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望望,西望望最后才把他拉到四下无人处小声祈求。
“我知道了。”此刻, 听完同学叙述的言栩整个人都有点失魂落魄。
他实在不敢相信, 一向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对他最是温柔体贴的许清珏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天,言栩到那个男人家后亲眼目睹了他的惨状,手脚筋被挑断, 即使被送到医院尽全力治疗也已经成了废人。
那男人见到言栩先开始暴怒地说让他滚出去, 就是他这个狐狸精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而后他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瑟瑟发抖起来, 一瞬之间又变成了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嘴贱,言栩啊不, 是言先生,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已经退学了,手脚也成了这样您就让过我吧好不好?”
“他这是疯了吧?怎么一会儿一个样?”韩鸣看后皱了皱眉头。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告诉我,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言栩心头一跳, 问到。
起初, 男人还不肯说,直到言桦桦英姿飒爽把包往床头柜上一摔然后取出一摞钞票放在他眼前, 男人才慢慢松动了。
于是三人就听到了一个令他们大吃一惊的事情。
男人告诉言栩, 那天晚上就在那伙人将他拖进巷子疯狂殴打之后, 他在半梦半醒间看见有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自己身边然后准确无误踩上了他的脸。
他费力抬眼就只能看见吞云吐雾之间的火星一明一灭。
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冷冷道:
“这点教训怎么够?这双手有胆子动我的人,这双腿胆敢走向他,就得付出代价!”
说罢他便感受到了彻骨的疼痛,等再次醒来便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男人说,他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之前那人的助理来送过钱,他们这才不得不息事宁人的。
许清珏。
男人看着言栩的反应一字一句恨恨说出了那个名字。
倘若有一点办法,言栩都不想承认这件事情真的是许清珏做的,但是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他明明早就有所预感,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而已。
他从男人家中出来直奔学校找到了要好的同学,直言不讳地问他究竟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原本关系不错的同学们全部对他敬而远之,看到了也当作透明人一样,甚至眼神里有同那个男人一样的恐惧与讳莫如深。
最终在言栩的百般请求之下,同学才为难地将事情真相告诉了他。
“其实不只是我...基本上系里跟你关系好的或者有意向追你的,他全都调查过了。”同学摸了摸头发好像很是困扰。
“那个许清珏把我们都摸透了,比如我,之前投了作品去御升,比如小黎家庭条件不太好,需要补贴家用,比如倩倩,想去个大一点的剧组哪怕当助理也行,总之他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能利诱的就利诱,不能利诱的就威逼,偶尔也有几个不那么服他的,但我们都是学生,大多数家境也普普通通,他稍微一整,就够大家难受好几天的了。所以一来二去,大家也只能远着你了。”同学哭丧着脸道。
“其实原本他也就警告了我们这一小撮人,但是这件事哪里能瞒得住啊,你本来就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这下可好,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谁还敢得罪御升的副总啊?咱们都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还都是学这行的,要是热闹了许清珏,我们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言栩听罢只感觉愤怒、失望、痛苦、疑惑等感情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击着他的心脏。
许清珏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多年自己真的了解他吗?
他还是当年那个在别墅前送自己一朵玫瑰的温柔少年吗?
言栩紧抿双唇,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同学看他这样也觉得有些心酸便最后提醒了他一句:
“小栩,我再多嘴一句,许清珏许总看上去好极端啊,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尽量离他远点吧...”
那同学说完后也不愿多呆,就离开了。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言栩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电话那头是许清珏的声音。
言栩听了只觉得恍惚,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居然还能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说着“今晚我在家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要不要赏脸”这种俏皮话。
“是吗?我也有事找你。”言栩只是蓦然地说道。
挂了电话,他就打了辆车直奔许清珏家楼下。
之后发生的事,无论过去了多少年,言栩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他被许鹤领养以来第一次和许清珏爆发争执。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了许清珏暴戾到失控的模样。
那平时的斯文形象此时依然全然崩塌,满地都是破碎的杯盘、倾倒的菜肴、昂贵的红酒被洒在雪白的墙上使得整个豪华公寓内就像凶案现场。
“许清珏!”这是言栩第一次喊他的全名,他忍无可忍道: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好不容易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啊!”
言栩愤恨他对自己社交关系的粗暴摧残,这么多年的育幼院生活中只有言桦桦肯和他一起玩,他就像被屏蔽在正常人之外的幽灵,这样的情况直到高中结尾才慢慢开始转好,他终于能够试着敞开心扉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会和室友们一起去唱歌,会和小组成员一起去旅行,也能和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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