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加上障眼法……
而且萧朝和柳乐安是他们之中战斗力最强的,如今也受了伤。
有人用传讯玉碟联系掌门,却也没回应,心越来越沉,他们真的能活下去吗?
这个问题横亘在所有人心头。
直到天际传来几声惊叫:“啊——慢点——”
“我的储物袋——”
“老夫的鞋子——”
“老衲的袈裟——”
这几声尖叫实在是太过刺耳,以至于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抬头看去,只见视线穷尽之处,乌压压一堆,像个三角形的风筝,前面拽着后面。
晃晃悠悠却又目标明确——直直地冲着他们而来。
“老夫来了——”
祁溪直接听出来是柴道人的声音。
弟子们亮眼。
青傀瞪眼。
随后他拍了一巴掌右侧的小魔兵:“我们的障眼法呢?”
魔兵支支吾吾:“属下不知道……”
乌压压的人群纷纷跳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沉默了。
骆浮生盯着一个秃顶的男修半晌,突然试探性地开口打招呼:“徐……徐长老?”
对方浑身一僵,然后往后一缩,露出来后面的人,骆浮生继续结结巴巴打招呼:“掌……掌门……”
沉默是此时的康桥。
众所周知,合欢宗的人最注重仪容打扮,据说甚至有人为了死在最美丽的年纪,选择提前陨落,死也要死的好看。
但如今,面前的习红君,头发如同鸟巢,一声红衣像是从乞丐堆里刨来的,满脸都是沧桑,眼神空寂。
梨落也来了这里,相比较而言,她的仪容仪态还算是好的。
骆浮生伸着脖子,试图从她后面继续看看徐长老。
徐长老虽然担了一个长老的名号,但长得却极为年轻,相貌出众,从不摆长老的架子,合欢宗之内,一向不以修为论高下,而是论长相,这一论起来,他和徐长老便难分伯仲。
明面上哥俩好,背地里却在疯狂寻找对方的漏洞。
但此时,他终于知道了——
徐长老其实是个秃子。
骆浮生舒服了。
徐长老崩溃了,他爹的秃头遗传实在太过强大,吃了无数丹药也不管用。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柴道人捋着胡子,看向身后,颇为得意:“怎么样,快吗?”
没人理他。
佛宗的人整理袈裟。
音宗的人给琴弦掸土。
……
乾明剑宗掌门赵清宏咳了一声,咳出来一口沙子,终于配合他:“很快。”
习红君:“哈哈。”
梨落:“呵呵。”
这两声嘲讽意味十足的话,仿佛打破了什么一般,终于让现场的人都活络起来,弟子们本来都已经绝望了,但现却纷纷开始认亲。
“是掌门!”
“还有我们的老祖宗!”
经这么一辨认,祁溪发现乾明剑宗,北斗剑宗,合欢宗,阵宗……
几乎是能想到的宗门都在这里了,并且还把多年不出山的那三个合体期大能一道带了过来。
……
短暂的会晤之后,各大宗门的人和魔兵魔将瞬间打成一团。
柴道人单手持剑,一边救下一个弟子,一边冲祝时喻质问:“你跑那么快干嘛!”
祝时喻硬是抽了个功夫,举着和祁溪握在一起的手在柴道人面前晃了十来下。
柴道人:“……”
他愣是从祝时喻晃的这几下里品出来了五分分含羞带怯,五分洋洋自得。
滚。
祝时喻仿佛是怕他不懂,慢悠悠开口,看着动作不大,但却偷偷用了扩音的法决,气若洪钟,仿佛怕其他人听不到一般:“我来找祁溪。”
说完,看向祁溪:“我的灵力用完了。”
祁溪:“……”
倒也不必如此,毕竟狗粮可以之后再炫,也不知师祖为何这次出现之后就变得格外急切起来。
柴道人闭了闭眼,深呼吸,再睁眼的时候,很冷静:“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在禁制的作用,顶多难受一会,也可以让你死在这些魔族人手底下。”
祁溪恍然大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两个之间有禁制,除了柴道人说祝时喻的坏话会倒霉之外,两人的身体还不能离得太远。
这个禁制似乎仅仅是针对柴道人的,祝时喻倒是在这里安稳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