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睡觉前都会把它在剑鞘上绑好,但每次睁开眼睛,它都会舒舒服服缠在她身上,于是她又得再整理一遍。
日复一日,她真的很担心小红的体态出大问题。
祝时喻举着镜子的手一顿,把它收起来,觉得自己心里的不愉快又消失了一小半,地上那么凉还很硬,坐着肯定一点都不舒服。
他刚刚还在生气,此时却觉得她也罪不至此。
“那我先把花再给你养一天……”怕祁溪多想,还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下:“就一天!”
祁溪接过花。
祝时喻满意点头,转身离开,要进门的时候回头一看,祁溪还坐在地上,拧眉:“你为何还坐在那里?”
祁溪端正坐姿:“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弟子要抓紧时间修炼!”
都坐在这儿了,好好的青纹砖,不炼白不炼。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开始吐纳。
祝时喻:“??”
掌门答应了祝时喻要帮他去拿命灯之后,就一直在琢磨要怎么操作,但这几日事情多,到今日才有了时间。
身为掌门得应付别的一堆宗门发来的拜贴,更别提门内鸡零狗碎的事情一大堆,空有一堆长老却只知道修炼,烂摊子都甩给他。
也有不光顾着修炼的,就比如蔺修远。
他以前是真没看出来,赤练山上的那几个人如此有病,祁溪活着的时候苛责人家,人死了又开始一个个地垮个脸,看着就烦,这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座峰!
相比较而言祝时喻有话直说,有要求就提,不高兴就冷战的态度还好一点。
入夜的时候,他避开所有人换了一身黑衣,蒙了面偷偷潜进灯楼。
灯楼足足有九层,放着所有乾明剑宗弟子的命灯,每一层都有人看守,但看守者的修为并不高,仅仅是几个筑基期的小弟子在轮值罢了。
毕竟一般除了检查弟子是否出了事的时候,也没什么人无缘无故跑来这里。
偷灯这事儿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一方面是他修为高,另一方面则是,他在筑基期的时候,也在这里当过值,这么多年了灯楼也没有改造过,所以他对这里的死角可谓了如指掌。
监守自盗的操作难度总是比较低的。
祝时喻地位尊崇,命灯放在最顶层。为了不被人发现,掌门没有御剑直接飞上去,而是打算一层一层偷偷摸摸爬上去。
到第五层的时候,他发现了一点异常。
确切地说,也不算一点。
这里布了一个结界,一直连带楼梯口都笼罩了起来。
掌门顿足,面色微沉,这里是各个峰主和长老亲传弟子的命灯所在之处……
这个守灯的兔崽子在做什么,总不能是跟他一样要监守自盗吧?
但既然已经看到了,他决定把自己的事情放缓一点。
好在布这个结界的人修为不高,且又只是一个简单地隔绝声音和视线的结界,他若想要破开,也不过就是挥挥手的事情。
却在他正要挥手的时候,看到了传讯玉碟的闪烁。
掌门拿起来一看,正是祝时喻。
他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先回祝时喻,毕竟命灯这东西只是有弟子身上的一点儿神魂痕迹,微乎其微,并不会对本人有任何影响。
但祝时喻就不一样了,现在不及时回,下次再等他回应不知道得多久之后了。
找了个角落,掌门给自己布起结界:“师祖,您有事?”
祝时喻的语气有点困顿,似乎是深更半夜失眠了一样:“你给我找一些高阶一些的剑术功法,要筑基也能用的……”
掌门一口答应:“没问题,不过,筑基的功法,您是要用来……?”
如果他没记错,紫云峰上只有祝时喻和另外一个老道人,但他们两个都修为极高,想到这里,他惊喜道:“师祖,您老人家,可是看上了哪个合心意的弟子?”
这代表什么!
代表师祖已经开始融入乾明剑宗了,这简直是自己整治刺头的又一丰功伟绩!
祝时喻却在沉默。
“我不是老人家……”
掌门再次滑跪认错:“师祖,我错了。”
接下来,他听到了祝时喻走动,然后推开窗的声音:“不是弟子,是……”他在那边想了半天,掌门一直耐心等着,许久之后,才听他似乎想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称呼,声音有点小,似乎是怕什么人听到一样:“是师妹。”
掌门:“??”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哪里还能顾得上偷灯的事情,合着这祖宗是给他又找了一个祖宗?
还是个筑基的年轻弟子?辈分不是都乱了吗?
这他一把年纪怎么能叫的出来!
不过该有的客套还是要有,掌门僵着脸:“要不然我改日挑好了一起送过去,也见见她?”
祝时喻拒绝:“你别来。”他想到祁溪当时想离开紫云峰的时候就表现不想见到掌门的意向,皱着眉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她胆子小,见到你要被吓哭。”
作者有话说:
祝时喻:终究我也把路走窄了。
11 ? 第 11 章
◎祁溪入魔?扯淡。◎
全梦一直关注祁溪的动静,听说她跳了堕魔崖就立马赶到乾明剑宗,直到这日中午才到,而后直奔赤练山。
全梦在赤练山一向很受欢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