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天气预报精准预测的雨, 为京城今年的秋揭开了帷幕。
秋雨簌簌落下,斜风细雨轻轻敲窗, 无人应答。
窗内一室旖旎, 昏暗的落地灯染黄一角,却爬不到窗台边相拥的两人身上。
两条腿找不到支撑,只能攀在害人精身上,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似是抗拒, 又像是催促。
似有人在低声轻泣, 仔细一听又像是绵绵秋雨落地的声音。
沈意书食髓知味, 不再退让。
她依稀见季向雨的眼尾扫红, 平日里清冷自持, 此刻也难免染上情.欲, 不再清醒, 纵容自己泡进冷香中。沈意书指腹划过那一尾红, 得意得想笑。
这是她干的,无论是眼尾的红, 还是捆在她腰间的腿, 都是她干的。
上一次她失控的时候没有意识, 此时是真真切切望见季向雨的神情, 美得她停下动作,细细描摹眼前人此时此刻的神态, 篆刻在心中。
“宝宝?”季向雨见她不动了,歪着头,有点疑惑。
“姐姐, ”沈意书没由头地来了一句, “怎么不先看剧本。”
她的言语和动作似乎分了家, 说归说,脸埋进季向雨颈窝,言行极度不合。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刻……”季向雨闷哼了一声,断断续续接上刚刚的话,“讲工作的事吗?”
“它对姐姐来说很重要。”沈意书我行我素地接话,动作一点不停。
“……轻点,”季向雨的腿绷得更紧了, “老师说姜芜会出演,我在考虑推掉了。”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竟真的聊起剧本的事来了。
“为什么要推,”沈意书愣了一秒,犬齿带力,一口下去季向雨往后缩了一步,又被沈意书抱了回来,“这个剧本很多人在抢吧?”
季向雨话说得断断续续,沈意书说完话便不管不顾地玩,她只能忍着酸劲继续说:“我不想看见姜芜。”
沈意书可以理解,她心里生起点庆幸。庆幸季向雨也不喜欢姜芜,所以拒绝掉与姜芜的所有合作。
她跟不去片场,季向雨和姜芜同拍一部戏,两人同进同出,一想到她心里就升腾起烦躁。
“我记得之前编剧写过你们俩的感情线。”沈意书抱着她,不依不挠。
“我和导演都觉得没必要,拒绝了,”季向雨回抱她,“这种醋也要吃吗?”
“好剧本很难得的,姐姐多考虑考虑。”沈意书非常唾弃自己心口不一的行为,但她心里那点糟心的雀跃实在拿不到台面来讲,她哪里来的资格开心。
季向雨想说话,又被堵住了嘴,想说的话被尽数吞掉。碾碎的句子重新落回心坎,构筑出季向雨的了然。小朋友不好意思高兴,又不想听她说真的会考虑一下,只好用这种方式表达。
等到沈意书抬头,她缓了好一阵气,才反问:“你希望我接吗?”
沈意书不知道自己希望不希望,一方面她揣着不少隐秘的小心思,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跟在季向雨身边,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让季向雨在考虑剧本时多了思虑。
所以她没回答,趁着季向雨气还没喘匀,又堵回去了。
“姐姐想接的话就接吧。”沈意书给出了一个官方的标准答案,不再像从前一样只会讲季向雨爱听的话。
“宝宝,说实话。”季向雨的眸子里装着点点珠光,晃得沈意书一时失神。
“不希望。”
她分不清是易感期催出来的还是因为实话太刺心,她的脸烧得通红,眼神闪躲。
季向雨笑了起来:“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沈意书注意到她说的是“会考虑”。
她掩去眼里的情绪,只笑:“那姐姐这个时候不去看剧本吗?”
季向雨叹了口气,要是沈意书不捏着她的腿,她会信沈意书这会儿是真的想让她去工作,她吻了吻沈意书的额头,低声说:“那我去了?”
沈意书松开手。
她刚从季向雨身上汲取了不少信息素,这会儿冷静多了。剧本当然比她的易感期重要,她退后两步,坐在床沿边上,用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可怜语气说:“姐姐你去吧。”
季向雨从飘窗上跳下来,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沈意书按进被子里亲了好几分钟。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季向雨揉了揉发懵的沈意书,“不着急。”
沈意书望见比秋雨更情意绵绵的眼,好不容易维持住的理智失控了。
后半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乎觉醒了一些本能,季向雨说明天还要拍戏,她也不听,非要看季向雨掉眼泪。
可季向雨眼中的泪光滚了再滚,就是不掉下来,她只好一直折腾人。只要她一放手,季向雨就会去看剧本。
沈意书用不着多思考,傅芳苓作为季向雨的老师,应当是最了解季向雨戏路的人,递来的本子肯定是她认为最适合季向雨的剧本。
一场电影最多拍半年,她几乎笃定了季向雨会接这个剧本。
她能做的,只有在此刻,两人还能在一起的时间,她借着易感期的借口,多亲近一会儿季向雨。
季向雨似乎发觉了她的想法,纵容她做的一切,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还要拉着沈意书问。
“不做到最后一步吗?”
沈意书垂着眸,看季向雨。
春光乍泄,靡艳好景。
她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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