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殿下。”侍女莲香低着头,慌慌张张的走开了。
慕容近竹醒来,睁开眼睛一看,骆钰昭正坐在床边瞅着自己,顿时一惊,“是你送我回来的?”
“这是我的卧室,我见你醉了,就把你扶上床了。”骆钰昭勾起唇角,把床角的被窝压下去,“别动,小心着凉了。”
“这怎么行!”慕容近竹一骨碌爬起来,“我要立刻回家。”
我怎么如此大意,醉了酒不说,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这要是传了出去,骆钰英和慕容近山非揪住他不放的,万一让隆化帝知道,这夺嫡之争刚一开始,便已经输了。
慕容近竹的醉意顿时吓得醒了一半。
“不行,等你酒醒了才可以走。”骆钰昭好像换了个人,冷冷的打断他。
“留不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慕容近竹的身子像泥鳅一样,从他的臂弯下面滑了过去,砰地一声跳到地板上。
“你怎么这么倔呢。”骆钰昭拿他没办法,只好将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披在他身上,“那就穿着这个。”
慕容近竹知道自己如果再拒绝的话,估计骆钰昭又得上火了,也就没有推脱,穿好了鞋袜,便往外走。
“别急,等我送你。瞧你,好像这辈子没回过家似的。”骆钰昭追了出来,“我还给你准备了好多新年礼物呢。”
慕容近竹有些歉意,回头看了他一眼,“钰昭,你有心了。”
关内伯府的那些下人们,很多都知道了慕容近竹母子没有参加府上的除夕弯腰,一个个正在嚼着舌头呢,忽然看见慕容近竹和三皇子骆钰昭一起回了府,还搬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下来,对慕容近竹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只恨自己不是三皇子身边的那个人。
骆钰昭在蘅芜苑给孟颖姑拜了年,一看时候不早,担心父皇和母妃找他有事,便起身告辞。
他本来为老夫人秦氏和慕容大运都备了份礼物,一想到他们对慕容近竹母子如此薄凉,心中发恨,便将礼物全部给了蘅芜苑,离开慕容府的时候也没有去拜会他们。
慕容近竹回到屋里,小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跟母亲聊了几句,再也支持不住,回到卧室倒头便睡。
大概是之前睡得太多的缘故,到了后半夜,一觉醒来,辗转反侧,却再也睡不着了。
便披衣坐起,在床上打起坐来。
也不知为何,心头总是杂念纷呈,怎么也静不下来,如此再三,都是不得要领。
不禁苦笑,我这定力是越来越差了,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他走到窗前,但见月影朦胧,北风从窗底滑过,仿佛要将人们骨子里的最后的一丝暖意都给掏走。
他打了个寒噤,尿意便上来了。为了不惊醒睡在隔壁房间的母亲,他也不掌灯,小小心心的摸出门去。
“你来了。”刚刚走到花架之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慕容近竹的身子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