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当然。”
晏遂安懒洋洋地抵在门边,双臂交叠抱在胸前,姿态散漫,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沐浴露不错。”
施慕程没有接话,把东西放在床垫上,“自己铺一下,晚安。”
在越过晏遂安时被一把抓住手腕。
他附在他的耳边,鼻息喷洒在他精致的耳垂上,两团木调柑橘缠绕成一团,在施慕程意乱情迷中,晏遂安风度款款道:“现在咱们是一个味道,晚安。”
心跳如鼓擂,每一下都带着气血翻涌的热烈。施慕程逃也似得离开房间,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晏遂安看着他落荒而逃,同手同脚的背影,唇角翘了翘,是志得意满是呼之欲出的本能的沉甸甸的爱意。
37|你别走
翌日清晨, 晏遂安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醒来。
客卧的门板被拍得震天响,比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还要响!
“快起来,快起来!”门外传进来的声音里里外外都裹着一层急切。
晏遂安整个人都是懵的, 连话都带着含糊不清的软绵绵:“门没锁。”
施慕程穿着浅灰色丝质睡衣,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他快速推门探进半个身子,大声说道:“逸恒哥来了, 你快给我起来!”
晏遂安不明白, 这跟让他起来有什么因果关系。他迟钝地双手撑起半个身子,被子随着起身的同时下滑,露出整片胸膛,带有一层薄肌, 紧实而充斥着雄性荷尔蒙。
施慕程瞬间代入昨晚的情景, 画面印象太深刻他也不想的, 迅速转开头,“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晏遂安清醒了些,逻辑思维回归, 手指来回在两人之间划拉, 开始掌握主动权, “这位小朋友,麻烦你讲讲道理, 是你大清早跑到我房间, 就算只是借住, 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吧。”
他竟然说为所欲为, 好不要脸,不过就是来叫他起床而已。不过现在施慕程没有时间再跟他掰扯, 言简意赅:“你起来, 到二楼去。”
晏遂安又故意逗他:“不是不让我去么?”
“少废话!现在, 马上,立刻!”施慕程走进房间,从衣帽架上掀下他的风衣扔到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二楼窗帘后看到苏逸恒站在门外的第一反应是心虚,然后满心满脑地觉得必须把晏遂安藏起来。
晏遂安:“转过身。”
施慕程不明所以:“?”
晏遂安揉按着后颈,左右活动了两下,模样懒散而声音暧昧:“我习惯裸睡,如果你真想看的话,也不是不行,我是不怎么介意的。”
“变态!”施慕程背过身,又催促道:“你动作快点!”
这一次晏遂安终于老老实实肯配合,裹紧风衣,匆匆转上二楼。
大门外的门铃‘叮咚叮咚’响响停停。终于,施慕程的电话响起。
“喂,啊,逸恒哥......在家......昨晚睡得晚.......马上下来。”
繁花铁艺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苏逸恒站在门外。芝兰玉树的标准西装三件套,外面还披着件羊毛大衣,带着清晨须后水的薄荷冷感,脸上的表情也是清浅的。
看到施慕程的第一句话是:“昨晚干嘛去了,别学坏啊我警告你。”
施慕程乖巧地抿唇,没有顶嘴,虽说什么坏事也没干却因为藏了一个人而莫名心慌。
苏逸恒在他蓬松的头发上薅了一把,就像薅家里的边牧一样顺手,然后转身吩咐司机把车上带的东西搬下来。
瞬间,施慕程的脸松垮了下来,他带了司机,显然说明他并不会久留,先前的雀跃被失落完全替代。
施慕程还是不死心地问:“你晚上不住这里?”
“路过,下午还有个会,一会就......”苏逸恒看他一副可怜见的模样,心软了下来,抬手看了眼腕表,“陪你吃个Brunch再走吧。”
施慕程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好,我来选地方,我知道一家餐厅炸鸡华夫饼特别棒。”他拿出手机开始订位置。
苏逸恒点点头,司机跟着二人进院,左右手各提着两个巨大的白色购物袋,都是食物,绿色健康需要加工的那种。
刚进到室内,苏逸恒肉眼可见的气压低了下来。
他扫到满茶几的咖啡罐和啤酒瓶,蹙起眉,开始痛心疾首:“你就是这么生活的?白天用咖啡提神,晚上靠酒精麻醉入睡?不是有在好好看医生吃药吗?张医生都说你情况好了很多。”看到施慕程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样子,他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能不能振作一点,你不能一辈子沉溺在这个怪圈里,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你这样让你哥哥在国内怎么放心,嗯?”
不提季青临还好,一提起他施慕程整个人瞬间炸了,分贝不由提高:“他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他巴不得我死在国外!”
苏逸恒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生硬:“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收回去。”
话说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这怎么收?何况少年人的血气,面子上也下不来。
施慕程有些歇斯底里,开始模糊话题焦点:“你为什么总是站在他那边!”
苏逸恒轻轻叹了口气,态度温和了些,“如果你有过跟他小时候一样的童年,怕是没办法......”他咽下未说出口的后半句,“算了,以后你不要再说这么说哥哥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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