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风呼啸,吹得我脸颊生疼。
我连忙缩回帐篷,将身体蜷在睡袋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个轻飘飘的身影。从体形上来看,像是一个女人;从步法上来看,甚至还有一些轻身的功夫傍身,才能做到在雪中行走得如此轻盈。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那人到底是不是陈刺?如果是陈刺的话,一个云南的蛊婆子和一个北方的外功高手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在白天说,非得等到晚上才秘秘相会?”
可惜的是,无论那人是不是陈刺,我都不可能跑过去掀开人家的帐篷看个究竟。
万一两人暗地里是一对地下恋人,被我看见了,岂不是很尴尬。
而且,半夜去掀人家帐篷也很不礼貌。如果解释不清楚,非得让人家打出来不可。
我盘算着,明天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杨崇文。他是我们这支队伍的领头羊,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他知道的好。
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算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许在杨崇文的眼里,我马超的分量还不如一直和他称兄道弟的周宽大呢。说不定我告诉人家,人家都不一定领我的情。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熬过了一个晚上。一直等到清晨,山雀鸣叫声在林间四处响起,外面才开始有了一些动静。
帐篷外面时不时响起说话的声音,看来大伙都睡醒了。
石头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超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石头笑道:“你那两个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的了。”
我略感无奈,叹了一口气。钻出睡袋,正巧看见梁山梁水在埋锅做饭。
梁山也看到我了,扬起手向我打了个招呼,示意叫我过去。
我迈走到二人身边,围着锅坐下,分别向梁山梁水道了声“早”。
铁锅里面冒着热气,正煮着一些肉丸子和青菜。
梁山拿起木勺从锅里面舀出半勺汤,尝了尝咸淡,嘱咐梁水再放些盐。
他笑着问我:“马老板,昨晚睡得如何?”
我摇头回道:“不怎么样。你们呢?”
梁山道:“我们倒还好。我和师妹在野外睡惯了,这地方除了比南方冷些,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区别。记得有一次,我和师妹在张家界天门山里走活,不巧遇到了山里的野狼群,被逼无奈,还在树上睡过一宿呢。”
梁水坐在一旁,依旧是那副不爱言语的样子。她目露追思之色,估计是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见氛围大好,我趁机问道:“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梁山摇了摇头,面露疑惑:“没有。马老板发现什么情况了?”
我说道:“昨天半夜有人不睡觉,在外面逛了一圈。路过我的帐篷时,把我给吵醒了,害得我一宿没睡好。”
梁山笑道:“我说你面色怎么这么差,原来是因为这事。估计那人是起夜吧。”
说完,梁山看向梁水:“师妹,你从小五觉比一般人灵敏,昨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五觉指的是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难怪当初是梁水第一个发现的熊瞎子。
梁水仔细想了想,摇头说道:“没有。我昨天晚上睡得挺熟的。”
我见梁水面色如常,看来昨天的事真的和她没关系。
本来也是,梁山梁水和周宽一直就不怎么对付,怎么可能与那个粗鄙的汉子扯上关系。
我和梁山又随意闲聊了一些其他事情。不一会,颗颗肉丸在锅里翻滚起来,看样子是熟了。
梁山先给自己师妹盛了一碗,然后也给我盛了碗热乎乎的丸子汤,说道:“马老板,趁热吃吧。”
我夹起丸子咬了一口,丸子的外层都已经熟透了,里面还有些夹生。估计是因为这里海拔比地面高,沸点较地面低,煮出来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熟。
我迅速将一碗丸子汤吃得干干净净,又给石头带回去一碗。
等石头吃完后,我们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自从进了长白山,我就把莽牯放进登山包里。它讨厌外面寒冷的环境,自己也不愿意出来,整天窝在登山包里休眠。
莽牯吃了雪灵参之后,睡觉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九成。
我看着它在背包里缩成一团,那副无忧无虑的睡相,忍不住吐槽道:“我为了你可是爬雪山睡雪谷,你倒好,天天睡大觉,什么也不用愁。”
莽牯当然不会理我,依然做着它自己的美梦。
再钻出帐篷,外面已是太阳初升,一片晴朗。阳光从云层之中泼洒下来,照在平静的河面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白光,映得河水波光粼粼,宛如一条伏卧在苍茫大地之上的银龙。
趁大家都在拆卸帐篷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最东边的那个帐篷,的确是周宽在收拾。我没记错,那帐篷就是周宽的。
石头和我两个人收拾一个帐篷,很快便收拾好了。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陈刺一个人在吃力地拆卸帐篷支架。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显然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
我连忙走过去帮忙,找个机会试探道:“陈仙娘,昨天晚上你出去了吗?”
陈刺看都没看我,继续忙着她手上的活:“我没有起夜的习惯。”
我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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