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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曜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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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隐情(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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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平所提之事其实朝中都心照不宣。

    尤其是永昌侯,褚辨梁,宜安郡王和姜连山等人。

    这些世家都带了家中子弟入京,也原本就是冲着求娶东宫来的,而且这些世家子弟大都在鸣山书院国子监论道的时候提前见过东宫,朝中谁会猜不出来这些世家的心思。

    天子早前就是如此,如今东宫年少,这些尝到甜头的世家又想如法炮制一次。平日里天子卧病在床,东宫又才回京不久,没有合适的时机提起此事,天子的生辰宴无疑是最好的提亲场合。

    昨日商姚君才抵京,却特意去了一趟东宫,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这次天子生辰宴,永宁侯虽然没有亲临,但永宁侯在朝中的威望与定远侯不分伯仲,永宁侯都让商姚君去了东宫,谁这个时候在殿中主动提亲,也算是不给永宁侯府留颜面。

    人在朝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对方还是永宁侯。

    这种场合下,当然没人会主动当出头鸟。

    尽管今日几大世家都各自带了目的前来,但未必谁都愿当这个出头鸟,起这个头,所以原本今日的生辰宴就藏了变数,谁想到这个时候,司徒平起了头。

    司徒平是礼部的老人了,天子早前的登基大典就是司徒平操办的,前两年司徒平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人不在朝中,又是礼部的老人,这种话司徒平来说再合适不过。

    永宁侯再怎么针对,也不好去针对一个告老还乡,子孙还都不在朝中的老臣。

    司徒平这种老学究,恐怕连商姚君去了东宫的事情都不知晓,就替人做了嫁衣,说到底,有人推了司徒平这枚棋子出来,永宁侯府拿不拿捏都不好。但只要这处口子开了,再找三两人附和,很容易就将风向带到此处。

    果然,司徒平言罢,朝中当即就有人附和,“司徒老大人言之有理呀!如今东宫都已及笄,皇室之中,自然是子嗣为重,应当尽早开枝散叶。”

    “是啊,皇嗣乃立国之本,司徒大人是礼部的老人了,自然看得明白。枝繁叶茂,皇室才能兴盛。东宫是储君,自然应当尽早考虑皇嗣问题。”

    “司徒老大人所言极是呀!”

    大殿之中纷纷附和,但压倒性的声音多了,也有旁的,“倒也不必吧,东宫年少,回京不过三两月,子嗣之事是可暂缓。”

    “东宫便是从宗亲中来,此事如何能暂缓?”

    有些话不好在生辰宴上当面说,譬如谁都没想到天子会大病一场,膝下连继承皇位的儿女都没有,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朝中哪能不担心。

    顿时,朝中纷纷响应。

    “陛下,臣附议,东宫在生辰宴值后便要临政,东宫临政,大婚也当及时安排,祖宗基业,若无皇嗣支撑,便如浮萍啊!”

    “臣附议!”

    “臣附议!”

    殿中的风向逐渐统一,大有向天子请|命之势。

    涟卿余光看向天子,天子泰然,这些,应当都在天子意料之中,即便眼下朝臣群起响应,天子也未见慌乱。

    她也想起天子的叮嘱,不要开口,不要卷入是非。

    涟卿缄声,目光再次看向岑远。

    岑远认真听着殿中先前起身的所有人说话,宋佑嘉也似专属小喇叭一般在他耳边念叨,“这个人叫龚星宇,是兵部的人,他大姑父的准女婿同永宁侯府的二爷有些关系。”

    换言之,这人是永宁侯安排的。

    岑远没出声。

    宋佑嘉继续道,“这个呢,叫朱兴文,朱家是西南这处的新贵,宜安郡王府一直在西南边,近来逐渐有衰落之时,好些早前不怎么碰的事,也都开始碰了,但都上不得台面,所以碍与名声,就要扶持代言人。朱兴文的舅父就是宜安郡王府的代言人之一,他当然是站在宜安郡王府的立场。”

    宋佑嘉说完,岑远看他,“张大儒教你的?”

    “当然不是!”宋佑嘉轻声,“这在老师这处叫不务正业。”

    宋佑嘉还来不及细说,又继续道,“诶,这个是袁江数,袁家同姜家是姻亲……”

    耳旁是宋佑嘉的话,岑远抬眸看向涟卿。

    涟卿聪慧,天子交待过她今日且看着,她从方才起就一直没应声,任由殿下这些人议论,面色平静而淡然。

    而另一处,这群人纷纷复议之后,原本以为天子要表态,至少也该接话了,但天子竟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连金口都没开,就一直这么等着。

    这……

    殿中的氛围顿时由早前的热忱高昂变得多少有些尴尬,甚至冷场,再甚至,因为猜不到天子的心思,也不知道当下天子不做声是真的在等人继续说话,还是特意冷场的?

    一时间,殿中面面相觑的人越来越多,也很快进入到鸦雀无声的主干太。

    永宁侯和宜安郡王都不由皱起了眉头,摸不清天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旁人也试图从上君之处看出些许端倪,上君同天子是夫妻,是最了解天子的人,天子的心思恐怕是上君最明白。

    但今日殿中的上君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不像平日早朝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天子今日在朝中的缘故,所以上君特意避讳的。

    总之,没人知晓眼下殿中这种越渐尴尬的气氛当如何。

    最尴尬的,也莫过于司徒平本人。

    此事是他起的头,虽然后来私下议论的不少,也有起身附议的,但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在正殿中央的他,很快,旁的在位置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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