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妩推开挡在身前的郑女,更近的去看那执着的矮个男子,就见他咬着牙,一脸凶狠,竟是一副悍不畏死的倔强模样,阿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冰冷,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男子几次三番的挑衅已经耗尽了她的耐性,就见她挥掌如刀,眼看就要下死手。
身形矮小的男子一脸恨戾的看着阿水,似乎要将这个取他性命的人牢牢记住。
眼看他便要殒命与此,一个声音,在此刻-插-了进来:“等等。“清悦的女声适时得道。
阿水猛地收手,凌厉的掌风在她身后的枯草斩断了一节。
那五短身材的男子闻声不由怔怔转头,缺见囚笼外,一名容颜迤逦的稚龄少女正伸手指着他,曼声道:“把他也一并带出来。”她语调轻慢,随口命令道。
而那一脸凛然的郑女面上没有一丝被冒犯的气愤,躬身行礼,十分自然的应道:“是。”
原来,这少女才是这群人中的主导者!被眼前的情景弄的有些傻眼的男子后知后觉的想到。
他刚刚困住阿水时本就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如今,得知性命暂时无碍,他不由完全放松下来,失血加上伤势让他完全虚脱下来,几乎是毫无还手余地的被郑妩整个拎了起来。
阿水没有忘记最初的目标,抓着男子后,回身去拎角落处的老者,刚刚一番闹剧竟然也没有将老者吵醒,后者依旧睡的安安稳稳,让人好不惊异。
“给其他人治疗处理一下,切莫让他们死在囚笼之中。”郑妩目光一扫,便做出了决断,言罢,她不再留恋,在郑女们的簇拥下,很快的离开了这里。
一众老弱目视着他们离去,不由忧虑又绝望,他们各自的命运尚不知晓,但阿缺跟郑老,这次怕是要下场凄惨了。
阿缺被拎着一路来到郑川部落的核心区域,他虽然心中忐忑但终是克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开始不着痕迹的扭头四下打量,这里是他从未踏足过的地域!
目光跟着阿水一路走过中心广场,阿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停在了不远处高耸的图腾柱上,不久前,图腾上的号角悠然响起,整个部落的族人都被声音指引到了这片地域,只有他们例外,他们是一群不被同族承认的外人!
一脸复杂的收回视线,阿缺的目光转向一侧,眼见那中心区一侧耸立的巍峨的郑巫华殿居然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他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族中最华丽的殿宇,近看竟然是这般模样吗?他有些犹疑惑的想到,一直以来,他只能隔着高高的木栅栏,远远的看向华殿的方向,他记得那瑰丽的幽兰色穹顶,还曾经猜想过大殿的模样,万没想到,那远看瑰丽无比的殿宇内里竟然是这样。
听说,历任郑巫全都是住在这华殿之内的,难道……他有些惊讶的窥视着不远处的少女。
谁知对方路过华殿时脚步不停,竟是直直略过了这座一半变做废墟的巍峨殿宇。
难道是他猜错了,阿缺看着少女的背影,犹自惊疑,随着阿水的脚步一路往前,他的视野也跟着转变,很快,一众人停在了华殿一侧,一座古朴老旧的殿宇前。
略为低矮简陋的造型,让它在华丽的郑巫华殿前,甚至有些不起眼。古拙的建筑外形,沉郁而厚重,倒是让人不自觉的便心怀敬畏之心。
阿缺想抬眼去看那殿宇的穹顶,猛一抬头,便是一阵眩晕,这才想起自己力竭负伤是个病号这件事,骤然进入部族中心区的新鲜感散去,阿缺神情蔫蔫,终于像个失血过多的病人了。
阿水对于阿缺的小动作只做不只,将人带到大祭殿内,便转眼看向郑妩。
”便先安置在这里吧,给他们简单处理一下,我要问话。”少女嗓音清澈柔和,引得阿缺忍不住再次抬眼偷看。
却见她精致柔和的眉眼一派温婉,一举一动带着如水般流动的美感,谈笑间不经意的一抹浅笑仿佛将暗室都点亮了些许,阿缺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片刻后,猛的回过神来立刻低下头去,一定是失血太过的原因!
无人知晓他那一瞬的悸动,郑妩将人事安排妥当,便径自坐到上坐,居高临下的看下来,一瞬间,郑巫的威严加身,刚刚灵动的小女孩儿不见了,少女柔和的眉眼多了一份端肃凌厉,让人不自觉的心怀敬畏,不敢直视。
阿缺低着头,任由旁人给自己治伤,他敏锐的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威压,立刻乖觉的不再抬头,垂眸颔首做敬畏状。
很快,伤药怪异的气味开始在屋中弥散,阿缺周身-洞-穿-的伤口终于止住了血,一直趴在他身侧的郑问抽了抽鼻子,似乎终于被这异味熏醒,大剌剌的伸了个懒腰,一边理顺胡须一边迷迷瞪瞪的扭头四望,看着周遭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建筑,不由愕然的半张开嘴巴,视线将周遭扫过一圈,终于定在了屋中主座的少女身上,却见那面容娇美的少女正一脸端肃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身后座椅两侧各有一名郑女,身前篝火前,则站着一名实力强劲的郑女并一名行容瘦削的老者,四人的站位不自觉的便有拱卫维护之意,让那正坐上的少女更显雍容。
郑问只是一愣,随即回神,转眼看向屋内唯一相熟之人。
”郑沉?!你可是郑沉!“他有些惊疑的道。
那篝火前的老者看他一眼,却并不理他,扭头跟高座上的少女道:“郑巫大人,这便是我跟你说的郑问,这部族之中,能符合您的要求又得用的,便只有他啦。“郑沉平声静气的道,却让人没来由的听出了几分怨气。
“合不合用,光凭你举荐怕是还远远不够,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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