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在。
陆即墨反倒得了便宜, 容易得寸进尺,完全忽略雀利尔如今的高挑身材,借助机械臂将人轻松打横抱起, 嘴上义正严词说, “大人的脚腕又流血了,请允许我帮您再换次药。”
他倒是把内心的小心思吐露干净,不等雀利尔回应, 已经偷摸地收敛干净, 不让雀利尔逮住话柄损他。
越来越鸡贼了,这厮。
于是陆即墨又出了新主意, 把公爵大人的嘴摁向自己的腺体,“稍微吸一点信息素,可以提高您的自愈能力。”
雀利尔皮笑肉不笑道,“你以为自己是灵丹妙药?”
“先去洗洗。”
眼神自然流露出傲慢的嫌弃。
陆即墨把他舒服地平放在床上,用软枕帮忙垫了腰,遵命道, “请您等我三分钟。”
雀利尔嘴角一抽,手背缓慢撩过耳侧的发丝, 如此动作毫无任何意义, 却把陆即墨的眼睛钉得死死的,连腿脚也纹丝不动, 双臂垂落在公爵大人的腰侧,俯身靠近过去。
逐渐变热的气息擦着雀利尔的下颌, 意图去从甜腻的果实中,汲取赖以生存的蜜露甜汁。
哪知门口一阵骚动。
白小白含泪推门而入, 嘴里紧张万分道, “大人!公爵大人!您的腿没有事吧?都是我的错……”
在看见陆即墨与公爵大人几乎贴在一起的瞬间, 白小白的脸色变化十分精彩,先是震惊无语,后是恍然大悟,再是悲愤交加。
站在他身后的徐优伶打圆场道,“跟你解释多少遍,非不听,你瞧咱们大人不是生龙活虎的,走吧,别耽误公爵大人的休息了。”
白小白居然撇开她的手,怀疑且愤怒得打量二人的关系。
徐优伶又拉了他一把,结果一样,白小白的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可以这样……”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硬。
雀利尔挥手对徐优伶讲,“没事,你先去,我们三个人有些私话讲。”
徐优伶担忧得看了眼丈夫的状态,暗忖白白从来也不会莽撞行事的,今天怎么了?
屋子里最终留下三人。
雀利尔道,“白白,你想说什么?”
白小白轻声嘀咕几句,像是无法宣讲于口似的,最终大声道,“陆即墨!!你不要脸!!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阮棠?!”
“阮棠怀着你的孩子,他!!!”
话未说完,白小白已然泪流满面,他委实痛心自己的好闺蜜,不但被渣男伤害,如今几年过去,渣男还又重新去攀附权贵,彻底要跟糖糖断情绝爱。
糖糖太惨了!!
雀利尔稍微收拾了一下衣衫间的零散,郑重其事道,“白白,先听我解释一句。”
“我是阮棠。”
雀利尔忽略了陆即墨复杂的眼神,走到激动颤抖的好友面前,对他抱歉说,“对不起,我瞒了你太久,其实我只是一直找不到最合适的机会。”
“我是阮棠……不,我曾经是阮棠,现在是帝国公爵雀利尔。”
还有。
“没有孩子了,”雀利尔的神情原本应该的平静的,每次他把这件痛苦至深的事情,都能很好地与任何人讲述。
唯独面对昔日好友的瞬间,他的记忆,包括他曾经的委屈,以及每一个对怀中胎儿抱有的希翼与夙愿。
此时此刻,都在无休止地扩大。
“孩子没了,白白,我是帝国公爵雀利尔。”
不知怎么,他干涸许久的眼眶,再次被泪水浸润,如同忘记哭泣的人恢复了常人的情感,一个刹那便是排山倒海的痛楚压向心头。
陆即墨只能眼看两人哭成一团,眉宇紧锁至深。
唯独一句话也讲不出口来。
他对雀利尔怎么可能不赎罪呢?他害得他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拥有鲜活生活的未来。
他害得阮棠变成高高在上的公爵,他害得阮棠再也无法拥有常人应有的感情,再无子嗣。
他是一个罪人,十足的罪人,即使用一辈子去保护雀利尔,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返回主星的日程极快,也许是人常说的归心似箭,其实对于雀利尔来讲,他倒突然对那个生他养他的皇室感到陌生与恐惧。
海兹尔主君的命令他没有按照要求完成,带来的消息是迪伦迪兰反抗拘捕,被当场击毙。
海兹尔主君沉了眸子,问公爵大人,知道为何偏要他去做这项任务?
雀利尔不置可否。
海兹尔则道,“心魔必须心药医吧,你既然不知道,其实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雀利尔决定跳过这件事,借此提及说,“迪伦迪兰从宇宙各处抢掠来的各类奇珍异宝已经悉数收缴,您看该如何处理更为妥帖。”
这倒让海泽尔思索半晌,“若是迪伦迪兰属于本帝国的重刑犯,掠夺来的财产理应由帝国国库支配。”
“他这些东西全部来路不明,若是逐一归还给其他星球,工作量委实过大。”
雀利尔则道,“一些能追根溯源的贵重物品,可以找亲信代劳送去,一来可以作为友好邦交的桥梁,二来不至于让那些有想法的星球借故嫉恨我们。”
“委实细碎的部分可以折合成通用原石或星币,捐助给各大星际战后遗孤联合管委局。”
“不过我也同时建议听听索伦达太子殿下的安排,哥哥比我深思熟虑,或许他能更妥帖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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