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声音很浅, 办公室里的人还没醒。
那条被盖着的毯子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女孩像只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 光秃秃两只脚腕, 边牧化身暖男,毛茸茸尾巴毛抬起来当毯子替她盖住脚踝。
先前说想陪他,但今天结束他们也没有说几句话的时间。
可能睡得不太安慰, 眉间轻轻蹙着。
男主人过来,边牧识趣地跳下去,头蹭了蹭裤脚, 像是有话要说。
谢临视线顺过去,看见桌上有几张A4纸和忘记盖笔帽的笔。
宋时舒等得实在无聊只能拿这些打印纸来消遣,A4纸上坐落两只白色的纸蔷薇, 还有一张画有小动物图案的画纸。
根据耳朵和嘴巴, 初步断定那可能是只狗,毕竟头和身子比例奇怪,四肢也长短不一。
谢临拿起来观摩,和边牧对比一下, 一点都不像, 画的不知道是什么狗。
下方还有一行字。
很端正的两个字。
谢临。
很好。
现在知道画的是谁了。
谢临轻微俯下些身,离熟睡中的女孩近在咫尺, 冷白的光线下她的睡颜异常柔和, 细密的睫毛投落浅浅的阴影, 鼻尖小小的,唇透着自然光泽的红润,看上去很好亲。
这边有暂时休息的卧室, 他没叫醒她, 手心穿过她的腰背, 想将人抱过去,刚碰到她的肌肤,她惊得睁开眼睛,一扑通挣扎到男人的怀里。
“你。”她双眸被光线刺得眯了眯,“你来了啊。”
“久等了吧。”谢临低笑,“大画家。”
“……”
她后知后觉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朝茶几看了下,画纸不见了,谢临摊开掌心,“在这儿。”
“这个是我画的,但是有点丑。”她很小声,“所以写上你的署名。”
当做是他画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想骂我是狗。”
“哪有。”她抗议,“狗狗那么可爱。”
“……”
行吧。
他还想抱她过去,略微清醒的宋时舒摇头,自己要站起来走,双脚穿入鞋中,低头时看见画纸上停留的两朵白色小花,拿起来递过去,“对了,这个……我是想送给他们的。”
临晚才知道是谢家父母的忌日,来不及去墓园拜访,便折了白色的纸花。
“是不是有点丑,我不会折纸。”她很小声。
折纸的水平和画画有的一拼,同样差强人意,但可以看出每个步骤精心剪裁过的,可见虔诚心意,谢临接过来,指腹碰到她温热的小手掌心,眼色掠过复杂。
不经意地,她总能成为他沉暗世界,破出的那一点点微光。
没在家的觉睡得不安稳,早九点宋时舒才去的舞团,训练厅聚集群舞队员,人头众多,气氛格外沉闷。
尘埃落定,宋时舒先前的团队全部更换为林知璇的队友和伴舞,也有姐妹们不堪被林知璇辱骂,宁愿不要那国际大奖,选择倒乏退出。
谁都看出上头领导明晃晃的偏心眼,又因为无能为力而感到愤懑,为宋时舒打抱不平。
“时舒姐那么厉害,又不是非呆在江北城,之前不是还有其他舞团来挖人吗。”
“凭什么她要被挖走,为什么不是林知璇走呢。”
“是啊,难不成让时舒姐给她做替补吗。”
眼下的情况,宋时舒要么选择其他舞目,要么做替补,出走或者另建队伍不太现实。
宋时舒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让她们稍安勿躁,自己低头收拾着落在训练厅的道具。
不一会儿,几个老师和林知璇一道进来,大家讨论的声音渐渐冷却,眼神多有不甘。
“怎么都在偷懒,小踢腿做了吗。”老师毕竟是老师,一个挥手打乱她们的聚集,“还有那边四个,帕瑟抬成那样还好意思聊天,都给我去训练。”
几个最能聊的被驱赶离去,厅内顿时安静不少,老师们的目光落在宋时舒身上,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包包,“你这是要去别的组吗。”
“我暂时还没想好,先休息两天。”
“其实以你的资质跟我们一起训练完全没问题的。”穆老师叹息,她个人偏向于宋时舒,因为林知璇发挥太不稳定了,没准哪天就轮到替补上场了。
队友们也都倾向于宋时舒居多,和训练多年的队友配合才默契。
宋时舒没给出准确答案,对面的林知璇轻袅袅出声:“既然她要走就让她走吧,以我的水平,根本不需要替补。”
有人偷笑,“是以你那天比赛的水平吗?”
“那天只是失误。”林知璇皱眉,“不可否认,我就是很厉害,不管是水平,还是……关系。”
水平拔高,还是个关系户。
她甚至承认自己就是靠关系成为内定的。
“那我期待你的演出。”宋时舒漠然平视,“别到时候像上次那样在观众面前演砸了,不然就算上帝来了,也没法给你包庇的关系。”
不否认林知璇的水平,但因为知道林知璇心态欠缺,所以直接提及弱点。
演砸了,观众失望,队友失望,老师和团长的希望更是功亏一篑。
“说得挺好的,不过你也没机会说了。”林知璇往后侧一退,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走吧。”
离开这个训练厅,不论是退出舞团还是另排舞目,宋时舒都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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