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公司?这不是胡闹么?
谢清瑰微怔,茫然地问:“为什么要住在公司?”
她记得徽铭是在筠城本地cbd的公司,黄金地段,沈季屿那么多房子应该很方便回去住吧。
“公司这段时间有点忙,不是年末了么。”乔程微微叹了口气:“偏偏沈总一月份下旬要休假,眼见着没几天时间了,自然是更忙。”
“他现在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忙工作的事,也没时间开车回家了。”
一月份下旬……
谢清瑰是多么通透的人,听乔程这么一说,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个可能性。
随后她就感觉心口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
“一月下旬,”她勉强笑了笑,喃喃地问:“沈季屿有说休假要干嘛么?”
“这个我是不知道的。”乔程摇了摇头,点到即止地结束话题:“我们做下属的,不方便议论上司的行程。”
说完,他就准备输入密码进802的门。
谢清瑰脸上划过一丝窘迫,立刻后退了两步:“好,乔助理,你忙吧。”
乔程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走远,消失在门后,才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偶然在沈季屿的微信置顶上看到了‘谢清瑰’这个名字,实际上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做助理的,最重要的就是嘴巴要严,对任何人都是少议论甚至不议论直系上司的事情。
但更重要的,则是‘有眼力见’,懂得察言观色。
毫无疑问,乔程是属于两者皆有的特助。
否则他也不会一毕业就被提拔到沈季屿旁边做助理,迄今为止都已经整整五年了。
作为沈季屿身边半个贴心人,乔程能明显感觉到老板身上最近那鲜明的变化。
如果他没猜错,或许和这位置顶的谢小姐有关。
所以乔程在看着沈季屿没日没夜工作了小半个月,在偶然遇到谢清瑰时,会擅作主张地替他‘卖个惨’。
如果他猜错了……那也没什么。
毕竟他刚刚也没多说不该说的话,只是闲聊而已。
谢清瑰回去后关上门,近来愈发瘦津津的蝴蝶骨贴着冰凉的墙,只感觉心头一片紊乱。
从那个名叫乔程的助理口中可以听出来,沈季屿最近的消失是因为太忙,而忙的缘故则是因为他后半个月要‘休假’。
乔程说他一个做下属的不知道沈季屿休假要去哪儿,但她可能是知道的。
一月份下旬,是谢槐转院到德国去的时间。
所以沈季屿这段时间的忙都是为了下半个月腾出来时间…陪她么?
想到这个可能性,谢清瑰就避免不了地有些心理压力。
不管她现在内心对于沈季屿的感情是怎样的,是不是依旧那么抗拒和讨厌,但他的的确确是在为了她的事情在劳心劳力的。
所以,她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
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明明知道还要装作不知道的话,谢清瑰就觉得有点不符合她做人做事的标准了。
她怎么可能在沈季屿为了她父亲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时候,装作一无所知无动于衷呢?
越想,谢清瑰就越觉得待不住。
她在自己家中格外空旷安静的客厅里绕了好几圈,一向轻盈的脚步此刻显得有些从沉重。
本来窝在阳台晒太阳的菱角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情不好,晃悠着尾巴跑过来,绕着谢清瑰打滚卖萌。
狗狗甚至伸出爪子来扒拉谢清瑰的裤脚求关注,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谢清瑰垂眸看了它一眼,蹲下来轻抚狗头。
“乖哦。”她撸着菱角柔顺的毛,瞳孔却是怔怔地——像是盯着狗狗漆黑的眼眸在看其他的东西。
半晌,谢清瑰站了起来。
她先是抓了把狗粮放在了菱角的碗里让它吃,然后走去洗手间洗手,在冰凉的水划过指缝间的一遍一遍里,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平静躁动不安的心情。
只可惜,并不是很管用。
空荡荡的洗手间里,谢清瑰轻轻叹气的声音很明显。
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啊。
那就去看看吧,比起在这儿无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地纠结,她还不如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开始行动的时候谢清瑰往往比谁都快。
她迅速地换了身衣服,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头发披散着在肩背上,刚刚洗过的脸未施脂粉,素颜出街的模样就像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谢清瑰先是开车到了一家味道不错的广式餐厅里打包了一些下午茶,然后才导航去了徽铭。
上次她来到这家从外观看就无比宏伟的公司时,还是十年前呢。
和沈季屿一起路过中心区的CBD,无意中看到,他问了自己一些问题。
而那个时候她即便有所察觉,也只能装成一无所知。
十年后她再次来到徽铭,居然是主动来找沈季屿的。
有的时候,是不得不感慨一下世间无常。
谢清瑰收回视线,很幸运地碰到一辆车刚刚开走腾出来了车位。
虽然她这十几万的代步车停到徽铭楼下,未免和旁边那些百万级别的豪车有些格格不入。
女人拎着茶点走进徽铭的大楼,很快就有穿着工装笑盈盈的接待人员迎了过来:“小姐,请问您是来应聘的么?”
徽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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