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大气不敢出,要是晏越要对他不利,他随时准备撒腿跑出去找王爷。
谁知晏越突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和王爷情好,所以要来害我,好让王爷独宠你一人?我告诉你,我和王爷并没有那种关系。王爷对你再好,也比不过对梁王妃,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顿了顿,晏越继续道:“哎,难为你一片痴心。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你绝不可再犯,回去吧。”
黎玉帛没想到晏越竟然这么好说话,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黎玉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道:“都说红颜祸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祸水,而要杀了我?”
晏越拨弄着腰间的刀,说道:“如果我想杀你,刚刚发现你的那一刻,我就可以以刺客的罪名将你就地正法。所为红颜祸水,其实和红颜并无关系,红颜能有多少自由呢。快回去吧。”
虽然晏越对黎玉帛好声好气,但他总觉得晏越没那么好心,这背后也许藏了什么阴谋诡计,但以他捉急的脑子,又想不通是什么。
黎玉帛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晏越的营帐,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早,下了一个时辰的暴雨,暴雨过后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待到雨停,已经是中午时分。
众人吃过了饭,继续赶路。但山路因雨水冲击变得泥泞,十分崎岖难行,马车更是寸步难行。
黎玉帛、琉璃、潇湘等人只好下了马车。
队伍中的马匹并不多,有身份的人才可以骑马。譬如梁王霍曜原本坐在马车里,现在马车不便载人,他自然可以骑马,但黎玉帛等人只是宫女,不是金枝玉叶,便只能步行。
黎玉帛曾和霍曜说过,绝对不能两人同骑一匹马走路,免得风言风语传之不尽,在外面做人办事还是要低调得好。
于是,黎玉帛一深一浅地踩在水泥里,衣裳脏了,鞋子湿了,脚泡在水里发胀发麻,有苦不言,甚至乐在其中。况且这点苦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他渐渐明白了,行军打仗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如今他们还不是上战场,只是去迎娶天山公主,行军路上都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更别说那些奔赴战场的人,要遭受更多的困难了。难怪古往今来,会有那么在战场思乡以及厌恶战争的诗歌。
正当黎玉帛和琉璃四人绕过一片水坑,差点撞上前面岩石的时候,晏越将军走了过来,说道:“五位宫女将来是要伺候天山公主的,受不得走山路的苦。我命前面的人腾出了五匹马,你们上马前行。”
琉璃等人感激涕零,又面露尴尬地说道:“可是晏将军,我们不会骑马。”
黎玉帛倒是会骑马,王爷教过他,但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便跟着琉璃等人。
晏越道:“无妨,会有人牵着马,确保你们的平安。”
黎玉帛等人依照晏越将军的吩咐上了马,解放了双腿,果然轻松了许多,甚至更能感受到山风的清凉。
当天晚上,霍曜悄悄将黎玉帛唤了过去,黎玉帛才知道白天骑马并不是霍曜的安排。也就是说,完全是晏越将军本人的好意。
这下把黎玉帛给整迷糊了,难不成晏越将军真是个好人?是他记错了?黎玉帛有些分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晏越表现得非常正常, 对梁王效忠,对部下.体贴,是位难得的良善将军。黎玉帛一路观察下来, 也找不出晏越将军是歹人的特征, 不由得非常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到了甘州后, 甘州太守李默将梁王带领的队伍迎进了城中。黎玉帛和琉璃等四位宫女由太守夫人招待,毕竟她们地位低,也谈不上招待,不过是请她们如内院歇息用膳。
晏越却道:“路途辛苦,五位宫女也吃了不少苦。虽说男女有别, 但这次情况特殊, 她们和士兵们混在一起,已成习惯。这会儿便在旁边安排小桌吃饭,不用进后院了吧, 也免得她们到了陌生环境不自在,王爷,您说呢?”
梁王霍曜瞥了一眼黎玉帛,这些日子来赶路,黎玉帛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些,虽说自己极力护着他, 但路途艰辛,又兼风吹日晒或雨淋,黎玉帛到底是面露疲惫。他自然希望黎玉帛时时刻刻呆在自己眼皮底下,便点点头。
甘州太守李默立刻安排下来,让黎玉帛、琉璃等人在旁边坐下。很快就上了一桌的美酒佳肴。李默亲自给梁王、晏越将军等人倒酒, 又笑嘻嘻地敬酒, 说了一堆好话。
霍曜推辞道:“这酒本王不能喝。今天在这稍作停留, 补充物资,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不可贻误圣上旨意。”
李默长有八字胡,始终陪着笑脸说道:“卑职已经让属下去安排物资,水、干粮、马料等绝对充足,请王爷放心。王爷难得来到此地,得见王爷容颜,是卑职乃至甘州百姓之福,就请王爷饮了这杯酒。”
霍曜一贯不喜欢这种溜须拍马一脸谄笑的人,但此时到了甘州地界,还得有求于他,只好忍一忍,掩下内心的不喜,接过太守李默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尽,说道:“太守客气了。坐下好好吃饭吧,不用搞那些虚词套话。”
晏越也跟着饮了一杯酒,又给梁王倒了一杯,说道:“王爷,您一路舟车劳顿,再喝点酒解解乏。其实我们也不用急着明天走,在这歇息两天,也来得及。”
霍曜不仅要遵旨而行,更要照顾好黎玉帛,若是自己被灌醉了,玉儿在这陌生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处在危险中。因此他摇摇头,清醒地推辞道:“我们在这多呆一天,李太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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