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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里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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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救人(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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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鹭应是没想到凌青壁要赖上他,闻言怔了怔。

    他面色空白了一瞬,随即笑道:“那怎么行?我做的事太危险,不好牵连叔叔。”

    “若是危险,我就更该跟着了。”凌青壁也勾起唇角坏笑,“不是一夜夫夫百日恩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是行侠仗义,我自然要相助,若是歪门邪道,我也得阻止。”

    听了这话,唐鹭很是迟疑了片刻,凌青壁看得出他很不情愿,但估计也是在脑中衡量了一下,觉得很难甩开自己,选择了妥协。

    “叔叔,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臭小子促狭地眨了眨眼,“也好,想跟便跟吧,正巧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开。”

    凌青壁:“……”

    说话就说话,瞎撩个屁!

    “稍等,得把阿萱安置好。”

    凌青壁打开衣柜,正要将还晕着的姑娘抱出来,就听唐鹭一声“且慢”,熊孩子拉开他,亲自上前。

    “我是不会再允许你与女子过从甚密的。”他将人放在床上,又道,“当然,男子也不行。”

    少年回头看着凌青壁,霸道又认真地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许多看别人一眼。”

    瞎扯,方才还要溜,这会儿又装出这副面孔,谁信!

    “老子是你的鬼!”凌青壁不耐烦地说,转头拿过桌上的银票,塞进阿萱的袖子里,想了想,又掏出十两碎银子放在桌上。

    唐鹭不解:“已经给了那么多,怎么还给?”

    “那是赎身的钱,这是包夜的钱。”凌青壁拿起疾风,认真道,“什么都能欠,嫖资不能欠。白嫖的人最不要脸。”

    此时花霰楼里也归于平静,估计那些杳溟宫的人一无所获,已经去别的地方找了。

    两人悄么声地从窗户出去,溜出青楼,轻巧地落在地上,唐鹭似乎是有地方可去,捡着一个方向往前走,凌青壁大步跟上,生怕他脚底抹油。

    早上听说《无隅心法》之事,他还没顾得上琢磨,毕竟那会儿精力全在另一件事上,这次唐鹭再度提起这个东西,他也动了心思。

    既然是江湖人人争夺之物,他能凑凑热闹也好,万一凑出了大热闹,也能为他的疾风门强势打响第一炮。

    参加武林大会是一条路,找到《无隅心法》就算是第二条路。

    他本就是来蹚浑水的,当然要往风暴中心凑,只不过不害人就是了,还可以帮忙清理那些魔道废人,也算是行侠仗义,维护武林和平。

    啧,我可真是个绝世侠客!

    凌青壁越想越得意,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

    夜色已深,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十分安静,这陡然一笑就显得非常突兀。

    唐鹭哪知道他在动什么心思,听他突然发笑,偏头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要往哪儿去?”这一对上目光,凌青壁立刻发问,“到底干了什么惹恼了杳溟宫的人?今早你跟他们说‘东西’在我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昨天你到底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听了这一串问题,唐鹭哑然失笑:“叔叔,你的问题还真多。”

    凌青壁原本喜欢用废话来套话,但这种办法只对耿直且暴躁的人有用。

    当初他与同是废话流的聂云汉不打不相识,施展废话大法,彼此间都严防死守,就既费口水又浪费时间。

    同理,面对唐鹭这种嘴严、谎话信手拈来又心机十八弯的选手,还是直来直去比较好。

    尽管得不到答案,或者得到答案也不敢信,但至少省事儿。

    “你看出来我是初入江湖,我也不在你面前装相。”凌青壁摆出一张实话实说脸,“我闯荡江湖不是要养老,不怕有事,就怕找不着事儿。既然我一来就被你坑,讨点便宜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睡回来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不像你,下不去这个手。只要你给我提供些《无隅心法》的线索,以及江湖上的情况,咱们就两清。”

    唐鹭似笑非笑地觑他一眼:“若我不想与你两清,那该怎么办?”

    “纠缠着也无妨。”凌青壁混不吝道,“小子,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惹错人了!”

    两人闲扯着走了几条街,突然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打斗声。

    他俩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默契,相互一点头,便施展轻功上了房顶,悄无声息地凑近了那帮打得正起劲的人。

    看起来是六人在围攻一个,中间被围的那位一身白衣,挥起剑来潇洒至极,似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银光,姿态飘逸优雅,着实好看。

    且他内力也不凡,凌青壁趴着的屋檐距离他们约数丈远,依稀能够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剑气。

    只是对手也十分强劲,那六人组成一个诡异的阵法,用的兵器都奇形怪状,像都是乐器。

    有笛子、洞箫、古琴、唢呐、快板,好像还有一把锯子?

    这是什么乐器班子吗?

    凌青壁正在疑惑之际,便听旁边唐鹭低声道:“这是杳溟宫的另一拨手下钟簇门的人,以乐器为兵器,以音律为杀招。”

    他话音刚落,便见此六人突然变阵,持笛子和洞箫的两人往近前与那白衣人交战,剩下的四人后退一步,摆出了姿态开始演奏手中的乐器。

    原来那锯子也能演奏,只见持锯之人悬空翘起二郎腿,以腿夹住锯把,左手抓着另一头掰出弧度,右手从后背摘出一把弓,开始在锯背上演奏。

    那声音尖细且空灵,像诡异的口哨声,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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