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走到棺材之前,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那个声音粗豪的男子这才道:“奇了怪了,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啊了一声。”
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道:“该不会是这棺材里面的人发出来的吧?”
先前那个男子沉声道:“不可能。棺材里面的这四个家伙,都是我和郭子两个人抬进去的,而且这四个人都被我和郭子绳捆索绑,还用胶粘带把嘴巴封住。话都说不出来,还怎么发出叫声?绝对不可能的。”
那个年轻的男子奇道:“那是什么声音?要不王大哥,咱们把这个棺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个姓王的急忙制止:“这可不行,你可不知道,咱们打开棺盖,要是被红姑知道了,恐怕你我麻烦就大了。红姑交代过,这个棺材封好了以后,谁也不许打开,等到晚上八点,咱们就带着这个棺材出城。”
那个年轻的男子道:“好,王大哥,我刚才又听了一会,似乎没有那个声音了,咱们还是出去吧,这里阴森森的,可别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王大哥低声道:“这个棺材铺就是阴气重,咱们还是赶紧到外面,还一个小时就八点了,很快就到,到时候,红姑就来了。”
说话间,二人慢慢走了出去。
我心中琢磨道:“原来这里是个棺材铺。”
我听到那二人的脚步声走出这间屋子之后,脚步声寂灭不闻之后,这才低头对那个男子沉声道:“不许出声。”
黑暗之中,那个男子一双大眼奕奕放光。
我慢慢松开手,低声道:“你叫什么?”
那个年轻男子还是一语不发。
我奇道:“我问你话呢,你叫什么?”
那年轻男子目光闪动,就是不说话。
我心中生气,正要再次开口询问,丁当笑道:“马超,你刚才让他不要说话,他心中害怕,那还敢再说话?”
我嘿嘿一声低笑,低声道:“小兄弟,我问你话,你就说,不问你话,你不能说,知道吗?”
那年轻男子还是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我慢慢道:“你叫什么名字?从那里来?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年轻男子还是不说话。
我有些生气。丁当笑道:“这个人该不是个哑巴吧?”
一句话说完,那年轻男子突然皱起眉头,道:“你才是哑巴呢。”
我一呆,看着那个年轻男子道:“原来你不是哑巴。这下就好了。”
那个年轻男子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的。”
石头在一旁温言道:“小兄弟,刚才你没有说话,我们这才以为你不能说话,咱们现在都在这里,必须要做到同舟共济才是,你说是不是?”
那个年轻男子目光看了看我们,随后这才缓缓道:“那你们还不将我身上的这个绳子解开?”
我看了看石头,琢磨了一下,慢慢将那个年轻男子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解开绳索之后,我低声道:“这次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了吧?”
那个年轻男子沉声道:“我叫阳光。阳是太阳的阳,光是光明的光。”
我一呆,奇道:“你姓什么?”
那个年轻男子沉声道:“我姓阳,太阳的阳。”
我看着这个年轻男子,心中莫名的感到有一些古怪,似乎这个姓阳叫阳光的男孩子,心里有许多的阴霾。
这个男孩子可不像他的名字一样,那么阳光灿烂。
我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阳光慢慢道:“我从黑龙江走过来的。”
我又是一呆,心道:“走过来的?”
丁当奇道:“走过来?那还不几个月啊?”
阳光点点头,道:“就是好几个月。”
我看了看阳光脚上的鞋子,又看了看阳光的脸孔。
这才发现阳光脚上的鞋子已然又脏又破,而阳光的脸上也是略显发黑。
看来阳光底子很好,要不然这几个月徒步下来,肯定是被晒得黝黑发亮。
石头慢慢道:“那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还记得吗?”
阳光想了想,这才慢慢道:“我记得我走到一座小镇上,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看到我,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邀请我一起喝茶——”
我们三人都是相互望了一眼,都是同时开口道:“红姐——”
阳光点点头:“是,那个人让我叫她红姐,她说看我很像她的弟弟,和我一见如故,这才请我喝茶,我见这个人面容慈和,看样子不像是坏人,这才跟她一起喝茶,我也是看她喝了茶以后,这才喝的,一醒过来以后,就发现来到了这个地方——”
我心里此刻已经明白,我们都是中了那个叫红姐的道。
就是还不知道,红姐将我们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绳捆索绑,扔到这棺材里面是什么意思。
丁当骂道:“这个红姐太不是东西了,咱们还把她当个好朋友,谁知道她是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石头慢慢道:“也许,也许红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在这个时候,这个善良的姑娘,还在为红姐辩解。
丁当骂道:“苦衷个屁?石头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我跟你说,你这样的出去以后,会被很多人骗的。”
石头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这才慢慢开口道:“这个世上,不是有很多坏人吧?再说,再说,我总是觉得还是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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