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别急呀……石头子隔人……”
“拿衣裳垫着。”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地方响起了奇怪的响动, 高高低低,听得人面红耳赤。
陆惊泽咽了口口水。她指尖温热,写在掌心软软的, 弄得他手心都痒了。那边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本身是无所谓, 方才在寝殿也听过, 可焉谷语在身前,他还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这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焉谷语忍住骂人的冲动,单手摸上陆惊泽的腰,使劲在他腰侧拧了一把。
没想这一下过后……有拍卖夜的事在前,焉谷语哪会不晓得现在陆惊泽是个什么状况。
这个下流胚子!
她面上滚烫一片, 愈发使劲地戳他, 用力写道,“下流”。
这一写, 陆惊泽的呼吸更重了, 他也不晓得为何,她稍微碰碰, 他便有冲动了。他不受控制地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俯身将脸埋在她的长发中。
近乎沸腾的气息直往脖子里钻, 又痒又热, 还恼人, 焉谷语僵硬地站着,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可她偏偏又推不开陆惊泽, 气到极致, 羞到极致。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要是敢乱来, 她一定咬死他。
“你近来怎的都有空,延德宫的差事这么清闲?”男子停了动作,低声问道。
女子哼道:“不清闲,是,皇后娘娘,总让,我们夜里别守着,寝殿,出去候着。”
“还有这事?哈哈。”男子发出两声贱笑,揶揄道:“莫非皇后娘娘也耐不住寂寞了,偷偷摸摸找了侍卫鬼混,一个还是两个?”
“别乱说,要杀头的。”女子有气无力地拍了拍男子的手,隐有催促之意。
陆惊泽虽起了冲动,脑子却是清醒的。在他看来,这是个意外又极具价值的消息。辛白欢如此行径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后,那两人没再说话。一时间,假山里全是诡异暧昧的动静,与戏园子里刚演完一场好戏的声响差不多。
许是隔壁的野鸳鸯行事太过激烈,焉谷语的呼吸也不由快了几分,她无意识地捏紧了陆惊泽的衣衫,用力往自己身前扯。
“……”
她凌乱的呼吸声落入耳中,像是在无助地求人一般,勾得人要发疯,陆惊上下泽滚着喉结,深深吐出一口压抑的气息,伸手在她掌心写道。
“你再大声点,他们就听见了”。
陆惊泽的手指很烫,写在掌心是又麻又烫,焉谷语觉出了他的意思,瞬间,火气上来了,她使劲捶了他一下。
“嘭!”这一捶可响,直接惊到了旁边的野鸳鸯。
“好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儿?”女子吓着了,呼吸气都平缓了些。“是不是有人在啊?”
男子不满她走神,回嘴道:“什么声?你听错了,这儿除了水声儿,哪来其他的声儿。”
“住嘴,你坏死了。”女子娇滴滴地捶了男子一下。
“别管什么声儿了,有也是同我们一样的野鸳鸯,人家说不定在偷看你呢,浪货,专注些,春宵一刻值千金……”
随后,耳边全是戏园子里的声儿。
焉谷语从没听过这些东西,也从没这么窘迫过。她推着陆惊泽的胸膛,妄图挣脱他的怀抱,结果,她一挣扎,他抱得更紧了。
许是假山堆里狭窄,加之陆惊泽抱得太紧,焉谷语只觉自己此刻跟被暖炉包围了似的,闷热得喘不过气……
放开我。她在他手上写字。
偏不放。他回她。
登徒子。她继续写。
陆惊泽笑了,促狭地哼了一声,抬手先是捂住她的嘴,随后往她肩头咬去。
他咬上来时,焉谷语猛地瞪大眼。这让她想起了梦中他咬她锁骨的事,简直一模一样。她气极,使劲踩了他一脚。
陆惊泽没躲,任由她踩,他用牙齿磕着骨节……
“唔!”不仅仅是疼,还有点微妙的滋味……她颤栗着想捶他,奈何手被压在两人之间没法使力。
好半晌,他才松开口……气息若即若离,最后停在耳畔,调笑说道:“这才叫登徒子。”说完之后他便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焉谷语气恼地呼着气,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一等缓过神,她抬手便往他面上打去。
陆惊泽一把扣住她的手,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忽地,隔壁的动静停了。那俩慢悠悠地穿着衣裳,期间还说了几句腻人的情话,甚至约定明晚再见。
“哒哒哒”,脚步声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你无礼!”焉谷语大力推开陆惊泽,“你混蛋,你下流,你……”后头的话,她一下子说不出了,该骂的都骂过。她一边瞪他,一边在脑中想着骂人的词儿。
陆惊泽没管自己如何……他站在黑暗里,声音淡淡的,“我们来做个交易。”
“不做。”焉谷语果断拒绝。刚走一步便踩着了大石子,她咬牙忍住脚底的疼痛,两手扶住假山石,摸索着前行。
陆惊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视线如结冰般凝固,轻飘飘道:“昨日父皇同我说,他打算让你父亲彻底从丞相这个位置上消失。”
闻言,焉谷语倏然停下脚步,咬牙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陆惊泽斜靠在假山石上,徐徐道:“我能帮你父亲复职,条件是,抱我。”最后两字他说得很轻,轻得像羽毛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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