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近竹冲暗三和暗九一抱拳,“请两位大哥到外面稍后。”
暗三和暗九知道他要跟顾伯安谈机密之事,带了辰玉和慕容近川到了侧面的厢房。
孟近竹关上门,这才缓缓说道,“谋杀新科状元的罪名有多大,老爷子为官多年,想来比我更清楚吧?”
顾伯安沉重的点点头,“这是灭门之罪,老朽愿听状元郎的差遣。”
顾伯安见孟近竹不将慕容近川直接押送官府,而是找到他的门上来,其中必有深意。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近竹想知道是,老爷子怎么能够让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对您俯首帖耳的。”
自从上次顾伯安凭着一份拜帖,就将两名朝廷大员呼来唤去,孟近竹就一直在等待着一探究竟的机会。
“……”顾伯安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孟近竹逼视着他,“难道这个秘密比慕容近川的命还重要吗?老爷子百年之后,不想有人来墓前祭扫吗?”
顾伯安的防线顿时垮了,“好,我说,老朽在吏部做文书的这些年,掌握了这些达官贵人的许多不法勾当,因此他们都不敢得罪老朽。”
“老爷子果然是有心人。”孟近竹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去。
顾伯安一愣,“老朽该说的都说了,状元郎还想要什么?”
“顾先生,您实在是不够坦诚呀,近竹是这么好瞒过的吗?”孟近竹忽然站起身来,目露寒光,“既然如此,近竹就此别过,您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顾伯安急忙作了个揖,“近竹慢走。”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了孟近竹。
孟近竹接过一看,只见封面上写了四个大字——百官行述,翻开里面的内容,全是朝廷要员的一些不法之事,时间、地点以及见证人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
“好,有了它,大事可成矣!”孟近竹合上书,“这么重要的东西,老爷子难道就这么随身携带,不怕哪天被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们灭口吗?”
“什么都瞒不过状元郎。”顾伯安牵强的笑了笑。
“老爷子过奖了。”孟近竹眉眼中带着笑,“狡兔尚且三窟,何况顾先生如此处心积虑的收集到这些材料,不可能不为自己留下后手。”
顾伯安站起身来,在挪开供奉祖宗牌位的神龛,在墙壁上用力一按,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暗室,摸了半天,将东西交给他。
孟近竹打开油纸包着的书本,仔细核对了一番,果然是先前的副本,也不客气,将两本书放进怀里,朝顾伯安打量了一番,“真的没有第三本了?”
顾伯安见瞒不过他,只好答道,“还有一本在藏在砚香楼,倾城和川儿他们都不知道。”
“那只好麻烦顾先生现在就跟近竹走一趟了。”孟近竹整了整衣襟,率先走出门口。
顾伯安无奈,只好跟在了他身后。
慕容近川见他们出来,赶紧跑到顾伯安跟前,急切的问,“外祖父,都谈好了吗?川儿有救对吧?”
顾伯安一语不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外祖父,您倒是说话呀。”慕容近川没得到准信,心里老大的不踏实。
顾伯安一跺脚,“你呀,真是个蠢材!整天被慕容近山当枪使,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辛辛苦苦十几年搜集的东西,现在为了你,全都拱手让给了他人。”
慕容近川从来没被他这样骂过,要换了平时,早就尥蹶子了,可如今闯了大祸,保命要紧,哪里还敢顶嘴,只好低头道,“川儿知道错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事先请教您的。”
孟近竹笑道,“老爷子,这些东西放在我手里,比在你手里有用,放心吧,近竹不会亏待你的。”
一行人到了砚香楼,顾倾城一见眼前的情形,猜到慕容近川一定又惹麻烦了。
等顾伯安说了个大概,顾倾城顿时跌坐在椅子上,两眼发呆,“这……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间跪在了孟近竹面前,“近竹,姨娘对不起你,你大人大量,就放过川儿这一次吧,你说,不管你开什么条件,姨娘都听你的。”
孟近竹瞅了她一眼,丝毫不给她面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辛辛苦苦为你们争取到了牧场,你们母子不思图报也就算了,反而处处算计近竹,今天要不是近竹命大,早就死在慕容近川手上了,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顾倾城为了儿子,也顾不得面子了,膝行了几步,一把抱住孟近竹的腿,“大人不计小人过,请近竹再原谅我们一回。”
孟近竹看着脚下这个女人,心头一阵恶心,“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杀了你儿子。”
顾伯安见女儿这份狼狈相,一阵心酸,安慰道,“川儿没事的,为父已经跟近竹谈好条件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找些东西。”
顾伯安掌了灯,进了顾倾城的闺房。
孟近竹到了门口,不觉有些尴尬,于是停下了脚步。
顾伯安回头道,“老朽一个人不方便,近竹不用回避什么。”
孟近竹听了,只好也走了进去。
顾伯安将灯交给他,弯下腰去,将顾倾城衣柜里的衣物全部掏了出来,终于在底层找到了古色古香的木匣子,“就是它了。”
孟近竹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红肚兜,见了女人身上的东西,不由尴尬的拧过头去。
顾伯安见他脸色通红,嘿嘿笑道,“不这样的话,只怕很容易给人发现。”
随后撕开肚兜,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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