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一个劲喊疼。
“知道啦, 知道啦。”
潇鹤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知道错没有!”
“知道啦, 我知道啦,很疼啊潇鹤!”
少年两手繁忙,又要扯回耳朵,又要揉着发红的额头缓解疼痛。
下手真是重。
小声抱怨起,“天天待在这里,与世隔绝的,我都快发霉了。”
潇鹤两手环胸,坐在一旁椅子上,道:“没说不许你出去,但是化真身就是不可以!”
“他们说我是白凤凰。”
潇鹤抬手又要打他:“你是什么凤凰,你是鹤,天天凤凰凤凰的。”
自己长什么样自己不清楚?
“受人追捧就这么有意思?之后你就是掌门了,大家对你也会敬几分,别一天到晚老是往外跑,偶尔去就行了。”
少年呆头呆脑的问:“升了仙,我会变成凤凰吗?”
潇鹤撇他一眼:“凤凰能涅槃重生你能吗?升不升仙你都是鹤。”
少年威胁起:“你这样对我态度不好,小心我不要你那掌门位了,让你后继无人,你就不能出去玩了。”
潇鹤瞪他一眼:“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这位已经是你的了,跑不掉。今天这事,给我打个二十鞭!”
周围拿着白鞭的弟子领了命,一句求情话都没有。
少年吓得大叫,膝盖往旁边移了两步。
“潇鹤!你来真的啊!我是看他可怜才救的他!!!我也没带他进来啊!”
一鞭挥在他背后,他闷了声,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好疼啊!”
无论怎么喊疼,他还是跪在那,受着罚,多少对潇鹤还是有点敬意在的。
开始还会大喊,到后面声音嘶哑,下手太重,背后已是皮开肉绽。
每挥一鞭,鞭子从伤口划过,扬手时鞭上还会带出血丝。
挥在空中看得尤为清楚,白色的鞭,红色的血。
少年咬着呀,忍着疼,眼角带泪,始终觉得自己没有错,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谁都很纵容,温柔的潇鹤,这次会下这么重的手。
每一鞭过时,他的身就会往前震一下,随后再自己稳回来,等待下一鞭。
他望着潇鹤,哽咽说:“他们说我是凤凰,要赈灾救民,要救死扶伤……”
“他人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是凤凰就不要多管闲事!”
潇鹤恨铁不成钢,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他骂。
椅子被拍的四分五裂倒在地。
少年眼中充满委屈,心中酸楚,别过脸低下头,咕哝说:“我觉得我没有做错,那些事就非得是凤凰来做吗?”
一共打了十五鞭。
潇鹤抬手道:“不用打了,给我跪着。”
越过他走了,让所有人都离开,把他丢在绿原上,跪到深夜……
姜修盘腿而坐,啧啧两声感叹一句。
“下手好狠,救死扶伤有错吗?”
栾熠则是道:“没错,可以不求回报,但不能至自己于危险中,也不能至宗门与危险中。”
姜修:“所以他做了什么?把他们宗主气成这样。”
少年始终跪在那不动,夜里下起雨,潇鹤站在栾熠身边手中紧握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昏暗无光的屋里,在他的世界里,周围没有人,他似在纠结。
冷雨打在伤口上,起初是刺痛,少年咬牙让自己身形不晃动,逐渐的雨迷了他的视线,背后的伤也变得麻木,膝盖跪到没了知觉,直起的身也弓了下去,左右晃动又强迫自己跪直。
潇鹤于心不忍,打起伞朝他去。
“你这么坚持是为什么?”
少年仰起头,雨拍打在他的脸上睁不开眼。
潇鹤将伞移了过去,为他挡雨。
少年随意抹了把脸上雨水,笑道:“不为什么,我想做凤凰。”
潇鹤叹了口气:“行了,说吧,你把人藏到哪里了?”
平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规规矩矩说罚到深夜,就跪到深夜。
“什么人?没有人。”少年躲闪视线。
“你想清楚。”
这么大的雨,活人也能淋死了。
少年低下头,手指拽着衣摆,试探一问,“那你,那你同意了?”
潇鹤:“先救人吧,凤凰。”
少年一下来了精神气,忘了满背的伤窜起来,笑脸盈盈搂住潇鹤脖颈。
“潇掌门是个好人!”
潇鹤搀扶他,踉踉跄跄往山门下去。
等到回来时,少年打着伞,潇鹤肩上搭着一人胳膊,那人浑身是血,没了意识,需要靠着潇鹤的力才能勉强站稳。
他们往阶梯上走,黑色圆佩转回前方时,白珝跟着扭头。
“姚淮苍!”
潇鹤救回的那人正是姚淮苍。
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年轻的样子,传闻姚淮苍本不是苍梧山的掌门候选人,却在短短几月里,修为突飞猛进,再次回山,以一人敌众人之势,稳坐上了掌门之位。
莫非那几月就是在九凝山?
画面转得很快,几月时间转瞬即逝,姚淮苍伤早好了却赖在山中不肯走,最后还是被潇鹤撵走的。
他走以后,有一年的时间九凝山处于平静状态,少年没再到处乱跑,静心修炼,在为继任大典做准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