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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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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没想到吧(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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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事人之一的谢迎年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被溅了几滴水的手却伸进了衣兜里,空无一物,这才想起佛珠之前放在了啾啾那里。

    她顿了顿,只得摩挲无辜的口袋衣料。

    究竟在平复什么情绪,谢迎年也不得而知,她很少有如此无所适从的时候,最近却很频繁。

    遥想刚开机那会儿的情形,风水轮流转,哪料得到畏畏缩缩的那个人成了她自己。

    然后听见钟迦说:“这个吻是情不自禁,是放不下。”

    钟迦是在对农斯卿说,谢迎年却觉得这句话带着点分量,沉到了她心底,酸酸的,还咕嘟冒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酵,让她期待之余很恐慌,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些蠢蠢欲动的细孔填平。

    手机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腊月二十七,离真正的除夕还有几天,无形的沙漏在市政装点节庆的灯光中默默倒数,零点的钟声敲响,迈入新的年头正好意味着从头再来。

    那姑娘也还小,二十出头,比采然还小两岁,她的人生还长,以后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那时就会知道当初只不过是错付,是不值得。

    一场两个人沿湖散步的戏演完,中间休息十来分钟,乌篷船上的交谈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也是最后一场。

    农斯卿给了口令,三二一之后镜头慢慢移入。

    乌篷船穿过桥洞,船夫将船桨划慢,因为阮听上船之前将他叫到一边,给了点小费。

    船夫只当是游客依恋湖心风景,却忘了深冬天黑得早,别人坐船都是为了到对岸听曲,戏台边上早已座无虚席,水面四周黑咕隆咚的,哪有什么风景可赏。

    阮听眼中的风景是一反常态变得支支吾吾的孔偲,风景不是她的依恋,这才是她唯一不舍。

    “你应该没少听这个吧,好像是你们那儿的。”孔偲低着头,她与阮听分坐在船舱两边,不算近,对她们来说却实在很远,好像回到了见面之初为了半只卤鸭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船桨划水声一下又一下,慢悠悠的,戏曲咿咿呀呀,其实听不太清,只依稀有个旋律。

    阮听淡淡笑着:“嗯。”

    她静静地等,小姑娘一路上不停地没话找话,好像没说什么,又确实每句都在说,她听见了,也嗅到了离别的味道。

    孔偲绞着自己的手,她在筒子楼里风评也不怎么好,无人可依,无木可栖,眉目中才会带出些许虚张声势的乖戾,以为这样就不太容易被人欺负了。

    到了阮听面前又会自然而然卸下这些,长得白净乖巧,伤人的话梗在喉间,为难的模样让阮听只想替她为难。

    “我听渺渺说,你要走了?”阮听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对面的孔偲愣了愣,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顺着她的意思迟钝地点头:“对。”

    “去哪儿?”

    “滇市或者……”孔偲停顿几秒,抿着唇,又不说了。

    阮听笑道:“怎么?怕我追过去?”

    “没有,我就是想去远一点的地方,我跟你说过的,我很想去省外,很好奇外面是什么样的,大海,平原,没有重重大山……”

    也没有你。

    她放在心里说,酸涩无比,悄无声息地落了几颗泪。

    这么迂回,忍了很久了吧?

    阮听:“想去哪里都可以,哪天走?我送送你。”

    “你怎么这样……”孔偲哽咽了,尾音发颤,那点余波荡在阮听心里,震起细细密密的疼。

    “哪样?”阮听递了张纸过去,纸被接过,她的手腕被握住,对方胡乱逮个地方就咬了一口。

    女人轻轻嘶声,却仍是纵容地笑:“属狗的?”

    “你就这么让我走吗?”矛盾极了,这话不该说的,孔偲后悔得咬牙。

    就这么。

    说得好轻易,阮听心想,我有多想为你重活前半生,现在又无所谓你走不走,到底为什么,你知不知道?

    “那不走了?”阮听逗她,又有几分藏起来的真心实意。

    还想再说些什么哄哄人,好叫她眼圈别再泛起让自己难受的红,才张口却被对方的问题堵住:“阮听,你爱我吗?”

    喜欢,她听她说过几遍,这次,她想听她说爱。

    好像得到一个肯定答复就能死心塌地义无反顾。

    喜欢或者爱,对阮听来说其实区别不大。

    她的婚姻也曾有一半缔结于喜欢,毕竟苟嘉勋仪表堂堂,承诺的永远纳入婚戒里,戴在手上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亲朋好友羡慕的眼光,难免让人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喜欢。

    但是后来,后来……

    没有后来了,只有时隔多年,同样是女孩子的人红着眼眶问她爱不爱。

    受过一次伤,所以本能地逃避,不想去感受,但还是在真心里千百遍沦陷。

    爱是什么,不是平淡凑合地过日子,而是困境在前我也愿意为你冲动这一次。

    “爱。”阮听眼神柔和,语气却诚恳坚定,“我爱你。”

    船身突然晃荡,船夫不慌不忙地划船,戏台上的艺人水袖一甩,唱的目连救母那一段,离得近了,也听得清了:

    “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先是孔偲吻,再是阮听回吻。

    颈间一片湿漉漉,是眼泪,也是钟迦吻过的地方,谢迎年听见另一艘船上导演的声音,说过了。

    她垂眼看着怀里的女孩,钟迦闭着眼,眼角还有泪痕,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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