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传言也并没有人当真。
因为血脉觉醒的缘故,孔碧在舞蹈与唱歌这方面都被提升到了一个绝佳的水准,她本来就属于那种一开嗓就中气十足的类型,此时跟着开口立马就将另一边的声音给盖住了,师承美声、音乐学院毕业的领队歌声一滞,脸色不由变了变。
太阴险了!故意让风姨来迷惑人结果上场换了个偷偷补课了一年的过年?!
美声领队目露凶光,顿时便忍不住气运丹田,声音大得吓得不远处的大熊猫一个哆嗦。
这群劫匪怎么又来了?!
孔碧:“…………”她该不搭理还是该再大声点?
瞅了瞅脸红脖子粗,胜负欲极其强烈的老太太,孔碧只好接着用更高的分贝顶了回去,对面也不甘示弱,要是再这么比拼下去,不仅众人明天嗓子得哑了,护林员也得被招过来,孔碧干脆就直接运用了绿孔雀求偶时扩大声音的技巧来唱‘山歌’。
这种高频的声音让歌词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是一种开始逐渐超过人耳能捕捉到的声音,周围的人都不由停了下来,不,不能说停,而是本能的随之吟唱起来,同样是一种听上去有些含糊的声音,有些古老,仿佛自历史的缝隙中流传而出的遗韵。
犹如一种本能在驱使着她们。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记忆。
古老、神秘、苍凉。
作者有话说:
第 77 章
不知何处生出了云雾, 缓缓朝着周围扩散开来,一切皆寂,只余下了低沉的吟唱声。
声音由低至高, 像是激昂的鼓点一般,又犹如助火焰越烧越旺的大风, 让周围的云雾跳跃着、翻卷着, 连空间都似乎随之而震动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 孔碧有点慌张, 人生二十几年中她自有记忆以来参加过无数次的祭祀, 但从来没有一次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故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完全是未知的,她想要停下来,本能却告诉她这种时候停下来必然会面对什么很可怕的事。
孔碧知道,祭祀在古代是很庄重严肃的事,过程也相当之复杂, 斋醮科仪提前一个多月准备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远不是当下简化版的能比得上的。
这也是孔碧敢运用绿孔雀妖才有的技巧的原因, 毕竟祭祀的流程是固定的,任何一个步骤出了差错都是不行的,所以按道理来说她不管做什么小动作应该都是不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的。
可她忘了, 人之祭祀与妖之祭祀是有差别的,所看重的地方自然也不一样,对以歌、舞来选择伴侣、几乎重要流程都会用到这两者的绿孔雀来说,只要这两个方向没有出错, 那其它的就算是都没有也不影响结果。
孔碧眼睁睁看着云雾越积越多, 越聚越密, 能见度也因此越来越低, 很快身前半米外就已经看不见了,隔着雾气,孔碧发现这云雾似乎散成了一只只飞舞的孔雀,或大或小,撞入人体内消失不见,雾气也随之开始变得浅淡。
而最大的一只朝着她飞了过来,孔碧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孔雀本能的就想要躲避,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这种本能,看着它撞过来重新散成了一团雾。
一股很舒服的暖意传遍全身,一种血液在流淌的感觉突然变得十分清晰,除此之外,却是没有任何奇怪的变化。
孔碧吟唱的声音顿了顿,她本能感觉似乎身体有了一些变化,但具体出了什么变化却无从得知,而且仪式还没有结束,她自然不可能这种时候就停下。
毕竟……妖怪都有,那鬼自然也是存在的,祭祀祭一半就停了万一把老祖宗气得掀开棺材板从地里爬出来了什么办?
没有多想,孔碧沉下心将剩下的流程走完,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众人才恍然回神。
结束了?发生了什么?什么感觉跟梦游了一样?
倒是身上暖融融的,深夜寒风带来的寒冷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不过众人也没多想,谁大冬天的这么跳身上还不暖和那指定是有些问题。
虽然……这种暖和似乎跟平常运动过后的暖和有些不一样,好像更内敛,就像是从血液之中传递而出的一样,但管它呢。
众人十分心大,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谁赢了谁赢了?”
“肯定是孔丫头,真以为把孩子送去学音乐我们就比不过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还以为就我这么觉得呢!”
本来被分散的注意力又聚集了回来,事实上,这项祭祀活动在如今其实已经不吃香了,只是老人很固执,才让年轻人也跟着加入,主要还是为了哄长辈,很多人固然在之后会被气氛所感染,但也有从始至终都敷衍了事的。
反正一个队二十几个人,自己划水也没人看得出来。
这就让一些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毕竟他们以前跳也经常走神……
孔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琢磨着该怎么编。
“你们看!树上!”
众人抬头,这才注意到建木上鲜嫩欲滴的红色果实。
马桑树并不是在冬季结果,而是在秋季,它成熟的果实是紫红色的,未成熟时才会流露出这种鲜艳欲滴的颜色,平常看着会觉得充满了勃勃生机,而晚上在稀薄的光线照耀下,立马就平添了几分诡异。
有人不确定地问:“你们来的时候有注意过吗?它结果了没?”
众人面面相觑,马桑作为适应力很强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