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 月色轻柔。
生平再颠沛动荡,她一句喜欢, 得以圆满。
第二日, 宋时舒的精神气好很多,医生来探望后,开了输液的方子和药物, 建议他们再留院一天,她那身体应该多休息。
她自己感觉良好,坐在床上输液, 小课桌上摆放精致的营养早餐。
谢临一直守在旁边,比老父亲还操心,时不时让她多吃点。
宋时舒看着跟前食物堆得跟小山似的, 轻声叹息, “你今天不回江北吗?”
记得他的假期只有一天。
昨晚就该回去的。
“明天再说,你现在不方便出行。”
“我没那么娇弱。”
宋时舒把筷子放下,小脸坦诚认真。
“之前也这么说的。”谢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似笑, “然后呢。”
昏倒在他怀里。
好在在他怀里, 不然晕在哪个无人的角落该怎么办。
他真是要疯了。
宋时舒小声嘀咕,“那是个意外。”
“我们舒舒不是喜欢我吗, 就不要让我担心了。”他手指不经意地刮起她鬓边的发, “嗯?”
“我……”
怎么还有人这样pua的。
她噎然, 瞪着。
他眼底得意掩不住,仿佛一只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大灰狼,耀武扬威。
好像要把“老婆喜欢我”这几个字刻在脸上, 生怕别人不知道。
之前小夫妻两各忙各的, 聚的机会不多, 住院的时间难得悠闲,宋时舒像个太奶奶似的仰卧在病床上,手里摁着遥控器,随意播放节目,挑了个帅哥综艺欣赏。
这就导致,她那位醋坛子里泡发过的老公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在走道踱步十来次。
把屏幕都挡住了。
宋时舒哭笑不得,“你是不想让我看帅哥吗。”
谢临神色无辜坦然,“没有。”
“那你老来回走干嘛,挡着我看剧了。”
他慢悠悠拉过椅子坐下,长指捏着水果刀和一只苹果,“我只是想给你洗苹果。”
说得坦坦荡荡。
宋时舒目视小盘中已经有三个削好且切成块的水果,对他的话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小手一推,“吃不下,今天吃了太多东西,再吃要长成猪了。”
于平时而言,今天的饭量把两天的都吃完了。
“长吧。”他气定神闲,“猪我也喜欢,长成什么样都喜欢。”
她又羞又乐,拿起一片水果,堵他唇间,消停点吧,免得被护士听到丢大发。
要出院时,谢宅管家凭空出现在病房门口。
宋时舒不仅一愣。
老管家口吻毕恭毕敬,慰问一番病情后,请他们入座直升机。
宋时舒惊讶:“直升机?”
“老爷子知道您病了后很是担忧,特意让我派专机来接您。”老管家颔首。
“爷爷怎么知道……”
老管家笑而不语。
当然是因为谢临无故缺席。
而他请假的理由也简单,就是媳妇病了,要陪她,再细问,一个连骨折都没有的脚伤。
老爷子虽把自家孙儿骂了一顿,但对孙媳并不苛刻,自己用习惯的专机派管家送给他们了,一来体现下长辈的关怀,二来要是孙媳再有个闪失,怕那浑小子又告假。
这一天确实耽搁不少要事。
回江北城没多久,谢临接到凌彻的电话,那人没啥好脾气地问他破合同还签不签。
“知道了。”他轻描淡写,“我先送我老婆回家。”
“你老婆重要还是甲方重要?”
“我老婆。”
“……”
凌彻挂断通话。
他妈的他傻逼去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Pluto高级会所,五光十色,酒杯交错,气氛喧嚣而燥热。
凌彻手机刚扔,旁边的郭良探来脑袋,“他干嘛去的。”
嘴里叼着根烟,凌彻冷笑一声没答,他都嫌丢人。
“无缘无故放咱鸽子就算了,再不来外贸单子也打水漂了。”郭良感叹,“虽说于谢家而言都是蚊子腿,但对咱可是个出路,我要是做成了,我爸妈指定对我刮目相看。”
凌彻唇际一扯,“他说马上来。”才怪。
“他没说今天干嘛去的吗。”郭良疑问,“我只知道前天去隔壁市,到现在没来,不会是会情人的吧。”
“有可能。”
搭话的是同样参与项目的秦付。
他这段时间消瘦得很,烟酒嗜得厉害,眼色发青,“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待舒舒好的。”
“别人可以知道。”郭良耸肩,“你就别知道了。”
“他们结婚这么久,谢临连个婚礼都不给她。”秦付冷笑,“我怀疑他们为了商业利益,假结婚而已。”
经他这么一说,郭良被点醒。
不是没道理。
宋家需要人扶持,谢临呢,也许能从宋家获利。
不然那没关系的二人怎么会扯到一张红本本上。
“那他今天是出去偷.情的吗?”郭子回归重点,陷入沉思。
聒噪的声音令凌彻皱眉,指间夹着的打火机一捏,往秦付身上扔去,“闭嘴,别他妈胡说八道。”
本来被他们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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