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独孤云派来送信的人便到了。
骆钰昭打开来一看,内容是请他去跟孟颖姑解释,就说边关战事忽起,孟近竹被朝廷征召,与靖王一道赴边关杀敌去了,所以无法参加今年的春试,请母亲无需挂虑。
此时骆钰昭是见字如见人,只要孟近竹还好好的活着,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喜讯了,信中瞧不出任何端倪,当即便问信使,“孟公子现在何处?”
信使摇摇头,“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将这封信送给靖王殿下,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柳观印一听大怒,一把揪住信使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还不老实交代,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那信使给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声,一双手四下里乱抓,随时都可能毙命。
骆钰昭轻声说,“将他放下吧,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何况此人还与我有功。”
柳观印将信使放下,“说,你们到底把孟公子藏到哪儿了?”
信使乃是独孤云的死士,怎肯轻易吐露孟近竹的行迹,还是摇头道,“在下实在不知,只是拿了人的钱财,为人办事而已,至于军爷所说的那位孟公子,在下的确没有见过。”
信使穿了一身大烈老百姓的衣裳,口音也是地道的帝都口音,众人虽然怀疑他的身份,可是对他也无可奈何。
骆钰昭掏出五十两银子给他,挥挥手道,“你走吧。”
“殿下……”柳观印一心想从信使口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好为自己将功折罪,眼见骆钰昭就这么将来人放了,当然心有不甘。
“勿再多言!”骆钰昭的话音虽然不高,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柳观印只得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信使。
那信使连声道谢,出了王府。
骆钰昭这才吩咐道,“柳观印,着你带上几个得力的影卫,暗中盯住他,记住,千万不可惊动他,也不可以动粗。”
“末将得令。”柳观印这才明白了骆钰昭为何要轻易的放了那信使。
“立煌,你看。”骆钰昭指着信对蓝立煌说,“近竹一向是个处乱不惊的人,即便为人劫持,断然也不会如此惊慌,以至于连字都写不整齐了。”
蓝立煌看了半天,忽然道,“孟公子的这些字,好像是一副图形呀。”
骆钰昭心中一动,仔细看那些文字的排列,依稀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近竹究竟想说什么呢?”
“靖王殿下,信匣里有一块布片。”一旁的辰玉叫了起来。
骆钰昭接过一看,布片上的图案,明显不是中原人的风格,“立煌,这应该是北地诸国服饰上的图案。”
“不错,应该是鬼方、扶余或者山戎人的服饰。”蓝立煌曾经驻守过北方边关,一看便认得,至于具体是哪个国家的,由于北方诸国的服饰都差不多,他就无法断定了。
骆钰昭紧锁眉头,斟酌良久,忽然恍然大悟,兴奋说道,“这是一幅地图!对,就是地图!”
“末将糊涂,孟公子的整幅字迹,的确跟山戎国的地图很像!”蓝立煌经他这么一说,也看出其中的门道来。
难怪父皇要下令立即关闭北方边关,原来他已经料到敌人要将近竹劫往北方诸国,真是令人不敢想象!
骆钰昭随即敛起笑容,“蓝立煌听令!”
“末将在,请靖王示下。”蓝立煌知道他已经作了决断,立刻躬身答道。
“你与辰玉速去关内伯府告知孟夫人,近竹与本宫已经赶赴边关,无暇与夫人相会,请她宽心,带凯旋之后,本宫再带上近竹一同前去向她请罪。”骆钰昭一手拄着佩剑,“此事完毕之后,立即赶赴玄武门外,与大队人马汇合。”
“诺!”蓝立煌带上辰玉,匆匆出了王府。
骆钰昭随即进宫,向隆化帝禀明了自己的意图。
隆化帝见他能够堪破孟近竹的去向,心中很是安慰,微笑着道,“朕已经给你调拨了三千精兵,允许你便宜行事,必要时,沿途各地地方官吏,都由你来调遣,今后勿需再来向朕请旨。”
骆钰昭想不到隆化帝又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一时又惊又喜,“父皇,孩儿有些不安。”
“孟近竹的下落,关系到我大烈社稷的安危,你一定要尽快查出他的所在,无论如何不能让敌人将他挟持出境!”隆化帝一改刚才的满面春风,变得严肃起来。
“儿臣一定马不停蹄的赶往北方边境,截住这些贼人,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骆钰昭拜别了隆化帝,立刻点齐兵马,浩浩荡荡开出帝都。
蓝立煌和辰玉已经在玄武门外候着了。
辰玉骑了青儿,见骆钰昭来了,知道青儿曾经是他的坐骑,一挽缰绳,就要跳下马来。
骆钰昭摆手道,“辰玉,不必了,你就乘着青儿吧,我坐在它背上,现在可是嫌矮了些。”
辰玉见他体型高大魁梧,比起沧州第一次见面时,起码已经长高了近两尺,此时全身披挂,全然脱去平日的书生意气,完全是一位叱咤疆场的将军的风貌,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大军就此开拔,骆钰昭将大队人马分成了三路。
一路轻骑由他亲自带领,日夜兼程赶往边关。
另一路由蓝立煌带领,负责四出侦探,以免敌人听到风声后,往其它的偏僻小道绕行,躲过大军的追击。
第三路殿后,由柳观印带队,负责沿路盘查,不得漏过任何可疑人物。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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