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倘若将那些事情全告诉他,他还会喜欢你吗?”上一世的姜桓怨毒地问她。
画面一转,这一世的姜桓也同样冷然看着她,怀中揽着的是穿着绿衣裙的表妹:“从前我未识清自己的心,我心中牵绊的,一直是表妹一人。”
姜桓怀中的赵莺莺伏在姜桓的怀中用帕子掩着唇角轻笑,好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从梦中醒来之时,林婳汗涔涔一身冷,只觉慌乱无比。
简竹见她额上全是细汗,嘴唇也发白,忙用热水浸了帕子帮她擦汗:“姑娘可是魇着了?”
林婳不住的喘息,梦里的场景好像真的一般,哪怕醒来后都清晰无比,她最后长出一口气道:“只盼着是梦。”心里头不住的发凉。
姜桓房中,他悠悠转醒之时已是那日黄昏之后,向白见姜桓醒来,忙倒了热茶,又上前去要扶姜桓。他身上的伤势只怕暂时要起身是有些难了,只能暂且卧床将养。
姜桓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处,往房内看了一圈,最后目光才落到在自己跟前的向白身上:“人呢?”
向白以为他问的是大夫,于是立即答道:“大夫去了主母那里,只与她说过大郎君的伤势,主母虽顾着主君怒火没来,但心中还是挂念大郎君的。”
见姜桓不为所动,向白才知自己答错了,他想了想,又道:“表姑娘见大郎君你未醒来,送了些汤药便又回院中了,还说大郎君你有什么动静都同她那边说一声。”
姜桓的表情已有几分不耐:“她来过了?”他抬手从向白端来的托盘中取了一块方帕,见了水,将手细细擦了一遍,“我这边院里的动静什么时候还需要给表姑娘院里说了。”
“那大郎君问的是?”向白不解地看他。
“林。”姜桓将方帕往托盘上一扔,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屏风上,好像那便是他要看见的人一样。
“哦林,原来是林大姑娘,林大姑娘已经走了。”向白这才恍然大悟,他莫名的后背出了冷汗,方才大郎君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什么时候走的?”姜桓皱眉问道,“我记得,我中途醒来时她尚在。”
“是,不过姜大郎君后来又晕倒了,林大姑娘自然也不会一直在这候着你醒来,便离开了。”向白从善如流解释道。
姜桓却冷着脸:“不对,表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
向白也不知姜桓是如何想的,一会儿不让他提表姑娘,一会儿又念起表姑娘了,只能如实回忆道:“表姑娘,表姑娘来时,林大姑娘还在呢,林大姑娘走时还同表姑娘道别了呢,大郎君……”他很快回忆完,便见他家大郎君表情更阴沉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接着往下说了。
“我知道了。”姜桓沉声应了一声。
之后几日,姜桓都没有再见过林婳,他不顾身上伤未好,提早去了礼部,前来同自己交代卷宗的也是乐阳公主那边的人,林婳不打算再见他一般,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留在碧华殿内看卷宗。
姜桓只好寻了个由头到她那一处去找她,林婳听通传说是新的卷宗送到了,还以为是宫中下人,头也不抬继续伏案,待听见那细微动静停下之后下人还未离开之时,才抬头看去,发觉眼前之人竟然是几日未见的姜桓。
她一下惊了,姜桓分明身上才受了重伤,怎的这会儿不好好在家中养着,又亲自跑来送什么卷宗。
林婳往那一叠卷宗上看着,心中有许多的怨念和思绪要发,但眼前人是姜桓,她现下不愿同他多说什么,所以只僵硬地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他。
“听闻林大姑娘前几日曾来府上看过我,绥安特地前来道谢。”姜桓像是看不出她刻意避着自己一般,还特地往前一步,走到跟前同她见礼。
“我那日是奉乐阳公主之命前去,姜大郎君谢错人了。”林婳目光往对面书案上一看,乐阳公主平日里说得时候倒是挺积极的,每每到了实在该在的时候,便又不知被叫到那处去了。
此时书阁当中,只剩下林婳与姜桓两人。
姜桓目光暗了暗:“既然绥安见到的是姑娘,自然还是该谢过林大姑娘的。”他看着林婳,话锋一转,“听闻林大姑娘那日在家中还见到了绥安的表妹。”
林婳目光冷了几分,点头:“姜大郎君的表妹对你一往情深,既然姜大郎君也对她那般深情,便最好不要辜负。”
“林大姑娘以为我与她有深情?”姜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认真道,“我今日前来便是怕姑娘误会此事,自古以来,男儿向来多情,但我姜绥安的心从来只为一人动过。”
林婳目光触及他灼热的目光,似乎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否认道:“我没有误会此事。”
但她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至少梦中现如今的姜桓掐着自己脖子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我已有好几日不见林大姑娘的身影。”姜桓轻声道,到底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便来处理事务,今日又搬了重物,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林婳皱眉看着他分明已然支撑不住却还要硬撑的样子,她有些恼火,道:“卷宗之事繁杂众多,我忙一些本是应该的,况且,我那日在城东玉料铺见到了大郎君的引荐信。”
姜桓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方才的神情:“引荐信?”
林婳点头,她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姜桓:“你用自己的声名去换钱财?”
姜桓摇头:“是换心爱之物。”
林婳不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