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塘秋低头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人,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于是仰头示意何玏到旁边去坐着。
魏塘秋看着眼前这个个子不高有些驼背的男人,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轻蔑,转头问古时月说:
“恒中的聘任标准现在这么低吗?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
古时月低头答到:
“对不起,魏总,这是我的失误,回头我会和人事部打好招呼的。”
说完又转头对那个男人说:
“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回头去人事部结算工资吧!”
那个男人看情形不对,连忙说:
“魏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开除我!魏总!”
那男人看着眼前冷漠的魏塘秋,实在无计可施便扯谎道:
“魏总,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的儿子还病着呢,他快不行了,公司的补助也给我儿子治病用光了,如果不继续治疗的话,我儿子会死的!你就当是做做善事,不要开除我!”
这时坐在一旁的一向和蔼的妇人愤怒的说道:
“李大成!你胡说!恒中的补助只有一小半给儿子治病,剩下的钱都让你拿去赌了!”
“你个臭娘们!有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
魏塘秋冷笑,对男人说:
“据我所知,你半年前申请的家属重大疾病补助,前前后后5万有余,但是我刚才看了你儿子的病例,你儿子治病也只不过花了3万左右,也就是剩下的钱被你拿去赌博了对吗?”
那男人心虚的挠着头,解释道:
“没有……我,我把钱都用在给我儿子治病上了!”
魏塘秋也不看他,接着说:
“你把剩下的两万块都输在了城西的那家地下赌场了吧,而且不仅输了,还欠了不少,人家说你要是不给钱就卸掉你的胳膊,所以你就到公司楼顶闹自杀是吗?”
魏塘秋看了看旁边默默流泪的妇人,对她点了点头,说:
“你实在没办法了,就又申请了补助,但是这次的钱被你妻子拿走了,所以你才来这里闹对吗?”
见那男人低着头不说话,魏塘秋似乎看倦了这出戏,对古时月说:
“交给你处理,别让我在看到这个人了。”
说完转头对何玏说:
“走吧!”
何玏傻傻的点了点头,嘴里蹦出磕磕巴巴的“好。”
何玏对身旁的妇人说:
“阿姨,您不用和某些人渣去争辩什么,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那个男人一听这话急了,骂道:
“臭娘们!你说谁呢!”
只见何玏头也不回的和魏塘秋离开了。
走廊里,何玏默默的跟在魏塘秋后边,对着头不说话。魏塘秋突然停下了,何玏没有看路直挺挺的撞到魏塘秋宽厚的后背。魏塘秋转过头,说:
“你是用头看路的吗,小笨蛇?”
何玏倒也天真,回答道:
“没有啊,我用眼睛看路来着,诶,我属牛的,你为什么叫我小笨蛇呢?”
魏塘秋叹了口气,用一副智商堪忧的表情看着她,这时何玏才想起魏塘秋之前说她借杆往上爬,问她是不是属蛇的。何玏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噘着嘴嘟囔道:
“怎么忘了这茬了。”
魏塘秋看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何玏,暗暗觉得好笑,用手拨开捶着自己脑袋的何玏的手,对她说:
“在这等我,别走。”
何玏显然还在为说她小笨蛇的事假装生气,把头别向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
虽然嘴上不说,但何玏心里没有真的生气,反倒是有些沾沾自喜,心里计划着“博得魏塘秋好感大作战”呢!
不一会,魏塘拿着一袋东西回来了,两人走向休息区坐着。见何玏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解释道:
“手不是坏了嘛,给你买的药,我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呢,你的心被你丢哪了?”
何玏下意识回答:
“丢在你那里了。”
说完何玏反应过来这话有些太过暧昧,懊恼的别过头,心里早已经把自己这张嘴撕成千片了。
只见魏塘秋也别过头,不让别人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脸。
魏塘秋干咳了两声,不自然的把药扔给何玏,背着身对她说:
“棕色瓶的是往伤口处涂的,白色瓶的是口服的。”
说完魏塘秋便在旁边静静地坐着,何玏偷偷的看了一眼魏塘秋,看他没有生气,飞快的拿过药来,看也不看胡乱的涂抹着,又拿出口服的药片塞了一把放到嘴里。这时魏塘秋的声音响起:
“吃两片就够了,吃多了是要洗胃的,也真是够笨的了。”
只见何玏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偷瞄着魏塘秋把嘴里的药吐了出来,吃了两片咽下。别看行动这么乖巧,嘴上却不听话的嘟囔着:
“关心我就直说,还说什么洗胃,怪吓人的。”
魏塘秋轻笑了一声反驳道:
“我关心你?你这小笨蛇,还能再自恋点吗?”
“你就是口是心非,关心就直说,傲娇个什么劲啊!”
“我哪有口是心非,我关心你?呵呵,你还不够资格!”
“你……”
““你什么你,快涂你的药吧!”
古时月从电梯出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何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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