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屋里的灯被点亮,兴奋地去看却只剩失落。
他没有锁过那扇门,她为何不愿出来,他想不通。
“殿下。”
身后响起李将军的声音。
听太子的令,他带着布防图纸来到太子殿。
在书房中没见到人,想来太子殿下又是脚不自觉的往寝室这方来了,从前商议事时,李将军偶尔就能在这找到太子殿下。
今夜,太子站在院中,望着那间漆黑的寝室出神,似站了许久,肩上已落了白茫一层雪花,背影孤寂又落寞,都没发现他来了,他只能唤了一声。
栾熠回神来,“走吧。”
肩上的雪,随着他的走动,飘了一半下来,似乎很不愿走,它们与院子里薄薄一层雪融在了一起。
商议事情时,栾熠总是无法专注,心慌得厉害。
他令李将军先停片刻,唤为白珝送食的婢女进来。
“最近太子妃可缺什么?”
婢女低头对栾熠充满害怕之色,两手拽着衣袖,“不、不缺,都送过去了。”
“吃的可还好?”
“太子殿下安排的,都、都照做了。”
栾熠叹了口气,平顺了下心中的乱,摆手让她出去了,“她缺什么就给她送去什么,不可怠慢了,下去吧。”
婢女立马点头:“是,是。”
李将军看着太子殿下犯愁的脸色,问道:“太子殿下,既是关心为何不去看一眼。”
栾熠望向窗外,细雪飘落,“看了……我会想把她接回来,我控制不住自己。冷宫的位置很安全,也能保护她,她若是想出来,门没有锁。”
“太子殿下,整日都在期盼太子妃自己走出来。”
“可她一次都没有,那么耐不住性子的人,为何一次都没有出来。”
栾熠不解地问着将军,也问他自己。
她不愿意走出来,是为什么。
———
几日后,栾熠亲自领兵攻向南城。
一路出兵都非常顺利,与几城兵力汇合,军需补给,包围援兵等等都在按栾熠布置的方向发展。
但就在最后一步前出了岔子。
头一日,按商议好的步骤来,他们会在夜里派人与南城中的线人接应,通过线人来得到南城内部的消息,以及敌军在南城周围扎营的方卫。
这一步,没有出错,栾熠派了在各城汇聚的兵力去从后出击敌营,牵制步伐,当夜敲定方案,便起程。
待他们占领南城后,前往支援。
所有都已准备好,几日后,按约定的时间,线人将打开城门。
可就是这一步出了问题。
他们埋伏在四周,望向城门的方向。
四周黝黑,连月都被挡得严实。
到了时辰城门始终没开,众人猜测许是被什么事给牵制住了。
就又等了一个时辰。
城墙上有敌军在来回走动。
“殿下,怎么事情不对,这个时间按线人来报,不该有兵站在制高点把守城门。”李将军眉头一皱,预感事情不对。
栾熠也察觉出,“今日不宜攻,先撤,明日再与线人商议。”
埋伏着的兵,有序潜退下。
栾熠与李将军二人留守此地,准备再观察一个时辰。
当兵全退完后,城楼上亮起一束火把,随后有个像圆球般的东西从城楼上被抛了下来。
随之而下的是那柄火把,它照亮了那个圆球物,火从高处丢下,砸在地落在球边震了两下后熄灭。
“头!”李将军压住声音,惊愕地道。
是线人的头,才被斩下,鲜血淋漓,两眼直瞪,沾了血的发丝糊在脸上,夜里更加恐怖骇人。
栾熠道:“先撤,有人透了消息。”
一道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琼芳国的太子殿下,我知道你还在这。”
“殿下。”李将军尽管上过无数次战场,但此时仍是感觉浑身拔凉,汗毛竖起。
栾熠微锁眉,继续听城墙上的敌方将军道。
“按照那人递来的消息,他深知太子作风,与相约之事不同,必然会再留此地观察片刻,猜的还挺对。”
倏然,城墙亮起,站了一排兵,个个举着带火弓箭对准了栾熠藏身的方向。
连他们的方位都一清二楚,起初纹风不动,等他退了兵,等兵走远了,才挑明。
“殿下,有人卖了消息。”
栾熠淡淡道:“你待着不要动,趁乱离开去搬援兵。”
“殿下,一起走。”
“走不了,报信那人现在必定在城墙上,怕是与当时出卖南城的是同一人,一日不除,终身为患。”
栾熠瞳仁聚缩,尖锐盯住城墙,扫了一圈站着的人。
知道得一清二楚,何时撤兵,何时他们扔头挑衅,没有人指点,不可能。
“将兵召回,今日拿不下南城也要杀了那人,永除后患。”
他派去攻打敌营的兵,走过的那条路,没有画图也没昭告,只排了一个信得过的副将领路,敌军的援兵,他们定是能拖住,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眼前这座城。
他们要硬攻。
李将军匍匐在地,道:“遵旨。”
栾熠从掩身的草丛后站了起来,孤身握着柄剑,跨了出去,从容不迫道:“我很好奇,通风报信这人我可是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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