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答道:“狸猫换太子。”刚刚报幕人不是已经说过嘛?
骨咄禄王子道:“我想起来,这出戏我小时候跟随我的母后也看过,结局是兜兜转转,还是太子即位,真相大白天下。所以说该谁的还是谁的。”
黎玉帛心想,此人真是莫名其妙,看戏就安静看戏,逼逼叨叨这么多做什么?
他和霍曜面前摆了一张长桌子,桌上铺了富贵华丽的绣花桌布,又摆了一些精致的吃食。黎玉帛并没有回头看骨咄禄王子,也没有再答话,拿起一块白玉霜方糕来吃,忽然感觉左腿膝盖被人用腿轻轻撞了一下,而且撞他的那条腿明显高些,非常有力量,被控制得恰到好处。
他和霍曜共用一张桌子,除了霍曜再无旁人。
可黎玉帛斜眼觑着霍曜,却见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台上的戏曲,神色依旧冷傲,并无半点玩笑之意。
黎玉帛以为是霍曜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但下一刻他的腿又被轻轻撞了两次,这明显是故意为之,仿佛在提醒他不准和后面的人说话。
搁这桌子底下玩,冷面阎王真有你的!
黎玉帛挪动腿脚,回撞了霍曜两次,嘴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扬。
一会儿骨咄禄王子又将一碟羊奶酪送到黎玉帛面前,说道:“侧王妃,这羊奶酪是我们北狄家家户户都会做的美食,你尝一口。”
恭和帝宽仁,早已经在每个人桌上都摆了羊奶酪,黎玉帛桌上自然也有,骨咄禄将他桌上送来的又是何意?这么殷勤,不由得惹人疑心。
骨咄禄王子又道:“我以前天天吃,回去后还能天天吃,侧王妃身在中原,难得吃一回,若侧王妃喜欢,我这一碟也送给侧王妃。”
黎玉帛扭头看着骨咄禄王子,断然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这时,黎玉帛感觉左腿被霍曜的右腿贴上了,蹭了蹭,仿佛在奖励他刚刚回绝得很好。
黎玉帛眼角满是笑意。
他以为骨咄禄王子和太子、黎仁果一样贪恋他的美色,但对上骨咄禄王子的眼神,干净清澈,没有任何杂念。直觉告诉黎玉帛,骨咄禄王子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霍曜坐在旁边,早已憋得脸色铁青。为了两国交好,他才一直隐忍,没想到骨咄禄王子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摆明了就是要勾搭侧王妃。
霍曜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连后脑勺都透着强烈的威压感。他微微侧眸,瞥了眼略显粗犷的骨咄禄王子,一字一顿道:“骨咄禄王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虽没动怒,但眼神深邃似海,如凶猛的恶狼一般。
旁人若见霍曜这副威严摄人的模样便知道他现在极不高兴,能躲多远躲多远,偏偏骨咄禄王子初来乍到,不知道梁王的脾性。而且他自恃宠外邦王子使者的身份,对梁王也不惧怕,道:“中原有个词叫一见如故。我对梁王侧妃便是如此,想交个朋友。”
霍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见如故是双方都对彼此如见故人。”他握起黎玉帛的手,轻轻摩挲,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本王的爱妃对王子可没有这种感觉……”
霍曜话没说完,突然顿住,舌尖顶了顶上颚,因为他感觉右小腿被黎玉帛的左小腿非常亲昵地贴了贴,像某些特定时候黎玉帛才会做的事,只不过现在穿着衣服,那时候没穿衣服。好在他定力深厚,控制住了表情,只是舔了舔唇,眼神落在黎玉帛的鼻尖痣上。
骨咄禄王子道:“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没有……”
黎玉帛眼神藏着戏谑的笑意,凝注着霍曜,眉来眼去的同时,又仿佛在用眼神挑衅似的。他享受着霍曜手指摩挲他的手背,又用腿撞了下霍曜,对骨咄禄王子道:“我没有。”
骨咄禄王子:……
忽地他爽朗地哈哈一笑:“真好真好。看梁王和侧王妃两人如此情深义重,梁王又待侧王妃这般体贴入微,我觉得好极了。”
黎玉帛无语凝噎,一时也搞不清骨咄禄王子到底想做什么,扭过头来专心看戏。
安静了没一会儿,黎玉帛分明感受到霍曜居然抬起长腿,架在他的左腿上,甚至还一摇一晃。
卧槽!霍曜的腿好重啊!
同时又有说不出的刺激。
黎玉帛瞪着眼睛,怒视霍曜。霍曜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神色如常地看着台上人聚人散。
这时候,恭和帝忽然说道:“好!今天演得很好!都有赏!朕最爱看这段母子重逢骨头团圆的戏,这两位角演得入戏,不错!”
淑妃笑着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也最爱这场戏。纵有奸人陷害,亲情永远不会因此断开。这两位角演得臣妾都落泪了。”
黎玉帛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捏了一把霍曜的大腿。
霍曜终于侧头来看了他一眼,双眉轻轻一挑,像是问你在做什么?
???
黎玉帛心道,明明是你先动手动脚的好吗!!
黎玉帛将左腿从霍曜右腿下抽了出来,反过来搭了上去,洋洋得意地看着霍曜。
霍曜轻轻一勾嘴角,抖了抖腿,黎玉帛的左腿也这么轻轻颠了起来。他身后按住霍曜的腿,想让他停下来,霍曜力气大,被他按住也照样可以抖动。
黎玉帛露出个苦瓜脸,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他想将左腿拿下来,没想到霍曜伸手按住他的腿,不让他拿下来。
更无语的是,回梁王府的路上,两人一上马车,霍曜就将黎玉帛紧紧搂进怀里,像是要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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