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你父亲的光,享尽了富贵。可当你荒诞无稽之时,可曾想过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可曾想过如此做会不会给你父亲抹黑,会不会给萧家抹黑!”
“三哥,你别说了!”萧戒哭了,“我知道了!”
望着痛哭流涕的萧戒,萧成住了口,缓缓坐回了椅子上。他使了个眼色,一个府兵拿来了半坛子酒。
“这坛今不愁是你拿来的。”萧成缓缓打开了酒坛子,“你说过,这坛启封了,留着你再来让我陪你喝,现在三哥就陪你一块儿喝!”
府兵想要倒酒,被萧成挥手制止了。他亲自倒了两碗酒,端起一碗,递给了牢房中的萧戒。萧戒颤抖着接过碗,却没有把酒往嘴边送。
萧成端起碗,一饮而尽。萧戒哭着望向萧成:“三哥……”
“这碗酒,三哥敬你。”萧成自顾自地斟了第二碗,“来,兄弟,咱们再喝一碗。”
萧戒喝不下去,他抱着碗失声痛哭。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如此糟糕,做人如此失败。
萧成端起第二碗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倒了第三碗。但这次,他没有喝,而是将酒洒在了地上,随后把碗一丢,便站了起来。
萧戒哭着抬起了头:“三哥……我……”
萧成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甩袖子,丢给他一根鸩尾。随后,他转过身,缓缓走出了地牢。
外面早已是月朗星稀,可安王爷的书房却还灯火通明。萧成长舒了一口气,朝着书房走去。
此时的安王爷正胡乱地翻着一本弟子规,萧成进来之后,他也没有挪开眼睛,只是淡淡地问了句:“都办完了?”
萧成点了点头:“都办完了。”
“唔。”安王爷翻了一页书,“可有什么收获?”
萧成脑子很乱,他一时没领会安王爷的意思,只是沉沉地叹道:“有所收获。”
“哦?”安王爷抬起了眼睛,“说说!”
萧成递过厚厚的一叠口供:“请父王过目!”
安王爷皱起了眉头:“这都是些什么?”他放下了弟子规,随手抄起了口供翻了翻,看了一会儿,发出了一声无奈地苦笑。
“呵呵呵呵……这还真是收获颇丰啊!”
安王爷放下了口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了两步之后,转叹为笑:“看来父王真是老了呀!这次若不是你,咱们萧家就丢了大人了!成儿啊,这件事你索性就办到底吧!”
萧成立刻说道:“请父王明示!”
“萧戒的这些债,你都给结了!”安王爷点了点口供,“别让人看萧家的笑话!”
萧成拿着口供感慨道:“萧戒的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兄弟一场,我就去帮他了了吧!”
安王爷悠悠地说:“对咱们宗正(河蟹)府来说,同族兄弟可多了去了!要是处处掏银子,你掏得过来吗?”
萧成一愣,他问询道:“父王,那如果要办妥当,这笔银子该从哪里出?”
安王爷冷哼了一声:“萧戒不是还有个伯爵府吗?抄他的家!”
255|萧戒的身后事
萧戒死的次日, 宗正(河蟹)府便向族内各藩发了一份厚厚的通告,通告尽书萧戒大不敬之罪过,并要宗族子弟引以为戒。
萧戎住在燕王府, 自然最早收到了通告。那通告措辞很是严厉,开头便将族中某人国丧期间逛青楼之事写得明明白白,然后痛斥此事行为之恶劣, 影响之严重。萧戎一看开头就冷笑了一声:呵呵, 还真像萧戒干得事!
再往下,通告历数那人往年之罪过,都是些吃喝嫖赌的腌臜事儿,再不就是些招猫逗狗的窝囊事儿。反正事儿都不大, 凑在一起就是烦人。萧戎越看越皱眉:嚯, 这谁呀, 竟比萧戒还不着调!
到最后,通告才破题,点破那人便是江口伯萧戒。萧戎一看便哈哈一笑:嘿, 还真是他。
然而, 通告的附录便是一份讣告, 讣告说江口伯萧戒自己认识到了错误,于五月初八当晚畏罪自尽。萧戎有些震惊, 他没想到在他离开宗正(河蟹)府的当晚, 萧戒就死掉了。
撂下了通告, 萧戎不胜唏嘘:虽说萧戒一生都是个笑话, 但好歹也是兄弟一场。等到了他的头七,还是去祭奠一下吧。
萧成这边可就忙开了。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为了萧家的脸面, 先出钱垫付了萧戒的债务, 准备抄了他的伯爵府之后再堵自己的窟窿。
当然,这种债他可没脸亲自去还,萧戒流连的地方不是赌坊就是青楼,那是萧成连想都没想过的地方。他把一笔一笔的银子封好,交给小厮去还。
另一边,账房可受不了了。他跑去找萧成说这开支实在是太大了,萧戒是兄弟不假,可这么大的开销,哪能由他先垫付呢?
萧成无奈地叹道:“我摊上这么个兄弟,能怎么办呢?他如果当晚真的吃花酒不带钱,被扣在里面,我还能不管他么?赶紧把账先平了,等回头再堵不迟!”
账房先生哭丧着脸,只好自己去平账了。
让萧成郁闷的事还没完。抄萧戒的家时,他带着人还没到伯爵府门口,离老远就听见一群女人在吵架。
“我们可是萧爵爷赎回来的,你们算什么?”
“看见没,这可是萧爵爷的种,赎回来又怎么样,连个种都没有!快让我进去!”
一窝女人就在伯爵府门口吵翻了天,把萧成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萧戒生前眠花宿柳,睡遍京城大小青楼。现在都知道他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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