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只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那些虫子不是会为你打探消息?”
“虫子到底只是虫子,它们传递的信息有限,我只能知道这座山峰来了三位客人。我本以为身携情蛊蛊皇的是……可等你进了山洞,我才知道,你不是她。”
陆见微:“你是说赫连雪?”
“原来……她叫雪。”阿木烟怔愣半晌,才哑声道,“这只蛊虫为何会在你身上?”
“它的饲主是你?”
“不是,但它是我炼制的,我能感应到它。”她又问了一遍,“它为何在你身上?”
炼制蛊虫的蛊师和饲主可以不是同一个人,饲主才是与蛊虫“血脉相连”的,但凭阿木烟的蛊术,感应到亲手炼制的蛊皇并非难事。
陆见微大大方方道:“从她脑后挖出来的。”
“怎么会?”阿木烟惊得睁开眼,却又被光线刺激到,不由自主闭上,“蛊皇离体,不可能不惊动饲主。”
“我有阴阳蛊。”
“对,我忘了,你有阴阳蛊。”
“你的疑问我已经解答,接下来你该回答我的问题。”陆见微审视她的神情,“控制中原杀手在蛊神节作乱的傀儡蛊蛊皇,也是你炼制的?”
“是。”
“蛊皇由谁控制?”
阿木烟几乎是咬牙切齿:“赫连征。”
“赫连雪体内的情蛊蛊皇,是谁放的?”
“还是他。”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为他炼制过其它蛊皇?”
“有。”阿木烟知无不言,“我耗费十几年,一共炼制出四只蛊皇,其中三只是傀儡蛊蛊皇,还有一只,就是你身上的情蛊蛊皇。”
三只傀儡蛊蛊皇,一只在阿扎朵脑后,被阿勒红用权杖收走,一只在庄文卿手上,已经死亡。
“当真再无其它?”
“没有。”阿木烟敏锐察觉,“你们是来探查赫连征的?”
陆见微说:“蛊神节动乱后,阿勒红试图审问中原杀手,但因他们体内种有傀儡蛊子蛊,受蛊皇控制,未能完成审讯。蛊神教一直不知道幕后主使的身份。”
阿木烟:“都是我的错。”
“我本来猜测是千里楼庄文卿指使的,但庄文卿的蛊皇已死,蛊神教却依旧没有动静,显然还是没能从杀手身上问出消息,所以我猜测,派遣杀手屠戮三族族民的另有其人。”
“是他干的。”阿木烟声如寒冰,“狼心狗肺的畜生!”
陆见微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作为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赫连征可以说是已经站在了武林巅峰,缘何还要去西南作乱?
“都是我的错。”阿木烟再次自责,眼泪滚滚而落,在脏污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我当初年少无知,对他生了情愫,什么事都与他分享,包括蛊皇之皇的阴阳蛊。”
陆见微恍然大悟:“他与阿扎奇勾结,就是想利用阿扎奇登上教主之位,拿到阴阳蛊的炼制方法。”
毕竟阿木烟不是教主,就算她师父提及阴阳蛊,也不会告诉她具体的炼制方法。
赫连征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拿到那本古籍。
可是——
“他为何要炼制阴阳蛊?”
阿木烟讥笑:“他已经是第一大宗的宗主,坐拥无数财富,享受无上光荣,为何还要用傀儡蛊在江湖上生乱?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但他已经是三只蛊皇的饲主,阴阳蛊于他而言颇为鸡肋。”
阿木烟炼了四只,有一只是给庄文卿的,但也威胁不到他的蛊皇。
“阴阳蛊可解天下奇毒,”阿木烟说,“他想让所有人敬他,畏他,有求于他。”
陆见微:“还有一个疑问,傀儡蛊足够他控制他人,为何他还要给赫连雪用上情蛊?”
“因为我要保护阿雪。”
“什么意思?”陆见微望着她沉凝的神情,心头忽地浮现出一个猜想。
阿木烟缓缓适应了微弱的光线,睁开眼睛,只是常年处于黑暗中,纵然有内力护体,目力也折损许多。
她用目光在陆见微脸上描画半晌,才笑着说:“小友果然风华无双。”
陆见微:“……”
她戴着面具呢,怎么看出来的?
阿木烟又看向裴知,先是一怔,而后喃喃道:“不知为何,看到这位小友,我心里竟有些难过。”
能用命蛊推演命理的人,总会拥有一种玄妙的直觉。
她觉得难过,那就一定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当前更关键的是蛊虫之事。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有没有水?”
陆见微解下腰间水囊,扔给她。后者接过,拧开盖子,仰着头,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倒,生怕漏出来一点,也唯恐碰脏了水囊。
“你平日如何解渴?”
阿木烟润完喉咙,声音不再那般干哑:“我养了一些小家伙,让它们摘点果子,或者撕下一块布绑在它们身上,让它们去外头的潭子里打湿,就能拧出水。”
“……”
想必她也是利用这些虫子获取食物的吧。
陆见微无法想象这样的生活。
难怪阿木烟能炼制出蛊皇,二十年的幽禁都没能磨灭她的意志,她的心志早已非常人能比。
“我们还是说说阿雪吧。”阿木烟似有些情怯,“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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