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知晓,脸上可得意了,满是想和白珝分享的兴奋,和期待看到白珝知道后惊讶的反应。
白珝看她那样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扭过头撑额道:“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沫沫道:“你要是知道我还给你说什么?”
“我同你说,这可是挂星神官告诉我的,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白珝配合抛出一句:“他要娶妻了?”
沫沫:“不是。”
“他要娶你了?”
“不对。”
“他要生子了?”
“你说什么呢,都不是。”
白珝指间转了圈笔,“都不是,那我没兴趣知道了。”
“你有兴趣!你最盼望的事啊!”沫沫着急到跺脚。
“我要娶妻了?还是我要生子了?”白珝继续低头玩笔。
沫沫快要忍不住说出口了,“不对不对,都不对,你再想什么啊,是栾熠啊!”
白珝平淡道:“噢,那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猜啊。”
“怎么着?栾熠有记忆?”白珝看沫沫那样,她再不说出来,沫沫怕是要憋死她自己。
沫沫听她说出这句话,一口大气呼了出来,随后两手一拍,窜起来。
“答对啦!惊不惊喜?!兴不兴奋!”
白珝扭过头,一脸淡定看着她。
沫沫高举的两手默默放了下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白珝也没再隐瞒,说道:“不早,也只是猜测。”
这不是她期待看到的反应。
沫沫坐下,皱眉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
白珝看着手中的笔,沉默会,像是在自己寻找自己的情绪,她应该是个什么心情?
“我应该是个什么情绪?”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感觉确实不该是这样,但好像没有那种欣喜感,太过平静了,她自己也觉得有点怪。
沫沫托腮注视远方晚霞,指尖在脸上点了点,想了会道:“什么样......至少不该是这样。”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栾熠做出来的事都很明显,从那个要去通报的侍卫,再到走过的街,上了无一人走的桥,他师父的船......
白珝轻笑了声。
不过被挂星神官给截胡了。
船靠的岸,以及那颗早早揣在怀里的晕船丸,夜里穿过的街,府里两大排紫玉兰树,门上她送的那颗水音铃。
哪有公子给自己府邸取名为玉兰府的。
院子的布置,屋里的摆放,再熟悉不过。以及很多很多的事,没有刻意隐藏的“斩雪”,挂在腰上的水音铃......
从欠了一箱金子,到现在他会往自己怀里塞钱。
这下欠的更多了。
白珝嘴角的笑淡了下去。
他做了很多,只是不愿亲口和她说。
不愿说,她便不去问。
"沫沫,你说的事,我不知道。"
沫沫也看出她的心事,“你在等他说吗?会的,他肯定会挑选一日告诉你,让你此生再难以忘记那日那时那刻。”
白珝吸了口气,放轻松道:“没什么所谓,这样也挺好的。”
她们身后不远处的古殿门前站了两个人。
姜修依靠在门框上,给两人下了道结界,外头发现不了他们两个。
“上神也喜欢听人墙角,哦,不对,上神的小娘子就是这么听来的。”
栾熠站那不言。
“现在你们两个都知道了?还不说?等到什么时候?”
栾熠声音微哑道:“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个时候?你忘不掉那事,亲一下都有罪恶感,你们两个打算一起守寡?”
姜修嗟叹:“你们俩这劫渡不过,天尊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栾熠看了姜修一眼,转身往回走,声音沙哑微颤。
“她若是知道了。这份对我的爱意也就没有了,就这样吧,所想要的也不多......”
白珝笔端戳了戳眉毛,嘀嘀咕咕。
“只是我好像经常忘事,我那画他没发现过吧。”
声音如蚊鸣,也正好一阵冷风来,沫沫没听清后半句,扭头问。
“你说什么?记忆不好么?”
“没什么。”
“你记忆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