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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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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波(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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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开让开!奉旨封殿1司正监监正领着一队体形较为高大的白衣执杖太监,试图闯过甘露殿外门。

    “这是甘露殿,你可看清楚了1守门的四个宦官各自张开手往那监正面前一挡,拦住了这伙气势汹汹的不善者。

    甘露殿的人跟着李夫人在宫中横行霸道久了,除了主子们,宫中谁不卖他们几分面子?所以虽对着品级高于自己却管不到自己头上的监正,也没什么好脾气。

    “呵,咱家是奉旨封殿。”那白衣监正见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两个太监,冷笑道,“封的就是你们甘露殿!把他们给我绑了,带到掖廷狱里关了。”

    “喳1话落,两个执杖的太监就挥着木杖,大步逼近。

    “谁敢1那四人中为首的太监撸起袖子,丝毫不惧,掐着腰恶狠狠道,“我们夫人可是太子殿下的母亲,未来的皇后,将来的太后。你们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没有手谕,也敢在甘露殿门前作威作福?”

    “手谕?”监正乜了他一眼,“抓你们还需要手谕?有张公公的口谕就够了。”

    “放肆。”妇人尖锐的声音传来,那四个拦路的太监忙放下手臂,两两相对,垂首而立,为衣着雍容的夫人让开行路。

    殿外吵吵嚷嚷,这两日心神不宁的李骊焉能不察。左右心烦,她便搭着柳心的臂,在四对宫娥的前呼后拥下出了门。

    “给夫人请安。”那监正反应极快,闻声便领着自己带来的人朝李骊欠身。李骊代掌凤印,明里管着宫中一应事宜,司正司的监正自是识她。

    “你们这群狗奴才怎敢在本宫殿外喧闹,好大的狗胆。”李骊目光掠过这群看似低眉顺首的白衣太监,冷冷道。

    “奴才也是奉上命行事。”那司正高声答。

    “上命?谁的上命?张华的?”

    司正脸色一变,正色道:“自然是陛下的。昭阳殿走水一事蹊跷,火中只搜出了公主殿下的遗体。而当夜当值的小黄门失踪了一个,据张大人查探,正是夫人殿中柳姑姑的远房亲。”

    “1

    “夫人。”李骊身子一歪,险些倒下,幸而柳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什么远房亲不远房亲,我柳心自入宫以来就跟在夫人身边,与本家联系尚且不多,怎会识得什么远房亲戚。”柳心倒是面色不变,平静陈述道。

    “是与不是,陛下自有圣断。”司正淡淡一笑,“烦请夫人乖乖配合,在真相大白之前,甘露殿众人不可出门半步。”

    入了秋,长安城的雨便多了起来。秋雨本应缠绵,打在禁中错落有致的宫殿庑顶铺陈的青灰色石瓦上,却极是铮铮有声。

    晏珩一身玄衣,腰间系着一根突兀的白色孝带。她负手立在廊下,神色难辨。

    宫中除了天子崩殂外,一律不许挂白。“晏珃”意外西去,皇帝哀痛,特许猗兰殿中设醮三日,为殁了的小女儿祈福。晏珩没有去正殿观仪,只是派叶娘为她拿了一根素带围上。

    今日是第三日,京中忽然落了这场凄切的雨,像是悼念亡人的挽歌,缠绵不休。晏珩记得,陆婉下葬的那一天,长安城中同样落了一场大雨。

    浩浩荡荡的送灵队伍自长门出发,在灰蒙蒙的天地间,如烟的雨幕下,犹如一条惨白的蛇,行动迟缓的出了长安城南五门。她没有去,却自画师呈上的素白的棉帛上,看见了一笔一划的悲凉,和自己余生漫漫无期的昏昏前路。没有来得及道出心底最隐秘的情话,就与她隔着不可逾越的生死,永远的诀别了。

    “叶娘,取我陶埙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晏珩飘忽的声音传来。

    “诺。”叶青应声而去,很快捧着漆黑的陶埙回来。

    通体漆黑的秤锤形陶埙上用金粉描饰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鳞片与龙睛都绘极其细节,金鳞上蔓延的纹路都能看得真切。

    晏珩双手执埙,骨节分明的指依次落在六个埙孔上。秋风乍起,吹起她未簪住的发丝。青丝垂在鬓角,随着浑厚的埙音拂动。

    敲在殿顶的雨水顺着悬山直下,转经滴水后变得温驯起来,不急不缓地落在地面的青砖上,勾出丝丝缕缕的短线,成为茫茫雨幕中节奏最稳的乐音。

    晏珩不好乐,独善埙。她微微仰着头,随着檐外秋雨的大小不断调整着口与孔的角度。其声悲而幽然,夹着喧喧的雨声,浊沉不定。

    就像漂泊在无边无际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遇上遽然而起的汹涌波涛与暴雨疾风,随着浪潮起落而动。它在风雨中保持微妙的平衡,却不知何时会被掀翻,在激流中被冲向明石暗礁,击打的粉碎。

    悲怆的埙声越过寒凉的秋雨,自院中盘旋而起,呜呜咽咽地飞出猗兰殿。

    陆婉给太后请完安后,遵从母亲的吩咐,带着上好的山参前来看晏珩。沉重的埙声传来,廊下的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倾耳去听。心被猛然一揪,是谁在吹《问天》?

    眼前是秋雨交织出的朦胧一片,耳畔是逝者如斯般埙音的哀叹。陆婉立于廊下,广袖长裙,迎风而动。寂寥空旷的宫墙中,她忽而生出一种怜惜之情。是她吗?

    陆婉循声而动,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宫中无人不识她的一袭红衣,猗兰殿中的宫人更是得到主子的吩咐,是以一路畅通无阻,她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晏珩所在的院落。

    少年背对着她,长身玉立,身姿已显修长。黑袍墨发衬托下,腰间那抹惨白着实惹眼。木簪随意的攒着头顶的青丝,飘零在晏珩耳畔的“漏网之鱼”,为她平添几分愁绪与凌乱。

    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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