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见过我做亏本的买卖?”孟近竹解释道,“我这是为了过些日子的春试做准备呢。”
“以公子的才华,状元不过手到擒来,又何必多此一举?关键是还糟蹋了那么多银子。”辰玉想起一万两银子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辰玉,你呀,还是太单纯,对世上的事情看得还不够透。若论真才实学,我当然不会害怕与任何人同场竞技,可是怕就怕有些人会走歪门邪道,那就令人防不胜防了。”
“难道这样就能阻止他们走歪门邪道?”辰玉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当然不能,但是我的诗名马上就会由刚才的那些人嘴里传出去,不久就会传遍天下。骆钰英要想让我落榜,他就不得不考虑到悠悠众口。如果我没有考中,那么天下人都会拿我的诗文去跟那些上榜的士子去比较,一旦他们看了别人的诗文,相信他们会做出判断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公子是为了防止誉王打压你,所以先让自己的诗文让天下人都看到,公子的水平摆在那里,全天下人都在看着,誉王就算有心要对付公子,也不得不想想那样做的后果了。”辰玉竖起了大拇指。
“跟了我这么久,你也学会分析问题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帝都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孟近竹万金买琴焚琴的故事,而他的诗文,经过这件事的推波助澜,很快被大家传抄着,四处流传开来。
那些个书商们,立刻发现了里面的商机,纷纷开始刻印孟近竹的诗文集。
一个月后,孟近竹的诗文集已经流布天下,成为大烈国文坛上一颗闪耀的新星。
大烈国内,上至天子,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人不知道帝都出了个叫孟近竹的少年天才诗人。
誉王骆钰英看到孟近竹的诗文集时,将书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这个孟近竹,难道真的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吴德看见主子又在无端的发脾气,吸取上次的教训,顿时躲得远远的,偏偏却被誉王瞧见,“吴德,你给我过来。”
吴德听了,只得乖乖的走了过来,战战兢兢的道,“誉王殿下。”
“立刻备轿,本宫要见小刀刘的刘长风。”骆钰英摸了摸下巴,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吴德听到他的笑声,浑身直打寒颤,快步出了大殿,安排主子的出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