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敷衍略过。
祝时喻先前刚睁眼就被祁溪搭了一块儿盖头,他自然是可以用神识去“看”,但祁溪就在他的身边,祝时喻想要亲眼看她,他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于是在主持成亲的司礼拉长嗓子喊:“夫妻对拜——”时,祝时喻探过头去,他的个子比祁溪高,盖头又做的足够宽大,于是祁溪只感觉视线一暗,随即就看到了师祖近在咫尺的脸。
“你……”
祝时喻憋着气冷哼了一声。
他们两个不守规矩,但重生村的人却万万看不下去,本来盖头给新郎盖了就足够离谱了,结果这两个人居然还在拜天地的时候交头接耳。
“成何体统!”
“有辱斯文!”
“豁!”
“……”
祁溪在被人拖出来的前一刻踮脚,果断的在师祖的脸上亲了一下。
视线再度变得敞亮起来,她不甚自在地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确实因为师祖恢复记忆这件小事过于兴奋了。
心中甚至还产生一点诡异的骄傲,之前师祖仗着神志不清,动手动脚,如今自己终于找回了场子。
盖头下面又是一声冷哼,师祖用膝盖撞了一下她的腿。
祁溪腿一软:“……”
骄傲没了,她甚至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轻薄了富家小姐的小混混。
方青一掌重重的拍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低沉:“不愧是你。”随即大手一挥:“那便送入……”
后面的话被门口惊慌的叫声打断:“里面的新郎是假的!”
祁溪:“?”
假新郎祝时喻:“?”
被一堆人盯着的真新郎“虚淮”:“……”
他实在忍不了,挥手把人甩脱:“滚。”
十足记仇的村民口风变得很快:“我现在觉得你必然是假的。”
“……”
“虚淮”的手掌捏紧又松开,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打算在他们身上浪费无谓的精力,于是再度将视线精准落在祝时喻的身上,对方的状况实在是比他想象中好的太多,思及此,心中妒意尤甚,神识深处的廖影亦是如此。
“虚淮”强行将他压制下去,冷笑一声:“之前没把你拦在修真界,倒是让你们又寻来了这里。”
祁溪听着他话中的意思,抬头:“虚淮?”
祝时喻的话紧随其后:“秃头?”说着终于忍不住扯下来头上的红盖头。
作为宾客的村民们:“豁!”
“纹身!”
“纹脸上了!”
“别说,还真的挺好看……”
虚淮看着在赞美声中精气神儿又好了一些的祝时喻,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理会这些无知的凡人,此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科普:“这是天罚印记,与人命有牵连才会这般。”
他本来设想的出场居然还比不上祝时喻的外貌来的炸裂。
虚淮说罢不等村民们反应朝着祝时喻和祁溪挥手,祁溪挥剑挡住。
一直闷不吭声的柳乐安和闫泽欢护住无辜被波及的村民,他们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不过还是躺倒一片,看着祁溪手中的剑,面色惶恐至极:“是入口那面画中的剑,与花一同把我们困在这里——”
“他们是修士,重生村从未有过修士……”
“他们不是这里的人,他们是什么目的?”
仿佛谈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般,就连这段时间与他们一同相处的刘生都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害怕。
祁溪心中理解他们的表情,却还是不自觉微微抿直唇角。
祝时喻上前一步,把村民们的视线挡住,懒懒的视线,朝着他们扫过去,被扫到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最后他瞪了“虚淮”一眼,回头看向祁溪,神情惋惜:“我记得拜完天地之后就是洞……”
祁溪心中那一点不太明显的惆怅倏地消失,熟练地抬手捂嘴。
却不想又有人指着祝时喻的袖口,哆哆嗦嗦道:“他……花……藤蔓……”话落,居然白眼一番晕了过去。
很显然看到师祖的本体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祁溪无意让这些本就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虚淮”则是觉得他们碍手碍脚,于是双方心照不宣地渐渐远离人群,来到远离人群居住的边缘处。
闫泽欢自从廖影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懵逼了,后来又知道他竟然被虚淮夺舍的时候,就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闫泽欢自知大佬对战,他只会拖后腿,所以便没有紧跟。
恰好祁溪私底下传讯给他:“你照顾好那些人。”随即又安慰他:“我看虚淮应该是受了什么限制,不会轻易伤害这里的人。”
“若非如此,“虚淮”想必也不会任由他们摆布。”
虚淮大师的名号闫泽欢自然是听过,可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同先前那个阴冷的人联系起来。
摇摇头,反正也想不通,他便掏出储物袋中剩的灵丹灵药,想要给之前昏迷过去的村民服下,却被一堆人排斥在外。
……
虚淮修为极高,之前在那具壳子的时候,还在压制自己的实力,但现在却仿佛失了忌惮,彻底放飞。
祁溪和柳乐安联手出力,他们之前蹭了藤蔓的修为,如今算是处在全盛时期,甚至还有上涨的趋势。
二人合力,有来有回打了许多次。
与此同时,师祖身上的印记出现又消失,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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