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跟着你,才有安全感。”
施慕程脚步顿住露出一丝担心:“你以前没徒步过?”
“怎么?”晏遂安大咧咧反问他,眼下泛着两夜没有睡好的青。
施慕程打量他一眼,严肃认真地警告他:“徒步不是踏青春游,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晏遂安坚持:“你回去我才回去。”
他怎么肯走,来的路上不是没有了解过这条线路的难度。
第一夜本来也没睡多久,又披星戴月赶来。航班商务票售空,长腿屈在狭小的空间里,一路忐忑着生怕追不上行程,急得嘴巴里生生长出水泡,喝口水都疼,更是无暇休息。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来回再走二十几里路......
一行人从村口出来,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一公里左右的平坦路段。施慕程走在队列最前端,加快脚步跟上向导,跟他沟通了几句,向导递给他一个紫色盒子。
晏遂安费了好大劲才追上施慕程,“施医生,你知道吗?雨崩冰湖是世界级的经典徒步路线之一。”
见施慕程没接话,又继续道:“它是梅里雪山冰川融化后汇聚而成的深绿海子,又有卡瓦博格心脏美誉。”
施慕程背对着他终于开口:“别背了,省点力气,这还没开始爬坡。”
晏遂安:“......”
可恶,竟然被看穿,来时包车上记了一路,这才刚开个头,还好一大段没机会展示呢......
安静了没多久,晏遂安看着路边的小石头堆问:“施医生,你知道这些石头堆是干什么的吗?”
施慕程不理他,登山杖悬空握在两侧,专注脚下大步走得很快。
晏遂安只好讪讪闭嘴,又在每个路边石头堆前驻足停留,渐渐落下一节,只有队尾助理时不时提醒他跟上。
在到达山脚时,看到有块警示牌,写着“严禁入内,后果自负”,这便是神湖的起点。
施慕程借着喝水的姿势,用余光扫了眼身后,没有看到晏遂安。
他急忙转身在人群中寻找,一眼望去都是差不多装扮埋头苦走的旅人,不好分辨。心想是不是迷途知返自己回去了,如此也好。又转念想,这一公里往返总不至于迷路吧?
施慕程拿出手机看了看,山里2G信号都很不稳定,时有时无。队友之间万一掉队了,就只能靠对讲机联络。
踌躇不下要不要打个电话试试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抬起头就对上晏遂安漫不经心的脸,“不会是在找我吧?”
“想多了。”手机塞回口袋,施慕程转身就上了坡道。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踏实下来。
原始森林未经任何商业开发,阳光充沛的晴空也被滤去大半,顿时阴暗下来。高海拔地区徒步天气条件很重要,若不是出发前向导再次确认过是晴天,会让人有突然乌云蔽日的错觉。
山间道路泥泞乱石遍布,手机完全变成板砖,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
空气里登山靴踏进泥浆的黏腻声,踩断干树枝的脆响,盖过虫鸣鸟啼。没有人再有余力交谈,都喘着粗气。
随着坡度越来越陡峭,施慕程故意放缓脚步,从第一梯队落到末尾,不回头不说话,但注意力全在身后,仿佛仅凭声音也能分别是否出自某人,任何细小动静都令他心安。
二人逐渐跟大部队拉开距离。
“施医生,怎么越走越慢了?”晏遂安有意在后面调侃他,“是不是累?”
施慕程:“......”
良久,身后又传来晏遂安带着轻微喘息的低沉嗓音,“路边的石头堆叫玛尼堆,藏民认为石头有灵性,就把它们堆在一起,路过时顺时针绕一圈,再添一块,这样就能祈福去灾。刚才路过玛尼堆,我都有好好这么做。”
语气里有浓浓的自嘲,他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有山神天神不管什么神,我不要去灾,我只有一个心愿,也愿意承担更多的厄运去换回它的实现。”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施慕程猛地转过身终于肯理他,眉头微蹙责备道:“不要乱讲话。”
晏遂安糟烂皱巴巴的心在这一声责备中熨平,脸上绽开这几天里第一个真正的笑容,“藏民果然好福气,不用等生日就能许愿。今天也让我享一次福。”
“毫无敬畏之心,还妄想什么福。”施慕程侧身站在高他两步的斜坡上,用莹润的双眼瞪他,“许了什么愿?”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痴心妄想的人上前两步与施慕程并肩,“如果我告诉你,那我们就算和好了行么?”
算盘打得真好,横竖都是你赢呗。
可医学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施慕程白他一眼,抬脚就走,“美得你,爱说不说。”
“我错了,别走这么快,施医生。你走这么快,我追不上。”晏遂安低声下气开始卖惨,“两个晚上没睡了,现在腿都发颤,行行好。”
不得不说,这招果然见效快,施慕程慢下来,“说了叫你别跟来。”低咳一声,卸下背包翻出紫色纸盒,抽出一片,“吃了。”
是酸轻片,出发前他从向导那拿的,有效缓解乳酸堆积。
“什么啊?”
施慕程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冷哼一声:“毒药。”
晏遂安屁颠颠:“施医生给的,毒药我也爱吃。”
“神经。”施慕程别别扭扭转过头就走。
隔着衣袖手腕被晏遂安握住,“帮扶弱小是美德。”
施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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