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近竹自始至终没有让母亲知道他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因此孟颖姑一听说要找辰玉,立刻大声喊道,“辰玉,辰玉,让你扶竹儿进去,你怎么也藏起来了。”
辰玉听到主母在叫他,不由紧张起来,“公子,这可怎么办?”
“没关系,有我在,他们谁也休想欺负你,你先出去,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你都全部往我身上推好了。”慕容近竹宽着他的心。
“这怎么成,我不是在害公子吗?”辰玉摇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
慕容近竹只好解释道,“他们正用得着我呢,不会把我怎么样,就照我说的做吧。”
辰玉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秦氏前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主子面前播弄是非,来先给我掌嘴!”
云锦立刻走了上去,抬起巴掌就要打。
慕容近竹本想躲在门后先看看秦氏如何处置辰玉,再随机应变,没料到她上来就要收拾辰玉,他一看不妙,赶紧大步出了房间,冲到了秦氏跟前,“祖母,您也不用责怪他,一切都是近竹让他干的。”
空气顿时紧张得凝结了起来。
在伯府,没有人敢这样顶撞秦氏的,连裴若芙也没有这个胆量。
慕容近竹也清楚,这样下去无异于要跟秦氏摊牌,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辰玉这个可怜的孩子再受到伤害,何况他还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被抓住了把柄,难道为了不跟秦氏发生正面冲突,任由辰玉成为替罪羊吗?
上一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辰玉被慕容近山活埋而无能为力;这一世,谁也休想再动他半根寒毛!
秦氏没料到慕容近竹会为了一个下人而强出头,抬头与慕容大运交换了一个眼色。
慕容大运会意,立刻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下人们顿时一哄而散。
顾倾城带着一双儿女也要离开,却被慕容大运叫住,“倾城,你们留下,正好大家都在,权当顺便开个家庭会议吧。”
孟颖姑虽然不忍心见到辰玉受罚,可是更担心儿子,一见这架势,立刻护在慕容近竹前面,冷冷的看着秦氏和慕容大运,“竹儿是我一个人一手带大的,十三年来,我可从来没舍得动过他一个指头,在他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他长大了,你们凭什么可以欺负他!”
“颖姑,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慕容大运缓和了一下气氛。
“娘,不用为我担心,谁也没有资格来处罚咱们。何况我们何错之有。”
慕容近竹倔强的甩了甩头,面向秦氏,“辰玉去了兰雪堂报信不错,可是当时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母亲一进蘅芜苑的大门,就下令将刚贴好的对联给撕下来,近竹是怕惹出什么事来,这才惊动了祖母,实在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呀。”
“嗯,辰玉倒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把这边情形如实禀报给了老身。”秦氏借机下台。
裴若芙眼看双方擦出了火星,巴不得这把火赶快燃起来呢,慕容近竹把祸水引向自己不说,老太太也想就此不予追究,赶紧抢白道,“母亲大人,近竹这孩子在通州野惯了,没有家教,不守礼数,该从现在起严格管教才是,否则任由他发展下去,指不定将来要为慕容家族惹来什么祸呢。”
秦氏阴沉着脸,微微一沉吟,“大运,你看呢?”
“竹儿身上的毛病,首先是因为我这个做父亲的疏于管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还是日后慢慢调教吧。”慕容大运已经做出了让慕容近竹认祖归宗的决定,此刻必须确保局势受控,面对裴氏的职责,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他是关内伯府的一家之主,即便有错,谁又能真的来处罚他呢。
顾倾城想到慕容近竹已经知道自己出卖了他,怕他以后找机会报复自己,本想借机踩他两脚,一看风向不对,赶紧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裴若芙此时见他刻意维护慕容近竹,虽然不满,但丈夫的话还不得不听,只好顺着他的话头说,“老爷常年在外征战,怎么能怪您呢,都是我这个母亲没当好,以后我多教教他就是了。”
“既然你们做父母的都这么宽宏大量,我这做祖母的如果固执己见,倒显得我这老婆子不近人情了。”秦氏清了清嗓子,“依我看就这样吧,蘅芜苑的月例从下个月减半,近竹你可得记清楚,这也算是小惩大诫了。以后咱们慕容府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日子。”
裴若芙还要争辩,被慕容近山悄悄扯了一下,这才忿忿的闭上嘴巴。
“祖母说的对,孙儿作为府里的嫡长子,更应该做出表率。”慕容近山首先表态了。
老祖宗的话在慕容府上就是圣旨,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忤逆,一个个歌功颂德了起来。
唯有孟颖姑和慕容近竹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家的表演,并没有说话。
秦氏满意的点点头,“好好好,难得你们有这份心,我也就放心了,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跟老头子见了面,也不会觉得惭愧了。”
慕容大运接着说道,“我补充一点,罚辰玉一年的工钱,一年之后再看他的表现,如果还没有长进,那么本伯绝不轻饶。”
他心里清楚,裴若芙对今天的处理方式很不满意,便做了个象征性的处罚,以此来平衡妻子的心态。
“父亲的决定英明至极,孩儿佩服。”慕容近山不失时机的开始拍起马屁来。
“既然大家没什么异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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