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智及:“王爷忙碌, 送这些是什么意思?”
杨智及以为两位主子两情相悦,送些东西乃合情合理,便道:“王爷这几日不能回府,但是心还念着侧王妃,怕侧王妃一个人无趣,所以送了这些来。”
黎玉帛心道, 这是面上的话,王爷定有深意。
他穿着好看的新衣裳,吃着美味的条头糕,突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王爷这是在补偿他!补偿他那天流血了!
呜呜, 王爷真好!
他摸着绫罗绸缎面的衣裳道:“我一定好好珍惜你们!这个月衣服不重样!”
不过……
虽说礼多人不怪, 但这两张桌子都堆不下王爷送的礼, 也太多了吧,黎玉帛受之不起啊。
他觉得有必要回赠下王爷。
金银财宝,他比不过王爷,王爷也不需要;绣个香囊荷包什么的,他又没那本事;他能给的,只有这副能让王爷通体舒泰的身体。
那就……再为王爷流一次血?如果他需要的话。
这方面的东西说来也真奇怪,一次没有的时候,黎玉帛也不想,甚至惧怕。有了一次后,他偶尔脑子里会回想起那个画面,又有点想要了。明明当时具体是个什么感觉都忘得差不多,也说不清,还是会想要,哪怕只是和霍曜简单地接个吻。
为什么呢?
一定是王爷长得太好看身材太好,那天两人的契合度太高,所以他的身体又想要了。
既然这样,再流一次血,黎玉帛也是乐意的,他承认自己是个老.色.批。
下午,黎玉帛又收到一封信。
杨智及弓着腰笑道:“侧王妃,这是王爷让老奴一定要交到您手上的,不可假托于人,更不可给了旁人。”
写了什么,这么慎重?
黎玉帛打开信封,入目便是王爷气势非凡的字。个别字眼比较少见,黎玉帛花了点时间,才读明白了,写的是: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①
黎玉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写封信过来。这不像王爷的作风啊,是谁教他这么做的吗?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爷也真是的,先是送吃的穿的名贵的,突然又送封信过来,也不说为什么这么做,搁这打哑谜。
黎玉帛充分调动他那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冥思苦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终于猜出王爷的用意。
王爷让黎玉帛在家练字,担心他练得不够好,特意亲手写了这首诗回来,让他跟着练,再交回去检查!
一定是这样!王爷真是一位非常严格的老师啊!忙成狗还记得他这个唯一的学生!
黎玉帛心想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于是他非常乖巧着坐下,笔墨纸砚伺候,照着王爷的信,也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文字,只不过他的字歪七扭八,不成体统,实实在在比不上王爷的,而且“搴”“訾”两个字还写错了,他圈出来,在旁边重新写了这两个字。
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差生的作业。
黎玉帛懒得再找信封,直接就用王爷送来的信封,把自己学着写的字放进去,叮嘱杨智及:“杨公公,劳烦你一定要亲手交给王爷,不可假托于人,更不可给了旁人。王爷懂的。”
杨智及:你们夫妻俩说一样的话,这一定是你们的暗号,我听不懂,王爷懂就好。
在永安宫修建地址的霍曜收到这封信,打开一看,字迹潦草还不如他五岁写的。霍曜皱起了眉头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懂吗?侧王妃可是说您懂的呀!
杨智及心里苦,侧王妃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深意?一封信写来写去,你们夫妻俩的事,你们夫妻俩心里清楚,我只是送信的而已啊。
幸好站在霍曜旁边的元咏竹解了杨智及的尴尬。
元咏竹挥挥手,让杨智及退下。他瞄了一眼霍曜手中的信,啧啧说道:“这个饕餮……”
霍曜斜着眼冷冷看过来,元咏竹吓得一激灵,轻咳道:“我是说这位姑娘,这位姑娘,她写的字真别致真有特色,令人过目不忘。”
霍曜盯着信上写错又重写的两个字,道:“说正经话。本王已经按照你说的,送他喜欢的东西,又写了一封信过去。”
元咏竹道:“我说了,追求一个人,写信表达爱慕是最直接的,最有效的。王爷对她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蕙质兰心,回了同样一封信来,说明她心里也是一样的心思。只不过人家女孩子柔肠百结,不好意思像王爷这般说出口,便婉转地回了同样的信。”
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霍曜又觉得黎玉帛没有元咏竹那么多心思,什么蕙质兰心、柔肠百结,都不是可以用在黎玉帛身上的词。
元咏竹才高八斗,被圣上钦点给永安宫的亭台楼阁命名,所以今天和霍曜一同出现在永安宫。他望着眼前荡漾的粼粼碧波,道:“这个亭子前有碧湖,正好可以望见湖面水波澹澹,王爷,这儿便唤作饮湖亭如何?”
霍曜敷衍地点点头,将纸放回信封,问道:“那本王接下来该怎么做?”
元咏竹心道:不得了,王爷这是真对那位饕餮姑娘着迷了!那侧王妃怎么办?
元咏竹之前一直觉得黎玉帛不是好人,但霍曜和他解释了永安宫贪墨和涌泉寺中药两件事后,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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