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勒死了,毕竟那光丝看着及其锋利。
片刻后,戏左文指尖抽了两下,扬起下巴,两眼充满血丝,紧盯住远处掉在地的剑,随后竟然一手拍前,拖着动不了的左手,朝前爬去。
一向狗眼看人低的戏左文,玄平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狼狈。
暗处的光丝再次射出,由于一条长了眼的细蛇,飞在空中,到了戏左文的右手上方,猛地低头,扎了进去。
戏左文痛得大喊。
玄平这才看清,那根扎在手里的光丝从他的手背划到了他的手腕处。
然后又收回了暗处。
下手真狠,一点点的折磨,一点点的给“刀”。
戏左文抖着手咬牙继续往前爬了一段距离。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剑柄时,那根光丝又以极快的速度闪了出来。
同为修仙门派,玄平出手相助了,这等危险的人,会灭了一派掌门,那么下一个又是哪个掌门,可不好说。
他就只能拉一方是一方,至少现在去救,戏左文能欠下他个人情,日后对付起苍梧山也有帮手。
玄平手腕用力拂尘抵开木窗,再朝前一抛飞出拂尘欲截下光丝。
忽地,暗部那人调转了光丝方向,控它之人武力高深,没去打拂尘,而是与拂尘擦肩而过,射向拂尘的主人。
玄平此时已从窗口飞身而下,丢出拂尘也是为了引开视线,没想到那人居然看得更深。他已暴露在月光下,光丝的速度比他落地还快。
他根本无法提前躲开,就在他下意识反应闭起眼时,光丝抖了一下,发出的力已太大,来不及收回和大幅度改变方位。
抖的这一下让它避开了玄平,它从他飘起的发间穿过,近乎贴上他的脸,脸被光丝照射出寒光,最后丝端扎在了他身后的墙上,背后屋震了一下,屋顶不稳的瓦片哗哗砸在地上,还有一片掉在了光丝上,被划成两半,它们都掉在了玄平身后两步的距离外。
玄平只觉脸旁凉飕,再次睁开眼时,只看见光丝一抹淡光消失在黑暗中。
而他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的拂尘握在黑暗处那人的手中。
“何人?为什么要杀修仙派?”
那人依旧没有回话。
只朝玄平丢出拂尘,之后就是吱吱格格声,塌屋年久失修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玄平把拂尘接到手中,这力道打回来,比光丝不知轻了多少。
没过太久,暗处那人压迫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等他去到暗处,已没了踪影,视线穿过门往外看,长巷几栋屋外,一抹黑色衣角消失。
“玄宗主。”
身后半死不活的戏左文开了口。
玄平将他扶到他方才躲的那间屋里。
他左臂上的血,一些已经凝固,玄平看见微微能看见的白骨。
下手好狠,这事直接削肉啊。
右掌一道长伤口划到手腕处,血从细笑的伤口中不断外流。
“你惹了什么人?”
“我惹什么人?我告诉你,他们苍梧山,姚淮苍就是个小人!背叛约定,阴险狠招......”
玄平蹙眉,真是姚淮苍的话,他派人来杀戏左文,那下一个就是文心道了,苍梧山的人已在文心道附近徘徊许久。
不过这苍梧山何时有这般强的人了?莫非是找的杀手?
那文心道弟子,屡屡受伤却找不到苍梧山下手的证据,是不是也能解释的通。
玄平起身就往外走。
“玄宗主......”
玄平丢下一句就推开门,奔去,“戏宗主保重,我会派弟子去给絮宗山传信,几日后会达。”
“几......几日......”
"告辞,不必送。"
“...送......送你......个头......”戏左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两眼瞪的圆溜凸起,难以置信玄平居然毫不犹豫的走了,能不能先救他!
最后只得望着掉灰的天花板,哀怨挤出几字,“无......无情......”
———
几日后的琼芳国殿内。
“国师安排的事情可是妥了?”雪主问。
“是,姚宗主会在每月初拜访琼芳国。”国师道。
栾熠站在一侧与将军看着布防图。
国师往他们那放看了眼后,又对龙椅上的雪主道:“臣认为,守不如攻。”
雪主不悦。
国师为何一直要用攻打这一方式。
“国师,以琼芳现在的局面,去攻就是拼死一搏,是生是死全凭命,决定了冲出去,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两大门派在手,好生利用,巫国不敢出兵,就是我们攻破的机会。”
国师两臂外伸,“从此这个天下就是雪主的了,有何不好吗?那些个修仙门派,一个个的不都会巴结上来?占领巫国,以后我们攻打其他的国,也趁手的多。”
栾熠扭头问道:“国师,是何想法?你这攻打方式,按现在琼芳的局面来看,就得让出一城,引狼入室,再去灭狼,拿城中百姓的命去赌琼芳统一天下!”
“琼芳已经失了南城,南城还未夺回,再去冒险打开城门,让敌方去肆意厮杀吗?”
“还是说,从国师当时救南城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在琼芳做一个可掌军事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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