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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宁嫣吞了吞口水,脸上霞色灼灼,见萧南烛不说话,羞怯地垂下脑袋。
“嫣儿,四皇兄!”
柔桑眼尖地瞥见两人身影,一路撩开花枝,开心道:“方才我去国公府,宛秋嬷嬷说你们一起来信王府了,原来你们一起躲到这里看花!”
宁嫣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偷偷瞄萧南烛一眼。
萧南烛正盯着远处走来的沈谦言与下属,眸中腾起阴凉的愠色,耳尖两抹烫目的红晕,却久久不散。
70|第 70 章
桃林内, 气氛僵滞。
宁嫣站在萧南烛身后,柔桑跑到她跟前,滔滔不绝地夸赞桃花林风光秀美。
远处花枝下, 沈谦言与引路的下属也一道走来。
宁嫣脑袋晕晕乎乎,回味方才与萧南烛的亲昵,被萧南烛吮入唇齿间的手指传出一阵颤栗之意, 她整张脸也愈发烧红。
柔桑眨眨眼, 讶声道:“嫣儿,你是不是出去饮酒没邀我一起?怎么脸越来越红?”
宁嫣:“……”
沈谦言手中折扇一抖,暗暗明白自己与柔桑来得不是时候,尤其瞥见萧南烛沉郁的面色, 小心地上前行了一礼。
柔桑正与沈谦言闹脾气, 皱眉告状道:“皇兄, 沈谦言欺负我!”
萧南烛不语,淡淡瞥她一眼,目光掠过沈谦言, 望向自己的下属:“谁允你带外人进来?”
下属一惊, 连忙单膝跪下请罪, 心中又莫名觉得委屈。
他调来王府没两日,只知柔桑与沈谦言都是太子一脉的至亲, 便直接领着二人进来, 竟是犯了什么忌讳了?
柔桑也唬一跳, 赶紧挡到沈谦言身前, 小声道:“四皇兄,沈谦言不是外人, 你别怪罪他!”
沈谦言微愣, 这傻姑娘竟还以为「外人」就他一个?
宁嫣见萧南烛要发作的样子, 悄悄拽了拽他腰间的银链子。萧南烛肩背一顿,周身厌悒的冷气这才平和些许。
宁嫣垂目望着萧南烛的窄腰,则想到方才躺在贵妃榻上搂着萧南烛瘦挺的腰身、与之紧贴相拥……她面颊上潮红之色愈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几人踏出花房,日头已然偏西。
沈谦言打小就觉得萧南烛看他不顺眼,方才又搅黄萧南烛与宁嫣的好事。他心头发憷,干脆直接溜出了王府。
柔桑听闻宁嫣要在王府住几日,则坚持留下来陪宁嫣解闷儿。萧南烛面色不虞,见宁嫣开心,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准下此事。
一连半月过去,宁嫣在信王府玩得十分松快。及至成婚前夕,她与柔桑在屋中对弈,萧南烛叫她去前殿见客。
宁嫣心生迷惑,还没拜堂,有什么客人轮得到她去招呼?
她一路纳闷儿地赶至前殿,宽敞的厅堂内舅母清瘦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才恍悟地掩了掩唇:“舅母!”
厅中几人一同望过来,宁嫣快步跑上前拥住舅母,又惊又喜道:“嫣儿在做梦么?舅母,你怎么来的?祖父他们还好吗?”
舅母身子微微一晃,怜爱地抚摸她的鬓发,连声点头:“好,他们都很好!”
说罢,舅母往软座上的信王瞥一眼,生怕宁嫣这般不拘礼的样子惹信王不快,恭敬地解释道:
“嫣儿性子软,见了民妇一时欢心,平日是最拘礼不过的,求王爷勿怪。”
萧南烛起身,温和道:“舅母客气,信王府是嫣儿的家,她在这里没有拘礼一说。”
舅母微愣,心道宁嫣嫁对了人,欢喜地握紧宁嫣细嫩的手掌。
“是殿下接我舅母来的吗?”宁嫣眼圈泛红,偏头看萧南烛。
没待萧南烛答话,她一眼扫见旁边静立的白衫男子,讶声道:“岳阳哥哥?”
岳阳听她久违的清软嗓音,眸光一闪,眯眼笑道:“是我啊,嫣儿妹妹。”
宁嫣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岳阳穿着一袭窄袖交襟白衫,肩宽腿长,素净干练。面上明朗的笑容如东升旭日,与她前世记忆中的模样别无二致。
她昂着脸,亲切地笑道:“这两年我一直和沈谦言打听你的音讯,沈谦言告诉我,你被沈国舅派去外州办很要紧的差事,是什么时候回京的?也不知会我一声。”
岳阳心中一暖,望着她娇美的面颊道:“前几日才回来,昨日去庄里看义母,正巧遇上信王殿下派人接义母来看你,我便自己领着义母过来了。”
宁嫣微怔,再度看向萧南烛。
萧南烛悄然收回投在她与岳阳身上的视线,复又淡淡瞥回去,负手应道:“正是如此。”
舅母抹了抹眼角泪花,围过来道:“嫣儿,你外祖父腿脚不利索,不便来送你出嫁。你表姐临盆在即,舅父头半个月便赶去幽州看她,怕是也来不了了。”
宁嫣乖巧地答应,表姐两年前嫁去幽州,表哥也在外地谋差事。她本以为在意的亲人是一个来不了的,眼下这般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几人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萧南烛观摩宁嫣的神情,又见岳阳目光踌躇,浅声道:
“舅母,您一路舟车劳顿,我提早吩咐人备了屋子,不如您先歇歇?”
舅母不好拒绝,客气地福礼,萧南烛便亲自引她出了厅堂。
堂内只剩宁嫣与岳阳,宁嫣早看出岳阳有话要与她说,却没料到萧南烛这般大度,不禁朝萧南烛的背影多看两眼。
岳阳叫她时,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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