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窦母心中‘咯噔’一下,随后声音就不自觉变得高亢激烈:“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就字面上的意思。”沈季屿抬起唇角:“你都不问问你那好儿子做了什么才会挨打?□□未遂!”
“他犯的罪是构不成坐牢,但也甭想脱身,在体制内工作吧?随便留个案底,工作是别想要了。”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胡说!胡说八道!”
窦家人整个都疯了,眼见着家族里的‘出息人’就要这般陨落,一个个都围着沈季屿厮闹起来:“胡说!我儿子强/奸谁了?他强/奸谁了?你拿出证据!”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儿子,肯定是有狐狸精刻意勾引我儿子!”
……
不远处的谢清瑰差点就听吐了。
她再也待不下去,深吸一口气离开警察局。
沈季屿身娇肉贵,第一时间就躲在警察身后让他们维护秩序了。
眼看着谢清瑰神色落寞地走出去,他的眼睛也沉了沉。
沈季屿实在是太招仇恨,刚刚那几句话,差点没让窦家人把警局掀翻了。
几分钟后,他被警局里的工作人员掩护着到了休息室。
他并没有急着去找谢清瑰,毕竟也猜到了这个时候她肯定不愿意见自己。
有些时间过犹不及,还是得给对方时间空间才行。
沈季屿坐在休息室里冷冰冰的长椅上,修长的手指点了根烟。
枭枭白雾在指尖绽放,他任由这烟火气窜到鼻尖,眉眼,却始终没有吸上一口。
男人立体高挺的鼻梁上眉骨眼窝藏在折窗的一半阴影里,显得更为深邃。
半晌,沈季屿拿出手机,拨通专用律师的电话。
“老许,是我。”
“嗯,有点事儿…一会儿我把资料和视频发你。”
“你帮我跑一趟窦家,有些事需要处理。”
其实沈季屿本来不是很着急处理这件事。
窦安的这桩案子拖得越久,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和谢清瑰相处。
就算最后立案,窦家咬死了不肯和解也没什么。
他被判刑个一年半载,也是假释,不可能真的蹲局子。
但沈季屿现在舍不得了。
事情一天不办完,谢清瑰就会始终牵扯在其中,不管是跑公安局还是和窦家牵扯,估计她都是很煎熬的。
他舍不得她煎熬。
所以索性快刀斩乱麻,给窦家想要的,为自己这踩碎那混蛋膝盖骨的‘冲动’两脚买单。
除夕,谢清瑰和梁敏菁一起在家里包饺子。
她们每年过年只有母女两个人,根本用不着和别家一样做那么多的菜,随便包个饺子应应节气就好。
虽然有些冷清,但每年过年母女两个都是觉得挺幸福挺开心,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只是今年不一样。
谢清瑰心里装着块大石头,装作开心也很难做到,眼睛里的烦闷躁意始终挥之不去。
就连包饺子时帮忙擀饼,竟然有好几次都擀到了手指。
“清清。”梁敏菁见状,不由得有些担忧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嗯…有点。”谢清瑰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随便找了个借口:“昨晚没睡好,怪困的。”
“那一会儿就睡一下吧,反正也不着急吃饭。”梁敏菁应着,可还是觉得奇奇怪怪:“你这放寒假怎么也要在家里待上一个多月再去徕镇吧,怎么什么行李都没拿回来?”
其实梁敏菁昨天就想问这个问题来着,只是谢清瑰回来的时候模样太过精神恍惚,弄得她心脏突突直跳,一时也根本来不及问什么了。
她说自己是失眠,一宿没睡觉又坐八个小时的车回来,太累了,梁敏菁就只想让她赶紧去睡觉。
“也没什么行李。”谢清瑰含糊地一笑:“拿回来还得拿回去…怪麻烦的,家里什么都有,就这样吧。”
昨天情况那么混乱,她哪里还能照顾得到‘行李箱’这件事呢。
梁敏菁听后还是觉得奇怪,但不拿行李箱终究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看出来女儿是有事不想说,就也没有继续在逼问。
晚上,母女两个吃过年夜饭后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春晚总是一年比一年更无聊,几个小时下来找不到半分笑点,看得两个人直犯困。
十点多钟的时候,小区里一直有人放烟花,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窗外的半个天空都像是被点亮了。
梁敏菁上了年纪,一到这个时间就犯困。
她打了许多个哈欠,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塞给谢清瑰一个红包就去睡觉了。
不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一个人,虽然有电视声作伴,但终归是冷冷清清,只显得吵闹。
谢清瑰微微叹了口气,把红包收起来走到窗边。
她微微仰头,看着天空上五颜六色的烟花。
莫名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是和沈季屿抱在一起看烟花的,他们那个时候刚刚确定关系,正处于甜蜜的热恋中。
想着想着,谢清瑰就讽刺地笑了下。
一年时间过得真快,快到她还没办法彻底地反应过来这一切是多么荒唐,就已经面目全非。
一年前的她,也曾想到或许有一天她和沈季屿还是会分开,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思绪正面无边际着,谢清瑰口袋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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