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我虽为城阳侯之子,但却并不能苟同他的一些所作所为,若当年,真是他利欲熏心动了手脚,那我发誓,定会帮雍小姐和雍家讨回这个公道。”
元无忌只感觉胸口闷得厉害。
他同城阳侯,因着裴鸢当年的死,一向关系紧张,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手染六百余口鲜血的刽子手。
裴行之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如今只是我们的猜测,也不一定是事实。马上陛下圣驾就要到杭州了,此次城阳侯和三皇子皆随行在侧,你正好要给陛下献艺,届时,就看他们会不会露出马脚来了。”
姽婳和元无忌皆点了点头,如今万般怀疑也终究只是猜测,还是要真凭实据才能翻案。
而另一边。
两辆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了姑苏外的一处小别院外。
车夫掀开后面车子的门,从里面扛下来一个人,悄悄运进了别院中。
而前方的马车,则走下一个面戴纱巾的女子,女子微垂着头,走进了别院中。
别院内。
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文士,正悠闲地烹茶赏雨,好一副悠闲模样。
面带纱巾的女子小心走到了他身旁,摘下面巾,恭敬地低头道,“师父。”
待她抬起头来,正是澹台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