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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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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云壤之别(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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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遗传?”钟迦笑了一下, 眼中不见任何讥诮地问,“所以你也有吗?”

    她微微偏头,笑容和善, 即便从对方劈头盖脸这一问里嗅出了些许不怀好意, 目光依然清明,真是半点恶意都没。

    还不待施采然反应, 她先收起笑容, 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开玩笑的,我想着你们不是姐妹吗?”

    钟迦说着,目光有短暂的恍然。

    初春天气,沿路的花树爬藤被风卷起飞絮,在空中雪花似的乱舞, 再过月余, 花开得更盛, 树长得更密,爬藤也将用绿意遮去灰墙大半的斑驳。

    那个时候, 电影已经杀青了。也许没了角色之间的牵绊, 她终会与谢迎年渐行渐远, 成为对方记忆里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因戏生情也曲终人散的前任之一。

    时至如今,得到的远远多过她最初设想的。

    理智告诉她应该满足才对, 但人的本质就是贪心,没有底线的特殊对待, 展露了一角就能让她欣喜若狂。但施采然的出现无形中又将她自以为是的暗喜轻松碾碎, 其实不仅是生病, 很多很多事, 谢迎年对她从来就没有倾诉的欲望。

    施采然从钟迦这一刻的失神中洞察了破绽,故作惊讶地笑:“你不知道啊?”

    “生病吗?我确实……”

    “我跟谢迎年不是亲姐妹,姓都不一样,她家族遗传的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私人行程,施采然自己化的妆,从眼影到腮红再到口红,就没个低调的色,偏偏五官还压得住,成了咄咄逼人的艳。

    只不过个子不高,两人面对面,她还矮了钟迦小半个头。

    小时候在舞蹈班遇到演出是老师帮着化,她长得漂亮跳得又好,站中心位,妆容更别致。

    家里爸妈宠,姐姐也宠,什么好的都往她身上堆,没有半点穷养的痕迹。火灾过后那一年,谢迎年过得再苦也没短过她吃穿,以至于周淳作为经纪人去到烂尾楼的出租屋,见到穿得体面坐着轮椅的姑娘,惊讶了好半天。

    “这……这是你妹啊?”周淳那时初出茅庐,被公司分给了谢迎年,还不知道这位是天降紫微星,日常交谈的口吻随便极了。

    但正是这份随便被窗边的施采然曲解了,她放下书,没喊人,自己转着轮椅进了里屋,不满与冷漠统统写进背影,“嘭”的一声,房门砸得很响。

    周淳仿佛隔空碰了一鼻子灰:“……”

    “嗯,不像吗?”谢迎年不以为意,笑着说。

    左右不过二十平的空间,周淳上楼就注意到了,厕所是公用的,墙上生了铁锈的标示牌一路延伸至过道尽头,洗澡兴许也是,好几个迎面走来的人端着个装着洗浴用品的脸盆。

    除了施采然的卧室以外,这屋子就没了隔间,家具陈旧简陋,沙发上堆满了杂物,小女孩也不知是习惯不好还是习惯了被无微不至地照顾,连贴身衣裤都乱甩。

    谢迎年踢了踢脚边准备拿去废品站的一箱纸盒铁罐,走过去利落地收拾:“她对谁都这样,你别放心上。”

    早上去公司签合同穿了正式的一身,常小随很干脆地借给她,只是说可能会短一截。确实短,她弯腰,白色衬衫从牛仔裤里溜出来,后腰一小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墙上嵌着的一扇窗似乎只是为了让这些棺材一样的房子添点活气,凿得四四方方,很小,偏偏透进一缕角度微妙的光,谢迎年举动之间的腰线更清晰。

    腰窝露出来,衣料里女人身体的弧线隐隐约约,不仅是纤细,将乔映秋蛊得移不开眼的紧实都想象得到。

    “也没有。”周淳望了眼没有半点动静的卧室,压低声音,“不是我说,你俩站出去别人以为真假千金呢。”

    怎么过得一个天一个地的。

    周淳高估了隔音效果,施采然听得一清二楚。

    真假千金?轮椅上没日没夜做复健的女孩在昏暗的光线中勾出一个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手里拿着的照片被火烧了一大半,曾经的全家福只剩下她和谢迎年,印证了命运弄人的纠缠不清。她在多年以后的今天也依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想不想要。

    但现在至少走出这一步了。

    试试吧,我想我能证明,我对你真的只有恨,连依赖也是迫不得已。恨你让我没了爸妈没了家,恨你让我跳不了舞,还有后来那件事……

    施采然目光在钟迦身后顿住,那道消瘦的人影像是与她记忆中脊背永远笔直的姐姐重叠了,谢迎年下车,没顾得上关车门,脚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女人一脸病态,一头长卷发松松扎着,咳嗽咳得走路的身形不稳,像是随时会在风中栽倒似的。谢迎年握着个手机,烟灰色针织衫从白色风衣的袖口伸出一截衣袖,遮着雪白的腕骨。

    瞧着弱不禁风,施采然见过她更没人形的模样,依然在如同数九寒冬的境地里为自己支起了一片天,她毫不怀疑对方能给人带来的安全感。

    是我不要她,可为什么见到她目光旁落,行色匆匆的对象变成别人,又不甘心?

    施采然的视线回落到钟迦的脸上,定定盯着眼前很有可能会被她三言两语逼退的“嫂子”,不紧不慢地说:“原来她连这个也瞒着你。”

    想着是姐妹,以为关系是好的,态度总要友善点,如果这会儿还品味不出施采然来者不善,未免也太迟钝。

    钟迦没听见身后虚浮的脚步声,谢迎年慢慢止步,站在不远处。

    她夹在两人之间,对过往的恩怨纠葛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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