睡得迷瞪瞪在他怀里嫌热想要翻身的动作, 这时候霍涵会轻轻伸手捞一下,拍拍他的背,人就会又乖巧的待在他怀里了。
看他临醒前, 小声的“哼唧”了下后整个人处于待机状态迷糊的脸。
天,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他真的好喜欢骄骄。
这一句话,霍涵可以说无数遍。
对上霍涵的视线,这下子焦嘉年倒是整个人都清醒了。
昨晚的各种不可言说的记忆陆陆续续的在他脑海里涌现, 几乎是瞬间,焦嘉年的脸就红了。
他的身子微微往下缩了缩, 松软的被子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只露出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扑闪扑闪的望着人。
霍涵笑了出来,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人的额头。
焦嘉年缩得更下了,几乎是眼睛都要埋进去。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人握着腰抱了出来:“躲什么?现在害羞已经晚了。”
焦嘉年被他搂着,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才看着人的眼睛,嗓音有些哑,慢吞吞的说:“我还是有些害羞,我先缓一会儿。”
霍涵笑:“好,你缓缓。”他的手滑到人的后腰处,“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他就伸手摸了摸人的脸,发现体温正常,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焦嘉年一被问,就有些委屈了,他小声抱怨:“疼。”
“哪里疼?”
“浑身疼……”
话音刚落,焦嘉年就感觉有一只大手开始轻轻的按揉自己的后腰处,力道适中。
他感觉舒服了些,身体开始渐渐放松,身子半伏在霍涵的身上,像一只卸去了防备的小猫咪。
其实焦嘉年说浑身疼倒是有些夸张了,霍涵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十足的温柔和耐心,所以他并没有哪里疼。
就是觉得身上有些奇怪,有些困乏,然后使不上力气。
只是昨天爬山的运动量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很大了,晚上一顿折腾,现在就跟被废了没什么区别。
焦嘉年渐渐的缓过来了,感觉没那么害羞了,于是他搂着人的脖子,凶巴巴的训人:“我身上不舒服,现在你知道错了吗?”
霍涵忍笑老老实实的认错:“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你很想,就毫无节制的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
“谁想了?”焦嘉年的音量猛地增高,耳朵又开始飘红霞。
但仔细想想,霍涵确实一直都很克制来着,好像确实是他主动提起的这个话题,并且表达了自己对性明朗的态度。
但是,在恋人面前表达这种态度,总觉得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
焦嘉年心虚,然后小声的呜咽了声:“唔——我错了。”
真的,他太傻了,就这么把自己送了出去。
霍涵眼尾向上挑起:“叫你瞎撩,后悔了吧。”
焦嘉年乖乖的伏在霍涵的身上,小声的反驳:“不后悔。”
霍涵给人按腰的手顿了顿,胸膛处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不后悔?”
“嗯,我挺开心的。”说到这里,霍涵注意到焦嘉年露在外面的脚小幅度的晃了两下,是真的开心,他继续忍着害羞说,“和喜欢的人做这种极致亲密的事不值得开心吗?”
焦嘉年延续着他一如既往的风格,一边红着脸害羞,一边又大胆且直接的说出这种把人撩废的话。
反正霍涵是顶不住,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动就没有停过。
焦嘉年只要在那儿,霍涵的心脏就能不停歇的为他而动。
按着人腰的手按着按着,就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焦嘉年被霍涵含着直白热意的目光看得身体发烫,渐渐的,细密的吻落在了焦嘉年的额际,吻至眼睛,鼻尖,脸庞及嘴角。
就在他被撩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手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滴——”的一声,半圆形的270°落地全景窗的窗帘沿着轨道滑开。
他们住的房间是这家酒店最顶层的豪华套房,不管是这间套房的设备装潢还有景致,都是最好的。
随着窗帘的展开,屋子由暗转明,外面的世界好像一幅画在眼前缓缓展开。
今天依旧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这里几乎没有建筑能够遮挡住他们的视野,能够看得很远很远。
天空蓝的没有一丝杂质,和远处的大海相接。
一面是一碧无际的天,一面是撒上了碎钻的海,红顶房子和白墙上攀附的鲜花为纯挚的蓝添上梦幻般的色彩。
他们像是落入了梵高的梦。
两个人四目相对,突然就笑了。
焦嘉年伸手直指窗户外面明媚的风景:“你瞧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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