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玉的受伤的第二天,蓝立煌就给他送来了上好的伤药,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伤口已经基本复原,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只是他身子比较单薄,那日在牧场又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看起来有些憔悴。
蓝立煌追到近前,关切道,“辰玉,还行吧?”
“不过一点皮外伤,用不着这样关心我。”辰玉眼睛看着前方,“你还是照顾好公子吧,否则我到靖王爷面前告你的状。”
蓝立煌见他态度冷淡,心里虽然有好多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便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拿着。”
辰玉不好再拒绝,伸手接过,“上次那瓶金疮药还没用完呢,你怎么又弄一瓶来?”
“反正我那里多的是,以后不知哪天你才用得到它。”
“你这是在诅咒我呀!”辰玉一鞭子抽在马背上,舍他而去。
“哎,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起感情这东西,大凡你对一个人有意思的时候,在那人面前往往会特别拘谨,说话经常词不达意。
孟近竹的马儿本来脚程是最快的,为了让蓝立煌和辰玉多接触,他故意远远的落在了他们后面。
眼见蓝立煌笨嘴拙舌的,一句话将辰玉气跑了,心中好笑,有心想帮帮他,便拍马到了他跟前。
“蓝将军,辰玉特别崇拜那些个英雄豪杰,老缠着我给他讲这方面的故事,可是我实在不擅长这玩意。将军行伍多年,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肯定很多,以后有机会,多跟辰玉聊聊这些,保证他爱听。”
蓝立煌想了好一阵,认真的回答,“在战场上,从来只知道拼命杀敌,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
孟近竹是旁观者清,没想到他这么不开窍,“蓝将军,这么说吧,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一定会把我的长处在他面前充分的展现出来,而不是一味的对他好,因为这样做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我没喜欢上谁呀。”蓝立煌被他说破心事,当即一口否认。
孟近竹有心要成全他们,却被他一句话给挡了回来,一时哭笑不得,这个蓝立煌,平时敢想敢干的,怎么一谈起感情,就真的像钰昭说的那样,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一路上,尽管孟近竹又给他们创造了很多机会,可蓝立煌都没领会到他的意思,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最后孟近竹不得不哀叹,当红娘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他能做的。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一整天,到了天黑十分,总算到了沧州城外。
蓝立煌抬眼望去,沿途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这个严茂勋,也太不懂得知恩图报了,要不是孟公子在皇上面前保举他,他就是有上天的本事,现在还不是躬耕陇亩的一介布衣。”
“蓝将军,咱举荐严太守,可不是为了他的报答,我看中的是他清正廉明,不徇私情的为人。沧州的官场腐败成风,已是多年沉疴,吏治的澄清,只有靠他这样的官员才能做到。”孟近竹一脸正色,将自己的抱负和盘托出。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受教了。”蓝立煌听了他一番凛然正气的话,不由肃然起敬。
“咱们先说好了,到了太守府,大家可不许向严太守乱伸手。”孟近竹严肃的提醒身边的随行人员。
入了城,众人到了太守衙门,主簿匆匆迎了出来,“状元郎和蓝将军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两位恕罪。”
“靖王事先就已经派人告知过严太守,咱们今天就到,为何不见他出迎?”蓝立煌不见严茂勋的影子,气就上来了。
孟近竹赶紧拦住他,跳下马来,抱拳道,“在下虽有着状元的头衔,但朝廷并未授予任何官衔,实在是闲人一个,今日在下路过沧州,想起跟严太守也曾见过几次面,彼此甚为投缘,便顺路过来探望故人,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主簿见他谦逊有礼,急忙解释,“严大人到任这些日子,整日都在四处探查民情,很难得在衙门住上一宿。太守知道状元郎要来,可手头有一件紧要的民事纠纷要处理,一大早便亲往实地审理去了,出门前特意令下官在此恭候各位。”
“不知严大人几时能赶回来?”孟近竹点点头,对严茂勋更多了一层敬意。
“估计就快到了。北流县的当地民众因为灌溉用水起了纷争,几个村落的七八百青壮年人参与械斗,造成十几个人的死伤。因此严大人不得不亲往处理,还请状元郎和蓝将军海涵。”主簿生怕蓝立煌记仇,又详细的将事情的起因叙说一番。
“公务要紧,尤其关系到民生,更是耽误不得,大烈现在缺的就是像严太守这样的好官。”孟近竹不但不恼,还连连表示佩服。
众人入了驿馆,稍事休息之后,主簿便邀请众人赴宴。
酒过三巡之后,严茂勋才匆匆赶了回来,见了孟近竹便长揖到地,“状元郎的保举之恩,严某实在是不胜感激。”
“严大人客气了,沧州百姓有了您这样的一位父母官,近竹应该替此地的老百姓感谢您才是。”
“自帝都一别,在下便一直期盼着能够再一睹状元郎的风采,想不到今日得见,状元郎可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严茂勋此人生性一副傲骨,对人从来是软硬不吃,自礼贤山庄曲水流觞盛会上,目睹了孟近竹的文采与书法,又在朝堂上亲历了他智退番使的一幕,对他早已是由衷的敬佩。
“哈哈哈……严大人几时也学会拍马屁了。”孟近竹敬了严茂勋一杯,“在下可是记得,当年在王阁老府上,大人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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