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恙 “阿夜,还好你无事。”(第1/2页)
	
	
	
		    倏地便是一道凌厉的招数袭向炽衍, 而后便见一左一右两只玄虎猛地冲向炽衍。
    炽衍在此时此刻,只得微微松开了覆在云如皎脖颈处的力度,让云如皎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云如皎捂着脖颈, 拼命地咳嗽着。
    方才寻回了几许呼吸的能力。
    他模糊的视线中, 见得是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玄虎围攻在炽衍身侧。
    将炽衍打得措手不及。
    只是他虽是脱离了生死边缘,可到底还是被擒在炽衍的手里,做着人质。
    炽衍似乎更是因为有他在手, 而有恃无恐地说道:“我竟是分辨不出兽神与妖王了, 只是……想来你二人,谁都不想让阿皎受到伤害吧?”
    果不其然, 他此话一出,两只玄虎同时便停下了攻势来。
    炽衍不曾犹豫,反身便要带云如皎走。
    可是他也未曾想过,云如皎竟会故技重施。
    云如皎一把拔下了自己发间的簪子,抵住在脖颈上。
    刹那间,鲜血便顺着精心雕刻的玉簪淌了下去, 滴落在他纯白的衣衫之上。
    柳熙闻在一旁瞧着,咧了咧嘴。
    这一招当真是屡试不爽啊, 恐怕云如皎的下一句便是——
    “炽衍, 你是想亲手杀了我,可不是想让我自裁的吧?若是我自裁了, 你恐怕……也会被天道所抛弃、制裁吧,你当真想要这个结果吗?”
    可这到底也让炽衍犹豫了片刻, 予了顾枕夜一个喘息的缺口。
    他父子二人顿时逮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而柳熙闻也借缠斗之时, 一把将云如皎带出了战局。
    见得云如皎安全地被置于柳熙闻身后, 顾枕夜父子二人也并不恋战。
    直将云如皎甩在自己的背上, 便一人缠斗,一人将云如皎带离了这个争斗圈。
    炽衍的修为在这几日之间爆发,甚至远胜于顾枕夜父子二人加之在一起。
    他只在一刻落了下风,之后皆是游刃有余,更好像并不在意云如皎会不会再次逃跑一般。
    他自袖间甩出一个木雕来,正正好好地落在云如皎的怀中。
    偏偏头,又是说道:“阿皎,你会来寻我的。记得,我会一直在灵折山等着你来的。”
    转身就离去。
    见得他当真离开,玄虎才将云如皎从自己的背上撂下。
    云如皎方才瞧见,原是兽神的额间并没有那个红印。
    二人也幻化回了人形,顾枕夜只敢落寞地站在原地。
    他想要上前抱住他的皎皎,可是胆怯却让他寸步难行。
    是云如皎飞快地跑上前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还好你没事……还好……”顾枕夜再也忍不住,紧紧地回抱住了云如皎。
    他轻轻地抚摸着云如皎因卸去簪子而垂下的发丝,一下又一下,只道:“我还在,我还在的,皎皎。”
    他的指尖擦过云如皎方才用发簪扎出血的脖颈处,妖力拂过的瞬间,那里便恢复如初了。
    云如皎瞬间惊讶出声,问道:“你的修为……?”
    “尽然好了。”顾枕夜回过头,又道,“还得多谢兽神,肯舍得分一半的修为予我。”
    云如皎看了一眼兽神,眼底疲惫,更是有些窘迫的为难。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并没有立场去劝说顾枕夜原谅兽神,可是如今……“阿夜,他很担心你。他怕我伤害你,怕我不要你。他真的很关心你……”
    “是吗?”顾枕夜环臂在胸前,并不在意地说道,“若是关心,便不会把我扔在妖界不管不顾。若是担心,他会像是死了一般,销声匿迹吗?”
    兽神听罢,身子微微晃了两下,道了声“抱歉”,便不再言语。
    云如皎总觉得自己合该说些什么。
    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有些心结唯有自己才能解开。
    “若非为了皎皎,我又怎会和你联手呢。”顾枕夜偏过头去,脸色亦是凝重得紧,“兽神真是严重了,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抱歉。我早便与你没有关联了,不是吗?”
    云如皎看得见他的指尖已是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伸出手回握住了他。
    顾枕夜的眼底似乎有些湿润,只是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又消失殆尽了。
    他道:“兽神借我的这些修为,我定是会还上的。”
    “你如何还?”兽神第一次在顾枕夜的面前开了口,又道,“我不用你还。”
    顾枕夜没有推辞,只道:“好,那便算是抵了你欠我的。”
    凝重而又窘迫的气氛,在所有人之间蔓延着。
    云如皎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将另一只手上一直攥着的小木雕递给了顾枕夜,又道:“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吧。”
    那木雕凿的似乎是云霁月,也像是云如皎。
    双目紧闭,双手交叠于胸前,下颌微微扬起,就像是在做着祈祷一般。
    “这木雕,似乎瞧着并无古怪?”云如皎好看的眉眼蹙起,“为何炽衍能笃定说,我一定会去找他的。他到底……在藏着什么秘密?”
    顾枕夜亦是将那木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未曾寻到任何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好似集思广益也没个结果,云如皎便将小木雕先行收了起来。
    兽神本欲与顾枕夜同席而餐的,可奈何顾枕夜便是连个目光都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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